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親?你兒子多大啊就親?之前不是還說淘氣讓你送寺廟了麼?怎麼這麼快就親了?”
陳三寶讓謝乘風這個消息給驚呆了,老謝也就三十出頭吧?這就要升級了?
“不小了,今年十六了,也該親了,親了好,娶了媳婦兒還能收收心。
去大昭寺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那都三年前了!那孽子在那呆了一年多就回來了。”
陳三寶了,言又止。
他們二人相識已久,陳三寶撅屁要放什麼屁,謝乘風都能猜出來。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想要問他兒子有沒有改變。
“你要問就問,什麼時候還靦腆上了?沒當幾年,先學會老爺那套虛偽了!”
“這孩子讓我娘給慣壞了,子一輩子就那樣了,改是改不了了。不過他在大昭寺也算學會了點東西,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了,倒是收斂了點。”
說起兒子,謝乘風就是一頓嘆氣。之所以這麼急著給他親,也是聽說那家孩是個厲害子,趕娶進來約束一下那孽子!
“方是什麼人?這年紀也太小了吧?剛十六!”
陳三寶對十六歲就親真的有點無法接,這剛初中畢業的小孩吧,就要親當大人了?
他們這年紀,知道什麼是責任麼?這萬一像他似的,一擊即中,轉過年就當爹,這能扛起一個做爹的責任?
沒看他沒來之前的陳三寶什麼德行?狗蛋在那樣一個爹的教導下懦弱的什麼樣子!
要不是有他這麼多年諄諄教誨,狗蛋估計還不如現在呢。
“你親的時候十五你怎麼不說呢?我家十六不算早了!方倒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是京城里一個小商戶家的兒。
姓盛,原來家里就幾間商鋪,做點小生意,日子也算過得去。這家的兒本來也是養的,后來爹意外去世了,哥哥又不,差點把家業都敗了。”
這孩本有一個未婚夫,那時候也被退了親,娘親都被氣倒了。這孩看原來和睦滿的家一夕之間變得支離破碎,不得不變得堅強起來。
在收拾教育哥,在外接手鋪子,籠絡原來的老客戶,讓他們家生意度過了最艱難的關頭。
“這孩子因為這一變故被拖大了,今年都十九了還沒許人家。我去看了幾次,這孩子確實不錯,真的堪為良配。出要再高點,也不到我家那孽子。
我哥哥雖然是,但謝家本質上還是低賤的商人,真正宦人家的好姑娘也不愿意嫁過來。”
尤其是前幾年他兒子惡名在外,有那心疼兒的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
“我家這麼大一攤子,寧可娶個潑辣點的商戶,也不可能娶那小家的小家碧玉。這娃在閨中就這麼有闖勁,以后來了我家絕對能管住那兒子!”
陳三寶點點頭,倒是很有道理。商人家麼,就實在點,娶個實在的媳婦兒不比那面子上好看的強?
“只是我娘死活不同意,說是這麼個大齡的娃,又是那麼個格,配不上我兒子,為這事,我和磨了好久。”
嘖嘖,陳三寶唏噓的搖了搖頭,對于那娃來說,能被富甲一方的謝家看重是多麼大的榮幸。
可是不被家里的長輩認可,以后在后宅的日子估計也很難啊。
再加上謝乘風他兒子也不是個溫良善的主,陳三寶已經在腦海里腦補了一個可憐主逆襲斗男主斗婆婆掃商界的大主小說了。
“你兒子什麼態度啊?日子定在了哪天?”
“就在半個月后,九月初十。他能有什麼態度,娶誰對他都一樣。
他那一屋子通房倒是聽說高興的,來了一個家世不顯的主母,也拿不得們。”
“我聽說好多大戶人家在給兒子娶媳婦兒之前都會把房里那些通房妾室打發了,你怎麼還留著?”
;“那都是媳婦兒娘家顯赫的,為了給媳婦兒面子好看才打發的,一個小門小戶出的,沒那個必要!
