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盯了他這麽久，一直懷疑他跟明湘的關係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樣。

今天竟然都跟到這裏來了！

傅則城穩住酒上頭後昏沉沉的腦子，站直，跟明湘拉開了一些距離。

明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是突然被他親了，然後他又突然冷漠。

“傅則城——”明湘盡量語氣平靜地開口，“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我現在沒空。”

明湘：？

他在睜眼說瞎話麽？沒空還能喝醉？

傅則城轉頭給了沈辭一個眼神，沈辭立刻過來扶著他，兩人要走。

明湘卻上前一步，攔在了他的麵前。

“我隻問幾個問題，不會耽誤你太久。”

傅則城的臉上全是不耐煩，“我說了，我現在沒空！”

“那你剛才為什麽親我？”明湘有種收到侮辱的覺。

然——

更侮辱的永遠都是傅則城的夏一句話：“喝多了，看錯人了。”

明湘心口一滯，呼吸差點沒提上來。

剛才他親自己的時候那麽迫切熱烈，原來竟是看錯人了？

他把自己當了誰？蘇晴麽？

明湘心口氣翻湧，垂在側的雙手也握了拳。

沈辭看得於心不忍，隻能提醒，“嫂子，有什麽話等城哥酒醒了再說吧。”

“酒後吐真言。”明湘堅持要在這個時候問。

沈辭頭皮發麻，心極度懊悔。

自己為什麽不好好在公司上班？這種修羅場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明湘盯著傅則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這兩年，你有沒有一秒鍾，真真正正地把我當你的妻子？”

護著著，從心深尊重的妻子？

傅則城居高臨下地看著，那種深不見底的眼神，好像要看到的心裏去。

明湘心跳得厲害，仿佛上了斷頭臺一樣，生死就在這一瞬間。

然而，傅則城的薄裏隻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沒有一個把當真正的妻子。

將近三年的婚姻，是個完完全全的笑話。

明湘心痛難忍，抬手在口的位置按了按。

以前曾心痛過很多次，那種深夜裏無聲落淚卻又心如刀絞的覺，實在太悉。

可沒有哪一次心痛，比得上此刻，讓瞬間墜最深的地獄，整個世界都黑了。

眼眶泛紅，似是不甘心，最後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蘇晴嗎？”

沈辭已經看不下去了，輕輕地了一下傅則城，希他不要再往明湘的心上刀。

明湘此刻的狀態，就是崩潰之前的強撐。

偏偏傅則城跟瘋了似的，又給了明湘一刀：“不，你看得還不夠清楚嗎？”

是很清楚。

金錢和陪伴都給了誰，就是誰啊。

是自己傻，非要問這兩個問題自取其辱。

明湘勾起，明豔豔地笑了起來。

本就是一眼驚豔的人，刻意釋放自己的，隻會讓人覺得整個人都閃著。

但這個時候閃著的明湘，是崩潰且破碎的。

對傅則城說：“好，我知道了。”

傅則城：“那你可以走了。”

明湘點點頭，又低頭從自己隨帶著的包裏出幾張紙，揚手就甩在了傅則城的臉上。

“傅則城，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