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后的話,眾小娘子回家后都第一時間收拾了行李,然后到了五福堂。
一眾小娘子早前一起來過五福堂,相過好幾日,彼此間都是相的,很快就打了一團。
待到晚間時,眾人各自住到了原來的房間。
沈扶雪亦是住到了原來的房間,伺候的宮還是箬竹。
沈扶雪整理從家里拿過來的行李,拿出了厚厚一摞紙,這摞紙已然裝訂冊,裝訂的還很,可見是用了心思的。
沈扶雪問箬竹道:“箬竹姑姑,不知太后現在有沒有空,我有個東西想呈給太后。”
箬竹是知道太后有多重視沈扶雪的,當即便去通稟了太后。
太后這會兒剛用過晚膳在房間里休息,恰巧有空。
箬竹便帶著沈扶雪進了正廳。
進正廳后,沈扶雪向太后見禮:“臣見過太后。”
太后笑盈盈道:“好孩子,快別拘禮了,來哀家旁邊坐下。”
一旁的盛嬤嬤很有眼地給沈扶雪端過來了個小凳。
沈扶雪做在小凳上,背脊直,姿態優雅而又好。
沈扶雪把小冊呈給太后:“太后,這是臣在家閑來無事時抄的佛經,正好恰逢此次進宮,臣便想著將這佛經獻給您,也好供奉在佛前祈福。”
盛嬤嬤接過小冊,轉呈給太后。
太后翻開一看,里面是悉的娟秀而又有風骨的字跡。
字落在宣紙上,規整而又瀟灑,可見是用了心的。
太后很是驚訝,驚訝過后就是熨帖。
太后沒想到,沈扶雪竟然有這份心思,專門抄佛經給祈福。
沈扶雪是個干凈至極的子,素來也想不到那麼多。
只是太后一直對很好,便記在心里了。
正好被紀氏拘在家里,什麼也做不了,便抄佛經以求靜心,算是一舉兩得。
沈扶雪抿,心下有些忐忑:“也不知,太后您喜不喜歡?”
太后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喜歡,哀家喜歡的。”
聽太后說喜歡,沈扶雪也松了口氣,是很乖覺的子,見狀便道:“時辰也不早了,臣就先退下了,不打擾太后休息了。”
說罷,沈扶雪便退下了。
沈扶雪退下后,太后繼續翻小冊子。
太后一連翻了多頁,每一頁的字跡都很端正雋秀,可見是用足了心的,沒一點兒不耐煩。
才剛及笄的小娘子,能有這麼沉靜的心思,當真很不容易。
便連盛嬤嬤都忍不住贊道:“沈姑娘是個極好的。”
太后合上小冊子,“可不是。”
便是沒有陸時寒這層關系,單論沈扶雪這個人,太后也是很喜歡的。
這麼多小娘子,只有沈扶雪有這份心思,專門抄佛經給祈福,豈能不讓喜歡。
太后看了眼盛嬤嬤:“時寒說的事,你都準備好了嗎?”
盛嬤嬤恭謹道:“太后放心,奴婢都準備好了。”
“嗯,”太后應道。
…
第二日一早。
沈扶雪用過早膳以后,去隔壁找姜令儀。
剛出院門,沈扶雪就聽到了來往的腳步聲,似是有人在抬著什麼東西,頗是喧鬧。
畢竟是在宮里,沈扶雪沒有多管,繼續去往姜令儀。
也是巧了,姜令儀正好出門,兩人在半路上遇到了。
沈扶雪問道:“令儀,外面怎麼這麼吵鬧。”
一說到這個,姜令儀就很是煩躁:“是永寧縣主的人在搬行李,說是也要到宮里住幾日。”
永寧縣主是福安公主的兒,早前在蜀中游歷,才回京城。
姜令儀和沈扶雪道:“濃濃,這個永寧縣主驕縱極了,這幾天你要是到的話,可千萬別搭理。”
姜令儀和永寧縣主不合,那時剛從州回京城,似是在一個宴會上,永寧縣主嘲笑說是從小地方回來的,是個鄉佬。
兩人就此結下了梁子,很是不對付,一見面就爭吵。
說罷,姜令儀忍不住嘆了口氣,一想到要和永寧縣主在一起待好幾日,就覺得晦氣極了。
姜令儀慣來是個小太般的子,朋友極多,能姜令儀這麼說的,可見是真的驕縱。
沈扶雪點頭,把這個永寧縣主記在心里。
不過也是巧了,說曹曹到。
姜令儀話音剛落,永寧縣主就帶著人過來了。
見到姜令儀,永寧縣主眉梢微挑,“喲,這不是姜令儀嗎,原來你也在宮里。”
畢竟是有品階的縣主,姜令儀向永寧縣主見了禮。
永寧縣主挑剔地看了眼姜令儀:“姜令儀,你這上的款式好似還是去年的吧,怎麼,你家竟這樣落魄了?”
永寧縣主說著嗤笑出聲。
一旁的宮見狀默默低下頭。
說實在的,姜家是世家大族,又與定國公府互為姻親,是大周朝赫赫有名的世族,姜家怎麼可能缺錢。
姜令儀只是喜歡這件裳,穿著舒適而已。
姜令儀氣不過便要反駁,沈扶雪拉住了姜令儀的手,沖著姜令儀搖了搖頭。
這畢竟是在宮里,鬧大了不好。
姜令儀子雖急,但也是聰慧的,沈扶雪這麼一勸,就回過味兒來了,永寧縣主這是故意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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