要是真有能耐自己就打發了,無須我這個公爹幫忙。要是沒那能耐,算我看錯了。”
陳三寶搖了搖頭,雖然他和謝乘風是多年的摯友,但有時候這價值觀方面確實有差距。
看不上就別聘娶,要聘娶又瞧不起人家,給人家設置那麼多障礙,真是欠了你們的。
“行,到大侄子喜訊那一天,我決定提前請假就過去捧場。”
說完他兒子的婚事,陳三寶突然又想起了金柱的事。
“乘風,你們謝家的生意網絡遍布了全大周,怎麼從未聽說過你們和海外有貿易往來?”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以前大周倒是和海外有貿易,琉璃就是那時候傳進來的。
后來因為什麼原因,大周突然封閉了海岸線,不讓寸板下海了,這才斷了往來。”
嗯?歷史上的海政策?
怪不得從來沒聽說出海遠洋之類的話,原來朝廷不讓啊。
“是什麼原因知道麼?這個政策多久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涉及到了一些宮廷聞,那時候我們謝家還在川蜀鄉下種地呢,哪里能知道這些事。這政策說也有一百多年了吧。”
陳三寶聽罷眉頭一皺,本以為尋找金柱只要坐船出海找尋就可以,現在又加了一個難度:開關!
不過這個問題倒也不算太難,畢竟武玄灃不是本地土著,還是能認識到開關的重要的,想要勸服他應該不難。
“你問這個干什麼?”
“沒什麼,只是好奇而已。”
陳三寶沒和謝乘風說實話,這問題太敏,和誰也沒法說。
“你出去一年多有什麼收獲?回來后有什麼打算麼?”說了半天自家的事,謝乘風又問起了陳三寶。
“這次人口清查后,陛下很是震驚。前些年的,讓整個大周就像是一個風的篩子。不僅人口了,連土地耕種率都不夠,地方賦稅混,管理也百出。
咱們陛下是個明君,想要開創一個盛世,想要來個大變天呢。”
這話,除了謝乘風,陳三寶絕對不敢對另外第三人說。
“大變天?這,這能麼?”雖然陳三寶只說了幾句話,但謝乘風一下子就聽懂了,頓時臉便變了。
“不的也不是咱們說的算的。一將功萬骨枯,誰又能看得清以后呢。我陳三寶現在就是陛下的孤臣,陛下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是了。”
他在朝堂上可以有朋友,但絕不會有陣營,他的陣營就是武玄灃。武玄灃讓他提意見,那他就提意見,要改革,那他就支持!
“三寶,你要保護好自己!”
歷朝歷代,每次改革不是伴隨著雨腥風?想到當初陳三寶在承天省的遇刺,謝乘風心里便是咯噔一下。
高不勝寒啊……
“沒事,這點你放心!陛下賞給我兩個高手,安全不是問題。”
武玄灃說了,那兩個‘車夫’以后就跟著他了,賞賜給他了。
不過從上次他遇刺之事看來,這兩個‘車夫’估計也是末等的存在,實力實在不怎麼樣。不過是聊勝于無,讓武玄灃沒那麼愧疚罷了。
以后要說保護,他也就能指大祭司司凌了,畢竟人的速度哪能快的過半仙呢。
說完正事,陳三寶又和謝乘風聊了聊兩人這兩年各自的際遇。
晚上,陳三寶派人去戶部把康先生了過來,又把了捕頭的許百戶也接了過來,幾個老朋友好好的喝了一頓。
幾人許久未見,這一晚直喝到半夜,三個人本沒法回家,還是滿倉招呼著把三人抬去了客房。
這邊廂,中二年司凌也沒閑著,趁著陳三寶幾人宿醉,的跑了一趟皇宮。
不知道他到底和皇帝陛下說了什麼,總而言之,陳三寶的假期提前結束了——第二天他還沒醒呢,就被武玄灃邊的太監一道圣旨給宣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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