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勢力上來看,馬萍與黃慕華旗鼓相當。
但我要與馬萍惡,不僅必死,而且還是大傻叉。
我對付黃慕華,利用了玉帶龍膽珠這個牛鼻子,還整合了陸、馬兩家的力量,才驚險完。若與馬萍惡,這兩點有利的因素全都不存在,將死無葬之地。
最主要是,馬三娘雖然兇狠,但為人非常義氣,不會主坑人,完全可以為我所用,惡只有無盡壞,沒有任何好。
陸岑音和肖胖子見我出來,立馬跟我下樓。
出了醫院門,陸岑音問道:“你臉很不好,談出什麼問題來了嗎?”
我回道:“沒事。”
上了車,我給小竹發了一條信息:“告訴許姐和小靜,下周挑一個好日子,重新開業。”
幾分鐘之后。
小竹回電話過來了。
電話那頭是許清,音調欣喜萬分:“小弟,真的可以開業了嗎?!”
我回道:“是呀,你定個好日子,咱們再次去暖一下店。”
許清激的不行,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聽到那頭小竹、小靜開心的格格直笑。
許清問道:“那……你有沒有傷?”
我回道:“哪能呢,我皮糙厚的。”
許清聞言,喃喃地說道:“那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掛完電話之后。
小竹發了一條信息過來:“哥,許姐見到店和房子被砸沒哭,只是一個勁地擔心你出事。現在聽到你沒事了,許姐哭得稀里嘩啦的。”
我心中不由一暖,回道:“知道了。”
到了新街口,肖胖子說要下車,我們問他大晚上干嘛去。
肖胖子笑道:“老爺子今天晚上過生日,我訂了個大蛋糕,本來答應他晚上回去吃晚飯來著,這不因為打狗給耽擱了麼。那家蛋糕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我取了蛋糕,馬上趕到鄉下去,反正今晚這頓打是不了了,因為我一晚上關機,估計老頭氣瘋了。”
我疚的。
萬幸的是今晚功,要是失敗了,肖伯的生日,可能會是肖胖子的祭日。
我說道:“我倒很想和你一起去陪老爺子,但我這條今晚不治不行,你給老爺子說一聲。”
肖胖子回道:“你可拉倒吧!你那還要帶我們蹬風火呢,千萬別耽擱了。”
我點了點頭,從上拿出了那塊機械老懷表,說道:“這老懷表在攤市撿來的,原來它不能走,前幾天我讓人給修好了,你代我送他。”
肖胖子拿起表瞅了幾眼:“蘇子,這玩意兒相當可以啊!緒年間的老懷表,還是西洋工,上次我在表館見到了一塊,品相還沒這個好,賣八萬,這塊怎麼著也得十來萬了。”
我說道:“眼力見漲。”
肖胖子將懷表踹進兜里,回道:“不是每個包袱軍都是棒槌,何況我最近確實漲眼了!那什麼……老爺子過生日,你送表跟特麼給他送終似的,寓意實在不大好,這表我代收了。等下我替你去不夜城挑一件禮給他,祝你們夜晚愉快,撒油那拉!”
我:“……”
肖胖子撒丫子跑了。
陸岑音格格直笑:“玩古董的,鬼貨都當爺爺供著,哪里還會有送表如送終的說法?肖嵐這是想私吞。”
;其實肖胖子并非不舍得將懷表給肖伯。
肖伯干了一輩子包袱軍,眼力之差,簡直無人能匹敵,不然他也不至于混這樣。
收到假貨當寶貝,手里真貨當贗品。
關鍵肖伯格還糙,容易被人給忽悠。
肖胖子擔心這緒機械老懷表送到了肖伯手里,老爺子大酒一喝,當百來塊工藝品被人給糊弄走。
在這方面,肖胖子要比他老子強上許多。
我今晚依然沒地兒可住,只能繼續在陸岑音家里借宿。
來到家的時候,王叔已經提前在門口候著了。
一位老紅花郎,沒見到主家平安回來,他肯定睡不了覺。
這次王叔見到我們下車,眼里再也沒出現以前那種白菜被豬拱了的糾結與憤懣,反而非常謙遜。
王叔臉帶欣喜:“大小姐、蘇先生,匯報一下況。”
“黃門鬼市十五人難以彈重傷、八人不同程度輕傷,鬼市里所有的易黃冊、幾省盜墓流派與黃門簽的生死契約、昂貴鑒定儀以及一應陳設擺布,全部被毀。王郎那邊輕傷二人,影青閣這邊輕傷三人,全部送進了醫院及時理,現在都回家了。”
陸岑音問道:“獎金發了沒有?”
王叔回道:“全發了。”
陸岑音說道:“這是陸家天大的好事,今晚參與人員,再翻一倍獎金。”
王叔點頭答應。
爾后。
他又將頭轉向了我,可能以為我還有什麼待。
我也沒什麼好待的,就說道:“王叔,辛苦了。”
王叔回道:“大小姐、蘇先生,請早點休息。”
我和陸岑音進了屋子。
剛進屋子,我立馬警告陸岑音:“今晚不許拉!”
陸岑音聞言,一陣笑:“不拉了呀,你現在可是傷病員,我不能讓你加重傷勢。”
兩人分別洗好了澡。
陸岑音說道:“我給你敷藥吧,你上傷口太長了,有些地方自己勾不著。”
我也沒客氣,回道好。
刀傷直接從大正面一直延深到了后方,雖然現在已經沒了,但因為之前胡院長了針,看起來確實目驚心。
陸岑音打開了刺鼻藥味的罐子,轉遞給了我那個牙膠套。
我尋思自己什麼沒經歷過。
以前九兒姐訓練我的手段,生不如死的時候多了去。
當我不了咬牙哀嚎的時候,九兒姐還在一旁還略帶戲謔地哼唱著鄭智化《水手》里面的歌詞: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哥們現在還用得著這個?
我對陸岑音說道:“應該不要這東西,丟了吧。”
陸岑音聞言,皺眉問道:“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
結果。
這丫頭也狠。
轉將牙膠套丟進了衛生間垃圾桶,還角上揚地對我說道:“蘇塵先生,今晚讓本姑娘看一看你的英雄本!”
事實證明。
我大意了。
陸岑音俯下子,纖手輕輕地給我涂藥膏。
藥膏涂上去,冰冰涼涼的,非常之舒服。
陸岑音抬頭問道:“會疼嗎?”
我搖了搖頭:“不會,可能藥效還沒那麼快。”
陸岑音聞言,加大了一點劑量,開始均勻地涂抹。
生慣養一詞。
真的離陸岑音十萬八千里。
伺候起人來,神極為專注、認真,手法還顯得異常專業,散發出獨有的溫魅力。
陸岑音見我非常好奇地瞅著,笑了一笑,問道:“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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