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葬禮的人中不乏跟蘇家好 的,此時自然抓住機會,狠狠嘲笑明湘。
“怎麽離婚了還來啊?抓著傅家這顆搖錢樹不肯放了是吧?”
“什麽阿貓阿狗的,怎麽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他們兩個該不會認識吧?你看那個人看明湘的眼神,很曖昧啊!”
盛歡聽得火冒三丈,當即就要衝上去理論。
明湘一把將拉住,“別去。”
這些人就是故意要把事鬧大,讓更加丟臉難堪。
還有那個傅行止,自己明明跟他不認識,為什麽一見麵就衝著自己來?
明湘心中疑重重,卻按捺著不聲。
蘇晴這時卻故意拉了拉傅則城的袖子,用著不高不低的聲音問:“阿城,怎麽來了?你倆不是離婚了嗎?”
傅則城遠遠地看過來一眼,但也隻是一眼。
那種眼神,冷漠又涼薄,比看陌生人還不如。
盛歡剛下去的火氣又衝上來了,了句口。
傅靜姝也為明湘不止,“大哥怎麽這樣啊!”
哪怕說一句‘隻是來送老太太最後一程’,也好過什麽都不說啊!
傅則城的沉默,助長了蘇家人的囂張。
蘇晴朝明湘綻開一個充滿勝利和驕傲的笑容,就差敲鑼打鼓告知天下贏了。
蘇父蘇母滿臉鄙夷加嫌棄,來傅家的傭人,讓他們過來趕明湘出去。
傭人知道老太太生前很喜歡明湘,猶猶豫豫地不肯過來,頻頻看向傅則城,希傅則城表個態。
然而——
傅則城始終沉默。
他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看客,看盡明湘被眾人嘲諷譏笑而無於衷。
又或者,他想要借此機會跟明湘撇清關係,好讓蘇家人對他完全放心。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讓人心寒至極。
明湘想起老太太去世的那一天,他悲痛之時,也曾地擁抱自己,把自己當最後的依靠。
彼此的溫度仿佛還殘留在手心,一轉眼,他已把自己當陌生人。
都是自己的錯覺。
他那個時候隻是太難過了,需要有個人在邊。
至於那個人是自己,又或者是別人,不重要。
明湘垂了垂眼,長長的睫微微輕。
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走。
所有人都跟約好了似的,忽然安靜下來,盯著。
明湘走到傅家人麵前,看著他們:“我給上柱香,然後馬上走。”
劉敏:“不行!你……”
的話還沒說完,傅靜姝一把拉住,“媽!你能不能說點!嫂子是來送的,又沒幹嘛!”
每次都是他們家衝在第一個,三叔三嬸就在後麵跟跟。
萬一以後大哥跟明湘和好了,他們家怎麽麵對大哥?
傅靜姝還要再勸,但劉敏轉過來就劈頭蓋臉地罵:“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誰是你嫂子?!”
一邊罵,還一邊給傅靜姝使眼,讓傅靜姝注意蘇家人在場。
傅靜姝看了蘇晴一眼,又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認心腸歹毒的人當嫂子。”
劉敏:“……”
氣得揚手就打了傅靜姝一掌。
明湘嚇一跳,剛想手去扶傅靜姝,已經有人先一步扶住了。
是傅行止。
扶住傅靜姝的同時,還往邊站了站,好像他們是同一陣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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