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瑛確實憨厚老實,平日見主子都不出門,也會幫忙做家務活。
謝衍視線在妻子上停留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日頭似乎正中,也就是說他今日缺值了。
這是他為五年從未有過的。
謝衍從屋中走了出去,院中的兩人都朝著他了過去。
謝衍沒有錯過妻子在看見自己時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約察覺有些不對勁,便問:「昨夜我怎麼了?」
明毓沒應他,抿低下頭繼續做針線活。
春瑛反應就是再遲鈍,這幾日也察覺到了夫妻倆間怪異的氛圍。
夫人沒應,只能是回話了:「昨夜家主回來不久後就暈倒了。大夫來瞧過,說大人是平日睡得極,且勞損過度才導致不堪重負,短時日不能再過度勞了,緒也不宜大起大落,得好生修養幾個月。」
謝衍聞言,不甚在意地點ῳ*Ɩ 了點頭,又問:「大理寺那邊,可有人來查問?」
春瑛應:「昨日家主暈厥前,恰好丁胥和陳九還在巷口,大夫也是他們請來的。他們也是直至確認家主無事才離去的,離去前還道今日會去大理寺與陸大人道明家主未能上值的原因。」
「一早,陸大人便差了人來問候,不僅送了人參過來,還給了大人三日假,讓大人好生休息。」
陸司直早間從丁胥和陳九口中知道謝衍回去後就暈厥了,大夫還說得甚是嚴重,也是一驚。
謝衍素日也是一副平常的模樣,每日也幾乎是到了下值的點就走,他著實是沒想到謝衍會因勞過度而暈厥。
仔細想想,這回伯爵府世子的案子主要也是因謝衍才告破,說不定謝衍回到家中也是因心系案子而廢寢忘食,是以才會勞過度,不然還有什麼事能讓他這般耗費心神?
自以為了解了謝衍暈厥原因的陸司直,在知道此事後就讓人去問候,順道送了一份年份不是很久的人參過去。
主要是年份太久的,他也送不起。
陸司直如此看重謝衍,不是沒有道理的。
僅一個余月,謝衍在一些小案子上就理得極好,更別說是這一回的室殺人案。
他瞧人向來極準,謝衍非池中之,他日必有所高。
也就謝府那般糊塗的,才捨得把他分出府去。
再說回謝宅這邊。
謝衍聽說上峰派了人過來,緒也沒有什麼波,反倒是盯著妻子的反應。
可奈何妻子依舊沒有半點的反應,謝衍近來會到了很多細微的緒。就好似現在,心裡頭有些發堵。
便是心裡發堵,可也只能著。對緒薄弱的他,都覺得心裡發堵,更別說是正常的妻子。
上輩子所遭他的冷漠,難或是他的十倍,百倍。
謝衍看向春瑛,吩咐:「你去熱些茶水來。」
春瑛「誒」了一聲,放下斧頭就去廚房溫水。
院中只余夫妻兩人,謝衍復而回屋,取了的披帛出來,走到後,輕披在的上,說:「外頭涼,多穿件裳。」
明毓還是不語。
謝衍在跟前蹲了下來,比坐在杌子上的妻子矮了一小截,他微抬頭向垂眸做著活計的妻子,放低了嗓音:「夫人,理一理我,可好?」
明毓的睫羽輕了,除此之外也沒別的反應。
謝衍略一抿,一不地蹲著,灼灼地著看。
就這麼一尊佛杵在跟前,還好似要把盯穿了一般,明毓逐漸生出了不耐。
最終,抬眸瞪了一眼他:「你若還想平靜地過,就別招我。」
見妻子終於理自己了,謝衍心頭堵著的氣,終得通暢些許。
謝衍說:「我雖不記得昨晚做了什麼事,但必然是我錯了,夫人,對不起。」
這些時日,謝衍的對不起好似不值錢一般,常掛在邊。
明毓每聽一遍,就越發不耐,道:「走開,擋我了。」
謝衍聞言,挪開了位置,在的側坐了下來。
繼續找話說:「大食國的香料已經打開門道了,價錢水漲船高也是計日可待,屆時賺的銀錢都付給夫人,全權由夫人安排。」
明毓心道到時只要屬於的那些錢,才不要他的錢財。
想到這,也想起了手上還有一些屬於謝府給的安居銀子。暗自琢磨等賺了銀錢,就把這筆帳算清楚。
就算他不願和離,在同一屋檐下,也要分清楚來,各過各的。
明毓沒再搭理謝衍,可這以前話的謝衍,如今好似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說個沒完。
「等掙了銀錢,我們再把這宅子買下來可好?」
明毓還是不應他,但也心說這宅子說也要數千兩,他到底是拿了多本錢去進購香料,才敢用這樣的口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謝衍見真的不再搭理自己,也就沒再說話,只坐在一旁默默陪同。
不多時,有人敲了院門,隨之傳來丁胥的聲音:「可有人在家中?」
在廚房熬藥的紅鶯走了出來,乾手去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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