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月頓時有些慌,想要退後又不敢退後的模樣。
害怕得瑟瑟發抖。
倒是不用假裝,隻要想到慕瑾辰那恨到極致,想要殺死的那雙眸子,一切的恐懼都是自然的反應。
恐懼中,有一隻手放在了後背上,那傳遞過來的溫度和,和每一次,讓窒息的那隻手,是同一隻。
慕瑾辰直接走到前麵,抬起頭,好像讓對方能看清楚自己模樣的樣子,有些驚慌,又帶著無比的坦。
其實是暗中將蘇傾月擋在了自己的後,視線看向了那張畫像,上麵是一個斯文的書生模樣打扮的人。
另一邊,他則是警惕地掃了一眼躲在這拿著畫像的人後的絡腮胡子。
那絡腮胡子站在這人之後,可是這人明顯是以那絡腮胡子為主的。
二當家打量了慕瑾辰一眼,雖然也是個白麵書生的模樣,也斯文,可是和畫像上麵的模樣完全不搭邊。
尤其是看這型,拔俊秀,可惜了這型,長了這樣一張臉。
二當家搖搖頭,又探頭看了蘇傾月一眼,轉問程放:“這個小娘子是個啞?”
程放心裏一,麵卻不變,“確實沒有聽過說話。”
蘇傾月說話是不多,可是他是聽見過說話的,肯定不是啞。
隻是一個人若是落在這些山匪的手裏,那還能有什麽好日子過?
貞烈的直接撞死了事,何況,還涉及到商隊的安全,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二當家手裏沒有子的畫像,但是蘇傾月的容貌,確實沒有驚鴻一麵的覺,“嘖,咋是個啞呢,那就沒意思了,那個的時候,沒聲音,也沒趣兒的,我也是很挑的……”
話音剛落,他後跟著的幾個小弟就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
還有打趣的,“二當家,我們不挑的,有個人就行!”
蘇傾月站在慕瑾辰的後,心裏一慌,隻覺漫天的屈辱將籠罩。
手抓住了慕瑾辰的服。
慕瑾辰轉過,直接將蘇傾月的頭摁進了自己的懷裏,手從的耳後繞過,住了另外一邊的耳朵,另一隻手則是拍著的脊背,無聲的安。
臉上適當地流出一種屈辱和不甘,但是不甘又帶著抑著不甘反抗的沉默。
程放上前,拱手說道:“二當家,就是個普通婦人……”
那二當家皺了眉頭,剛剛調侃完,總覺一冷的視線看了過來,可是他還沒有找到那視線來自哪邊兒,便又消失不見,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而他後的大當家,則是看了看慕瑾辰,皺了眉頭,又觀察了好幾次,這才輕咳了一聲。
二當家聽到這聲咳嗽,心裏一激靈,不甘心地擺擺手,拿著畫像又讓後麵的幾個書生過來。
他就是山匪,燒殺搶掠,什麽惡事兒沒錯過?
別說是調戲個子,就是強搶回去,糟蹋了,玩兒死了,又能如何?
自從這大當家到了他們赤火寨,他們脖子上就仿佛套上了一個枷鎖,一點兒都沒了山匪的自由。
若不是打不過……
二當家恨恨的,可是臉上卻一點兒都不管出來。
慕瑾辰攬著蘇傾月靠邊兒站了站,又晦打量了那絡腮胡子一眼,這個人,總是給他一種奇怪的不協調的覺。
蘇傾月一直在慕瑾辰的懷裏,什麽都看不見,可是鼻端都是慕瑾辰的氣息。
這氣息,曾經讓恐懼,可是此時又讓無比的安心。
這種安心,讓鼻子直發酸,甚至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忽然有這種心。
明明周圍這麽危險,還有那麽多山匪,可是,好像就是在一個安全島,隻要眼前這個人在,就能保護,讓不死。
可是明明,就是這個人,最想讓死的啊……
蘇傾月不敢深想,越想,可能才會越是埋怨命運的不公。
正想著,一聲驚呼打破了自以為的安靜。
“哎呀,哪裏來的癆病鬼?不是說都是書生嗎?”二當家慌忙後退了幾步,手擋住了自己的口鼻,回頭對著大當家說道,“這不知道傳染不傳染啊!”
大當家眼睛瞇了瞇,危險地看著那兩個滿臉都是紅疙瘩的書生一眼,隻見有兩個書生,臉上是麻麻的紅疙瘩,有些還有些化膿,見之可怖。
然後又不悅地看了二當家一眼,這些山匪這麽蠢,到底是怎麽在赤火寨裏盤踞了這麽久的!
他們檢找人,然後這裏就出現了疑似傳染的疾病?
他不相信巧合。
“去檢查一下,仔細點兒。”大當家無奈地開了口。
二當家一頓,有些不願,手招呼後的小弟:“你們去檢查。”
其中一個書生,嚇得想躲,卻被人抓住子,本就不了,裏不停地解釋:“不是癆病,忽然就起了,本以為過兩天就能好,誰知道特別,本想著到了村鎮就去看大夫的……”
另一個書生更嚴重一些,也附和道:“是這樣……可能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上吐下瀉,水土不服……”
說著,上前檢查的兩個山匪,便一臉嫌棄地鬆開了他們,回去和大當家說道:“大當家,不是喬裝打扮。”
臉都毀得差不多了,自然是和畫像上沒有任何相似之。
那大當家點點頭,看了二當家一眼。
人當家認命的,讓商隊所有人在自己麵前走過,都認了一遍,這才歎了一口氣:“沒有,大哥,我都說了,逃出去的人,怎麽可能回來,咱們還是多注意從江南去北方的人才是,何況,也不一定經過咱們這裏啊……”
大當家擺擺手,“放心。”
頗有些惜字如金的模樣。
可是,他從覺有人在窺伺自己。
轉頭巡視了一番周圍,卻並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那幾個書生都聚在一起,低著頭,沒有看這邊,而那對兒小夫妻,更是抱在一起,垂著眸子,沒什麽存在的模樣。
可是,蘇傾月的頭埋在慕瑾辰的懷裏,此時呼吸都有些沉重,雙手抓住了慕瑾辰前的服,眼睛都紅了。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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