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周安東很是驚訝,沒想到會這麽巧:“確實,我要去呢廠,大概8月2號或者3號。”
“一開始傳出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不信呢。”胡蘭眼睛很亮,臉上的笑怎麽都掩飾不住:“這可太好了,以後看誰還敢欺負我。”
“對!”周安東點頭:“我這人一向是幫親不幫理,誰要是敢跟你呲牙,你告我。”
這話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他們都認為是玩笑話,包括胡蘭。
但周安東說的卻是真心話,不管怎麽說,曹景鬆也是市文聯主席,是正兒八經的正廳級。真要有人欺負胡蘭,肯定也不是普通職工。
他還真希,有不長眼的去找胡蘭麻煩,到時候他就能以此為切口,先對金時手。
連凱抱著酒進來了,跟在後麵的小北手裏拿著幾瓶飲料,接著服務員開始上菜。
“來來來!”
周安東打開一瓶酒,先給曹景鬆和老周同誌倒上,接著就要給曹墨倒,立刻就被他攔住了。
“安東,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跟我客氣什麽?”周安東按住曹墨的手,把酒杯倒滿,然後看向小北:“你喝不喝?”
“我喝點。”小北把酒杯往前推了推。
周安東給小北倒完酒,最後才給自己倒:“曹叔,說兩句吧。”
“說什麽?”曹景鬆笑著說道:“自己家人,別整那些虛的,來,喝酒。”
“對!”老周同誌舉著酒杯:“都在酒裏了,幹了。”
幾個人也舉起了飲料,跟著砰了一下,等酒下肚,氣氛就上來了。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一共喝了四瓶酒,看著老周和老曹越喝越神,周安東也不敢讓他們喝了,畢竟年紀在那呢。
周安東拿出煙分了一圈兒,然後自己點了一,看著胡蘭。
“嫂子,你們廠長洪金燕這個人怎麽樣?”
“不怎麽樣!”胡蘭放下手裏的筷子:“我們廠長很霸道,可以說,時裝廠就是洪金燕一個人說的算,聽不進去任何人建議。
自從擔任廠長之後,任人唯親,把設計科、銷售科、采購科的科長都給換了,調去了其他部門。
至此之後,設計的呢服裝越來越醜,銷量也越來越差,每到一個季度,都會集中理一批服裝,價格都是半價或者兩折三折。”
周安東著煙,若有所思的說道:“換上來的設計科、銷售科、采購科的負責人,跟有什麽關係?”
設計科科長是表弟,原來生產科科長,他對設計一竅不通,卻被調去設計科,當時廠裏很多人都有怨言,但洪金燕本不在乎。”
說到這,胡蘭停頓了一下:“至於銷售科科長,原來是安全科科長,據說洪金燕和他有一,至於真假我不清楚。
采購科科長是洪金燕擔任廠長的時候,跟一起進的廠,至於什麽關係,我不知道。平時看起來很正常,也沒聽到什麽傳言。”
周安東點點頭:“副廠長孔維民呢?”
“孔助理啊。”胡蘭組織了一下語言:“很年輕,名校畢業,洪金燕撤換設計科科長的時候,他是明確反對的,洪金燕還把他罵了一頓。
據說,洪金燕很多次都想撤了孔維民這個助理,但總廠領導一直沒同意。因為孔維民是名校畢業,當時是上麵一名大領導三顧茅廬邀請來的。
如果把孔維民撤了,不但對廠子的影響不好,那位大領導肯定也會不滿,到時候都得挨批。”
周安東了口煙,這個洪金燕的問題不小,包括換上來的三個科長,肯定也不是任人唯親那麽簡單。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對於金時的一些況,他通過胡蘭也得差不多了。
小北結完賬,眾人出了酒樓,周安東讓王文田他們,把後備箱裏的東西拿出來。
“曹叔、嬸子,這些煙酒你們拿回去。”
看著地方擺著的煙酒茶還有保健品,曹景鬆和鄧瑜芝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安東!”曹景鬆無奈的說道:“拿這些東西幹什麽。”
“酒是咱自己家釀的,煙和茶還有保健品都是別人送的。”周安東笑著說道:“家裏很多,所以給你們拿點,幫我消化消化。”
“你呀!”
曹景鬆沒有再說什麽,讓曹墨把東西搬上自己的車。因為他知道,不管他說什麽,周安東都不可能在把東西拿回去。
在上車之前,周安東問胡蘭:“嫂子,你在廠裏擔任領導職務嗎?”
胡蘭笑著說道:“我是宣傳科副科長,就是個跑兒的,算不上什麽領導。”
“行,我知道了。”周安東扶著簡秋上了車:“曹叔、嬸子,等我這一段時間忙完,咱在聚。”
曹藝跟鄧瑜芝說道:“媽,我和小北去那邊住,明天跟大哥一起回江州。”
“行!”
鄧瑜芝答應一聲,看著閨和婿還有周安東他們上了車,直到消失在視線中,才看向自己兒子。
“我跟你爸直接回家了,你們打車回去吧。”
“我回家了,車上這麽多東西,你跟我爸往樓上搬?”
曹墨拉開車門上了車,還不忘招呼自己媳婦一聲。
“還站在那幹什麽,趕上車。”
曹景鬆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很明顯,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幫他往樓上搬東西是假,往自己家搬才是真。
曹景鬆沒有帶司機,所以他自己開車,等他們到家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多了。
曹墨留下了兩箱酒、兩條煙和兩盒茶,至於保健品,鄧瑜芝讓他都給丈母娘拿去,其他的都搬上了樓。
“呼!”
曹墨把兩箱酒放到地上,然後就看到老母親把兩個包裝不算的木盒放在了茶幾上,他快步走過去。
“爸、快點打開看看,裏麵是什麽!”
“安東送的,肯定是好東西。”胡蘭上是這麽說,但也很想知道裏麵是什麽。
“打開看看!”
曹景鬆和鄧瑜芝也很好奇,看著曹墨打開了那個比較大的盒子,裏麵是一套茶。
一開始的時候,倒是沒想太多,他們拿起上麵那張便簽,看到上麵的介紹時,一家子覺都失去了控製,不能了,而且口幹舌燥的。
好一會,曹墨又把另一個盒子打開了,裏麵是一個翠玉白菜,在燈的映下,晶瑩剔。
“咕嚕!”
曹墨咽了下口水,他知道周安東送的東西肯定不會簡單,但也沒想到會是這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