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讓措手不及。
三周多,算下來,就是在北方游玩的那段時間懷上的。
確實,兩人并沒有做安全措施,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意外。
見許清歲似有難言之,醫生見多識廣,走錯路的孩子見多了,冰冷地問道:“這個孩子是不是不打算要?”
見沉默,醫生開了張單子:“現在孩子月份小,可以選擇藥或者是無創,你雖然現在年輕,不過經濟允許的況下,建議無創,對傷害小。”
許清歲還沒考慮好,這個孩子到底是要還是不要,此時此刻,的腦中就仿佛是一團漿糊。
“請問你是選擇藥還是無創?后面還有患者在排隊,麻煩不要耽擱其他病人的時間。”
在醫生的催促之下,許清歲想也沒想地隨便回道:“無創吧。”
醫生在單子上填寫了無創,然后給許清歲:“你去把費用了,然后去手室外排隊吧。”
從看診室走出來,許清歲沒有直接去大廳繳費,而是選了個人的地方坐下,開始思考未來要怎麼辦。
了平坦的肚子,仿佛能夠到一條脆弱的生命正在突破重重阻礙茁壯長,九個月之后,就能將那個香香的小嬰兒抱在懷里。
真的忍心剝斷他來這個世界的機會嗎?
許清歲的親人不多,只有許弟和林晚兩個人,家人對于來說太重要了,這個孩子在無形中帶給寄托,讓有了直面未來的勇氣。
更讓傷的心靈也得到了愈合,此時的心一片。
將手單撕碎,許清歲已經下定了主意,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在回家的途中,思考了很多,首先要先離開這座城市,絕對不能讓霍西臨和惜穗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好在手里有一筆錢,即便在懷孕和小孩讀兒園之前無法工作,也不妨礙兩人的生活。
在孩子出生之前,還不能讓許弟和林晚知道,以防兩人為自己擔驚怕,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告訴兩人吧。
思考好了一切,許清歲連夜打包了行李。
一大早,林晚看著許清歲大包小包的東西,春夏秋冬的服幾乎都要帶走,驚訝地問道:“你這是打算在那邊定居了嗎?”
“是啊,我這次過去就在那邊買套房子,直接定居了,那座城市我還喜歡的,以后這里就留給你和弟弟了,林晚,弟弟的事就要麻煩你了,有任何事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無論我在哪里都會第一時間趕回來的。”
“你對我不用這麼客氣,照顧許弟是我心甘愿的,而且我們之間是相互照顧。”
事來得太過突然,林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問道:“你要去北方定居的事和許弟商量了嗎?和……”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和霍西臨說了嗎?”
“我已經和霍西臨辦理了離婚手續,從此以后我們再無關系,不用和他說,如果他向你打聽什麼,你也當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見許清歲態度堅決,林晚也只能同意:“好。”
“至于許弟那里,我只是去北方工作順帶買套房子,這邊依舊是我的家,又不是不回來了,不用和他商量,你也先別告訴他,免得他多想。”許清歲絮絮叨叨和林晚說了很多話。
從昨天許清歲回來之后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今天招呼也不打直接收拾好了東西要去北方定居,種種事件都出反常,林晚直覺告訴,許清歲有事在瞞著自己。
“清歲,你是不是被姓的威脅了?”林晚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別怕,現在是法治社會,而且霍西臨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姓的敢威脅你,你就和我說,我們一起面對,絕對不妥協!”
許清歲哭笑不得,知道林晚是在關心自己,說道:“你覺得我是能被惜穗威脅的人嗎?你放心吧,去北方定居的事不是突然決定的,開年前我就已經想好了,這是趁著這次去工作,就想著把東西都運走,那邊事多,這次過去了或許要到年底才能回來了。”
見林晚依舊不放心,繼續說道:“我真的是經過深思慮才做出的決定,你放心吧,只要你和許弟好好的,我在外面才能安心啊。”
林晚嘆息一口氣:“行吧,這事我先不告訴許弟,等你那邊安頓好了給我來電話,等許弟好些了,我們就過去看你。”
“行,只要我不忙,你們隨時都可以過來,我忙的話你們就別過來打擾我了。”許清歲真怕懷孕的事被林晚和許弟知道。
林晚沒把許清歲的話放在心上,只當是在開玩笑,還笑著說:“什麼要的工作,難不比我和許弟還重要?”
許清歲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
兩人說話間,流公司的人上門來,將許清歲打包好的東西全部拉走了,許弟聽到聲響,打著哈欠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見兩個快遞小哥從姐姐房間里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搬走,疑地問道:“姐姐,你這是要搬家嗎?”
“對,我訂了今晚去北方的機票,那邊開工了,后天要開始上班了。”許清歲和許弟解釋完,叮囑了他照顧好自己的。
許弟看著自家姐姐房間里空空的柜,難過地說道:“就算是過去工作,也沒必要把所有的都搬走了吧?姐姐是打算以后都不回來了嗎?”
從小到大,許弟都沒有和自己的姐姐分開過,即便許清歲住校的那段時間,以及后來上班,他常年住院,兩人幾乎每周都會見面,此一別短則幾個月,長則不敢想象,許弟不舍得和姐姐分開。
“自然是要回來的,你想我了也可以去北方看我啊,等我休假我也會回來看你們的。”
許清歲抬手了許弟的頭頂,不知不覺,從前比矮的弟弟,已經比高出一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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