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晴川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道:“這位姑娘倒是能忍。這種凝玉膏是治療骨傷的良藥,但敷上去卻痛骨髓。要好得快,這也是沒辦法的。”
他說話的語氣卻顯得玩味而輕松,似乎完全是個在世外的悠閑散人,卻不知為什麼要來這里給我治傷,等包扎好雙手后,他又囑咐了幾句,便起離開了。
等這晴川一離開,屋子里就只剩我和楚亦雄。
他坐在床邊,目灼灼的看著我,雖然已經看出他在這兒守著是為了給我治傷,但他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攝人的霸氣還是讓我有些膽怯,低著頭不敢看他。
一只手過來住我的下,用力的抬高讓我看著他。
“我說過,你的子是屬于我的,我當然不準有什麼傷,你要完完整整的屬于我!”
這是我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長得很俊,但不同于我所常見的,如皇帝,如楚懷玉,如太子楚亦君,甚至他弟弟楚亦宸,他是一種異樣的俊,眉宇間和微微翹起的角都帶著說不出的邪氣,好像古書中所描寫的帶著妖氣的。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眼前這個人讓人完全的看不懂。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過去聽他的傳聞,是個無惡不作的紈绔子弟,而且那一夜甚至想要強暴我,但在宮中大時,他竟真的派人去救了虹影,還將虹影送到了冷宮與我們一起,而現在,他竟然在這里讓人給我治傷。
他若不是個十足的惡人,又為什麼要用那些惡來掩蓋自己的本呢?
他讓我看不懂,也沒有時間去看懂,楚懷玉本不給我任何時間息,每天的工作都是排得滿滿的。
;這天,夏貴妃又來了元和殿,正上楚懷玉練字,我在一旁研磨,低頭看了看我的手,掩口笑道:“梁侍讀前些天手傷還這麼嚴重,今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用的藥一定是好藥啊。”
我看見楚懷玉只用眼角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我閉了,沒有說話。
“我可聽說,那天有人在花園看見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問梁侍讀的傷,看起來梁侍讀雖然被廢太子拋棄了,卻不甘寂寞,在這宮中人緣還是不錯的嘛。”
我將墨研好,將墨條放回墨盒中,對著恭恭敬敬的說道:“娘娘還是誤會了。鳶青并沒有被拋棄。”
夏貴妃盯著我:“梁鳶青,你還想跟我犟嗎?”
就在這時,侍監舉著一份奏折從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差點摔倒:“皇上!皇上!”
“哦?”楚懷玉抬起頭:“什麼事?”
“嶺南報,據說有人在嶺南道看見了廢太——”
在聽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我手中的墨盒應聲而落,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侍監一下子被截斷了,目落到了我上,楚懷玉也轉頭看了我一眼,冷冷道:“繼續說。”
那侍監躊躇了一番,才慢慢道:“有人在嶺南道,看見了廢太子。”
我覺得口好像被什麼縛住,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看著楚懷玉接過折子慢慢的翻看,角出了一冷的笑意。等合上折子,再轉過頭來,看著幾乎快要窒息的我,笑道:“是不是很想知道,折子里都寫什麼了?”
我無聲的點了點頭。
“哼。”他冷冷一笑,抓起折子扔到了地上:“侍監,念給聽!”
“皇上,這——”
“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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