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兵雙腳搭在辦公桌上,無打采的看著,坐在對麵沙發上的簡秋。
“不到七點就跑到我家哐哐敲門,連早飯都不讓我吃,就把我拉到辦公室來。來就來吧,有事你倒是說啊,就坐在那喝茶,一暖壺水都被你喝沒了。”
顧兵張開大打了個哈欠,“我不是你哥,從今以後,我當你弟弟,大姐,我的親大姐,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簡秋翹著二郎,那充滿了彈的大長,被牛仔包裹著。而翹起的那隻腳,著圓潤白的腳後跟,腳尖挑著高跟鞋來回晃著。
簡秋了眼皮,把捧在手裏的茶杯放在茶幾上,然後雙手抱的向後一靠:“說實話,江州貢的營銷是誰策劃的?”
顧兵一揚頭,一臉憤怒的表:“我跟你說過多次了,改革是我提出來的,營銷計劃也是我做的,你怎麽就不信呢?”
簡秋又拿起了茶杯,也不喝,就是捧著,看著茶幾上擺著的一張報紙,不在搭理顧兵。
看到簡秋的樣子,顧兵像泄了氣的皮球,頓時蔫了,舉著雙手說道;“我投降,我投降了,大高粱換包裝,換名字,走中高端路線,以及營銷都是周安東策劃的。”
簡秋眉一挑:“真的?”
其實也認為改革不會功,但跟別人不同的是,對打造新品牌,走中高端路線這個方案沒有疑議,因為認為這是拯救酒廠的唯一出路。但是,一個新品牌的打造,可不是說換個漂亮的包裝,換個好聽的名字就行的。
你要讓消費者知道這款產品,還要讓消費者心甘願購買,這需要投大量資金去宣傳,可是酒廠連職工工資都發布出來,如果沒有市裏的支持,這個方案就是一個笑話。
況且最大的困難還不是資金問題,而是高慶奎和張德友這兩個攔路虎,因為銷售渠道全都掌握在那兩個老東西手裏。他們不可能讓顧兵抬頭,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進行打,不讓一瓶酒賣出去。
所以懷疑,給出這個方案的人不安好心,是在給顧兵挖坑。而且很有可能這個人就是高慶奎和張德友安排的,等改革失敗之後,就有借口把顧兵踢出酒廠了。
因為顧兵什麽德行非常了解,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除了吃喝玩樂,對什麽都不興趣。如果不是有人在他邊慫恿,什麽改革,他大腦裏就沒有那弦兒。
也聽說了,是廠裏那個大學生周安東忽悠的顧兵,可當問的時候,顧兵的反應讓非常惱火,說瞧不起他,這個改革方案就是他自己弄的,還告到了老娘那裏,把數落了一頓。
這也讓確定了一件事,顧兵是老佛爺的親侄子,而這個閨是不是親的隻能打個問號了,然後就不再關注,大不了顧兵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挪個地方,反正在哪他都是混吃等死。
可就在昨天下午,一個消息徹底把驚到了,供銷科的銷售電話都被打了,全都是詢問和要購進貢酒的。當時就意識到,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立刻拿起電話打給自己手下的人了解況。
然後在紛的信息中,看到了一條完整的營銷策劃,當深研究的時候發現,這個營銷計劃執行到現在,還僅僅隻是為了打出知名度,讓零售商,批發商和企事業單位這些中高端消費群知道了解江州貢酒。
躺在床上一宿都沒睡好,現在了解和看到的營銷,就像一個威力強大的陣法,把高慶奎和張德友困在了裏麵,但要想打敗他們,也不太可能,因為那兩個老東西手裏握著渠道這個法寶。所以相信,這個設置陣法的人,肯定也有法寶,能夠絕殺高慶奎和張德友。
隻是不知道,這件法寶是什麽,什麽時間會出來。所以翻來覆去的琢磨,如果這份營銷是自己做的,會怎麽破局?
還有上午顧兵召開的職工大會,如果是之前,也隻是認為顧兵在收買人心。但現在不會這麽認為了,肯定有更深層次的東西還沒看出來。
想了一夜沒想明白,心難耐的,早早就起來跑到顧兵家裏,把顧兵押到了辦公室,然後什麽話也不說不問,就是給顧兵施,讓他心裏張。果然,男人啊,就得給他力,不然一句實話都沒有。
顧兵沒好氣的說道:“信不信!”
簡秋角翹起,把又放下了茶杯:“把你們的計劃詳細跟我說說。”
顧兵很無奈,本來想著,這次改革功了,能在家人麵前裝裝,現在看來這個是裝不了。然後老老實實,又非常詳細的把計劃說了一遍。
“厲害!”
簡秋裏吐出兩個字,原來已經把江州貢酒送到了上麵,加了問品名單,等報紙出來,這個法寶的威力可就太大了。再加上昨天上午顧兵召開的職工大會,給張德友和高慶奎挖的坑,他們想不跳進去都不行。
簡秋又歎的說道:“每一步看起來都像是玩笑,但卻步步為營,把人心都琢磨了,太厲害了。”
顧兵得意的說道:“怎麽樣,我邊的這個軍師很牛吧。”
簡秋點點頭:“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他這麽厲害,這麽有才華,為什麽這幾年卻沉寂無為。”
顧兵聳了聳肩:“這你得問他自己了。”
“啪啪啪……”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還沒等顧兵說話呢,周安東推門進來了:“領導,生意來了。”
一進來周安東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簡秋,然後就是一愣,廠工會主任簡秋他認識,可以說在他下崗之後的二十多年人生裏,這個人一直儲存在他腦海的記憶中。
實在是太漂亮,上一世他見過的所有人,包括電視電影中明星和那些出名門的小姐名媛,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上,能跟簡秋媲的,十個手指頭數的過來。
簡秋沒想到,周安東敲完門後會直接闖進來,坐在沙發上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周安東目很自然的落在了簡秋的上,尤其是挑著高跟鞋的腳,今天那麽冷,這人居然沒穿子,而且還是單鞋,真是麗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