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直到停下休息時,西才拍了公孫沖一下,道:“你為找尋易不惜以涉險,我真的從心里激,沖這份義,有關他的事我本不該有毫的瞞,那樁如果說出來有用的話,我一定會跟你說。”說到這里,他搖搖頭,“其實我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說出來真的沒有用。”
這番話讓公孫沖很舒服,知道了這個西的心遠比冷峻的外表溫暖的多,他也拍了對方一下,道:“我信尋易,你是他的生死之,在心里我早就把你當做可信賴的朋友了,我這人不太說話,并非是心里生了芥。”
西笑道:“我先前也不說話,后來被他帶的話漸漸多了,不過也只是跟他話多。”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我這三十多年說的話加起來恐怕都不及當初和他一天說的多,我我真恨不得能立刻找到他。”
見到他說到后仰起了頭,公孫沖知道他了,勸道:“說不定他此刻已被師尊找回玄方派了,那樣的話用不了幾天就能見到了。”
西平靜了一下心,道:“他跟你說因難以解釋所遇機緣而見疑于師門,上次來見我時,他本沒提拜玄方派的事,可見那時他就不打算再回玄方派了。”
公孫沖道:“聽他的意思,他的師尊對他很好,若非如此也不會親自出去找他了。”
西點點頭,若有所思道:“真想知道他遇到的究竟是什麼機緣,這小子總是遇到稀奇古怪的事,太倒霉了。”
公孫沖道:“他遇到的可不都是倒霉事,只那件能輕松斬殺高階修士的法寶就夠我羨慕的眼發紅了。”
西笑了笑,沒說話,心里卻對公孫沖的話頗不以為然,他寧可尋易沒那寶,沒遇到那令其難容于師門的機緣,那樣的話或許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一路無話。是真的無話,他們兩個都是言寡語的人,把尋易的事聊完,就都沉默了。
;臨近天英派時,公孫沖停了下來,閉上眼睛靜靜了一會,然后苦笑著對西搖搖頭,道:“他應該還沒回來。”
西知道他方才是用魂查找,聽到這個結論,他平靜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只輕輕點了下頭。
來到玄方派山門前,值守弟子通報上去后,很快一個玉華峰的弟子就下來把二人接了上去。這人公孫沖心中多了點希,他上次來可是連山門都沒讓進就被打發了。
一路上,看著兩旁一座座灰紅華麗的殿堂樓閣,兩個人心中都有震撼之,玄方派的富足遠非他們各自門派所能比的。
上了玉華峰,一位著黃裳,眉眼間頗有英爽之氣的婦迎上來,含笑道:“我是尋易的大師祖黃櫻,家師聽聞你們來找尋易,想見一見兩位小道友。”見二人施禮,客氣的攔下了。
公孫沖與西此時心中不免暗生不祥之,他們本以為能見到尋易的師尊就不錯了,哪曾想此刻大師祖這麼高輩分的人居然只是引引路,要見他們的竟是尋易的太師祖,這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見到蘇婉的那一刻,西更堅信了自己對公孫沖說的話沒有錯,尋易這小子遇到的事不僅稀奇古怪而且還七八糟,一個堂堂男兒怎麼偏偏拜子門下呢,不但師尊是的,大師祖、太師祖也都是的,這什麼事啊。
當公孫沖對蘇婉執大禮叩拜時,西遲疑了一下,最終以外派晚輩弟子之禮躬拜了拜,公孫沖與尋易是結義加換魂的關系,跪拜不為過,他則不愿在弄清尋易之事原委前就胡叩拜。
聽說了公孫沖與尋易的關系后,蘇婉笑著對他點了點頭,隨即目轉向了西,用頗為親切的語氣道:“易兒跟我提起過你,我知道你們是生死之,本來我還猜測他可能是去找你了呢。”說完,輕輕嘆了口氣,眉目間籠上了淡淡的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