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冷汗涔涔。
走出他的宮殿的時候,面對著的是一片漆黑的夜,一陣夜風吹過,我上的冷汗一下子變得冰涼,好像突然在上上了一層寒冷的冰,凍得我直哆嗦。
楚亦雄說呼延郎給我的,是一個死局,但呼延鴆,這個外公,我的親人給我的,又何嘗不是一個死局呢?
留下季漢,我做不到,不僅負了他,也完全斷絕了楚亦宸獲救的希;但若不留下,季漢只怕就是死路一條,他是為了我單槍匹馬殺到北匈奴來,難道要我眼睜睜的再看著他為我死嗎?
我以為自己可以解開這千萬縷的糾葛,離開紛的泥沼,但誰知,只是讓自己陷得更深而已。
一步一步的走回我的房間,路上有許多夜巡的匈奴士兵,他們都在恭恭敬敬的向我行禮問好,我的份明明是北匈奴的公主,可為什麼,卻活得比以前的梁鳶青,更加艱難呢?
等走回到自己的房間,手推門的時候,整個手都已經被僵了,麻木的推開了門。
但出乎我意料的,屋子里并不是空無一人,在我臨走前點燃的燭下,兩個男人正低頭商量著什麼,聽到我推門的聲音,同時抬頭看向了我。
“鳶青?”
“鳶青姑娘。”
我木然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哥?漢?你們怎麼——”
他們兩同時起向我走了過來,季漢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了進去,而楚亦雄則走到門口向外看了看,然后將門關上。
“你們——”
這兩個人,怎麼都在我的房間里,而且一下子這麼有默契了起來。
“你們,談得如何?”
這兩個男人看著我,連表和眼神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有一種口干舌燥的覺,空的張開,只覺得干得厲害,又閉上了,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
說完,我走到桌邊,想要給自己倒杯水,可是剛剛拿起杯子,就聽見季漢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鳶青,我覺得你可以答應。”
水杯一下子從我的手里落了下去,哐啷一聲跌落在桌上,水立刻灑滿了桌子,也濺到我的臉上,幾點冰涼,我錯愕的回頭看向了他,只見他那張俊的臉上只是深沉的表,卻并沒有什麼喜和怒的。
原來,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我苦笑了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說,呼延郎給我的,是一個死局,現在我面對的,還是一個死局,不管怎麼選擇,輸的那個人,都會是我。”
“不一定。”
說這句話的是楚亦雄,他走到我的面前來,低頭看著我的眼睛,堅定的說道:“鳶青,你還有贏的希。”
“……”
他在癡人說夢嗎?這一個棋局里,沒有了季漢,我怎麼拼,都是輸。
楚亦雄沉靜的說道:“你還有一顆棋子,是活局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