跟著。
風氏也有老祖蘇醒,發出滔天帝威。
姬氏的族人們,正匯聚在大殿,議論族事,突然之間,聽到一聲長嘯。
嘯聲如雷,震得無數大殿都晃不已,眾人大驚,連忙跑出去,等見到一個穿麻的老者後,立刻瞪大眼睛,臉上滿是置信的神。
似起了連鎖反應般。
各大古族的八元老祖,紛紛自沉睡中蘇醒。
有人走出時,周彌漫著濃鬱的死氣。
有人走出時,發出蓋世威,聲如滾雷。
還有的老祖,雙眼無喜無悲,看向贏氏的方向。
他們無一例外,都前去參加贏雲天的葬禮。
這幾日。
贏氏熱鬧到了極點。
……
李星魂此刻,依舊在封土之中。
但當那些老祖蘇醒時,他同樣覺到滾滾的帝威發,衝出三界,衝向宇宙星空之地,就仿佛一道道狼煙般。
著實恐怖。
李星魂臉微變,呆呆地看向四方,道:“這是什麽靜?有異族大帝來犯?不對,那些分明是人族的氣息,隻是氣息太過古老、蒼茫。”
而這時,天河匆匆趕來,朝李星魂道:“李兄,今日是贏雲天的葬禮,那些與他同時代的老祖都被驚了,一一蘇醒,前往贏氏。”
“我為何有種不詳的預……”
李星魂看著皺眉頭的天河,問:“不詳的預?”
天河點點頭,低聲道:“你說這些蘇醒的老祖中,是否有叛徒存在?”
“一定有!”
李星魂篤定道。
天河麵凝重,沉聲道:“若真如此,恐怕等葬禮一結束,就會有人衝你而來了。”
李星魂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衝天而起,遙遙向贏家的方向,破滅法目撐開,懂穿層層空間。
但這裏距贏氏祖地無比遙遠,哪怕他撐起破滅法目,都看不見場上的狀況。
“走,我們過去看看。”
李星魂道。
天河嚇了一跳,連忙道:“可不能去,現在你名聲已經臭的不能再臭,若是現的話,隻怕要淪為眾矢之的。”
當初死了一位賒鴻,李星魂都被一波又一波人找過去。
現在一下死了這麽多老祖,他剛一麵,恐怕就要被人打死。
“我們不現,遠遠一眼。”
李星魂道。
天河拗不過他,隻得祭出帝兵,兩人朝贏氏的方向飛馳而去,還未降臨贏氏葬地,就聽聞浩大的祭祀之音。
這聲音是在葬地上空響徹的,如無數眾生禱祝般,繚繞諸天。
同時,還有一尊尊古老的影,各據一方,麵鄭重,雙眼中神各異。
“姬氏的老祖,風家老祖,賒家老祖,還有……”
李星魂皺眉過去,不由心頭一震。
這些老祖,竟有二十餘位之多,幾乎每一個古族,都走出一位八元老祖,前來祭祀。
那恐怖的帝威,哪怕並未全麵綻放,都得山河搖晃!
而那些族人們,更是心悸,噤若寒蟬,哪怕是七元大帝,也覺自己的大道、法力、帝魂,都被鎮住。
甚至天河人在萬萬裏之外,也是臉一白,悶哼一聲,竟趴在了大船上,一時無法起。
可怕,太可怕了。
這就是八元大帝的威嗎?
“我人族有這麽多八元大帝?”
李星魂詫異道。
“多嗎?”
天河搖搖頭,“據我所知,諸天神族的八元大帝更多。”
李星魂納悶,“可我在金烏天,隻看到一位八元老祖,這作何解釋?”
“那是因為,還未到金烏族的生死存亡之際,那些沉睡的老祖,不會出世。”
天河解釋道。
李星魂微微頷首,臉上劃過一明悟之。
的確如天河所言,二十餘尊八元大帝,真的不算多。
畢竟各族自上古便延續下來,到現在已經曆經了百餘紀元。
如此漫長的歲月,積累這些底蘊,並不算強。
甚至李星魂懷疑,眼前出現的八元大帝,也僅僅是一部分罷了。
李星魂看著前方。
就見贏氏祖地被帝威籠罩,各神氤氳,祭祀之音大作,這葬禮當真莊重到了極點。
“不過是死了一個贏雲天,就引來這麽大的反應。”
李星魂搖搖頭,吶吶道。
他覺贏雲天的死,就像一個小火星,逐漸將整個草原都燃燒起來。
“區區一個贏雲天?”
天河苦笑一聲,“你說的倒是輕巧,這可是一尊八元老祖啊,是人族最頂尖的戰力,每一尊都無比珍貴。”
頓了頓,他又道:“我更擔心的是,等葬禮一結束,這些老祖會怎麽對付你。”
“畢竟三界早有消息流出,贏雲天等人,都是為救你而死,偏偏你還視若罔聞,連葬禮都不去參加。”
李星魂看向天河,眨眨眼睛,道:“我倒不擔心這個,隻擔心,來的人一多,就沒辦法分辨出,誰是忠臣,誰是叛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清查?”
天河不由麵古怪之,道:“李兄心真大啊。”
李星魂笑了笑,沒有多解釋什麽,又駐足片刻後,便回了太昊王域。
而贏氏的葬禮,很快結束。
可諸位老祖們,卻並未第一時間離去。
有老祖呆愣一會,臉黯然,道:“誰能想到,我們這些老家夥中,竟是贏雲天先走一步。”
“是啊。”
旁邊的老嫗語氣蕭瑟道:“贏雲天在我等中,修為算是強的,卻走的最早。”
又有人道:“聽聞是諸天神族,殺了贏雲天,此仇不能不報。”
“怎麽報?去哪報?”
很快有人反駁。
此言一出,眾位老祖都沉默下來。
別看他們貴為八元大帝,可若是冒然找上諸天神族的話,隻怕一個都回不來。
“諸天神族暫時可以不計較,但有一人,卻不能放過。”
這個時候,風家的那位老祖,皺起眉頭,道。
“你說的可是翌皇?”
有人若有所思。
“他被剝奪封號,如今可不是什麽翌皇。”
風家老祖風無邪,沉聲道:“不錯,我說的正是他,贏雲天老祖是為他而死,這小兔崽子,卻連葬地都未參加。”
頓了頓,他低聲道:“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聽聞,這小子去了一趟太初之地,回來後心大變,所以我懷疑……”
他並未把話說完,但場上眾人卻悚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