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敲門聲,是如霜。
如霜:“主子,醒酒湯來了。”
宋窈看著見有人來了就稍稍收斂醉態的公主殿下想笑,忍住了,心地讓如霜單獨進來。
已經如此心,索將好嫂嫂的形象貫徹到底,親手拿起湯勺,一勺一勺地喂給南宮嫣喝。
南宮嫣有些呆。
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嫂嫂喂過來就下意識張喝,反應過來邊喝心的小人邊在心裏哭得稀裏嘩啦: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嫂嫂對真好,竟然還裝醉騙嫂嫂,嗚嗚嗚嗚真是個險狡詐的臭蛋嗚嗚嗚嗚~
醒酒湯喝完,公主殿下好像清醒了一點。
宋窈忍笑,也不拆穿,想看看公主殿下還想演什麽給自己看。
南宮嫣不想演了,因為想說的剛才已經劈裏啪啦說完了,抱著嫂嫂的手臂靠在嫂嫂上安靜下來。
心中有愧,想要彌補。
想啊想啊想啊想,想到什麽眼睛一亮轉瞬又暗下來,權衡再三,還是拉了拉嫂嫂的袖口。
“嫂嫂,我跟你說說心裏話吧。”
宋窈:“好,你說。”
一顰一笑泰然從容,看向自己時眼裏有寵溺和包容,南宮嫣鼻子莫名一酸,
從皇嫂上看到了皇兄的影子,都是這麽地疼自己,一時向來沒心沒肺的公主殿下得心地,吸了吸鼻子悶悶說起心裏話。
“我想皇嫂你知道的吧,父皇曾經許諾過母後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後來父皇變了,後宮添了好多妃子,母後到現在也為此黯然傷神。”
“雖然母後從來沒說,但是我和皇兄還有七哥心裏都是知道的。特別是皇兄,因為皇兄年紀是最大的,比我和七哥早陪在母後邊,母後的難過,皇兄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所以,所以……”
南宮嫣再次吸了吸鼻子,抱宋窈的手臂:“所以皇嫂放心,皇兄一定不會像父皇那樣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我和七哥都看得出來,皇兄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皇嫂你,不對,是皇嫂你。真的,皇嫂你信我。”
說實話,宋窈不怎麽會安人。
不過沒關係會模仿,學著南宮燚每次哄自己睡覺時的樣子順了順小姑子的背:“嗯,我信。”
太子殿下這件事,知道。
南宮嫣:“所以,所以……”
公主殿下為接下來的話扭扭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為了疼自己的皇兄還是小小聲道:
“所以懇請皇嫂,也、也要好好皇兄哦。”
宋窈愣了愣,隨即在公主殿下眼期待又忐忑的眼神下展開笑。掀,答應:“好。”
剛答應完,就見公主殿下又演了起來。
南宮嫣捂著腦袋,白眼一翻還要自己來一段旁白:“哎呀,頭突然好暈哦,好像又有點醉了。好困,嫂嫂我先睡了。”
然後因為說了煽的話不好意思漲紅的臉往桌上一趴,死死閉上眼睛,心小人尷尬得瘋狂尖,覺接下來的十天半個月都不好意思再約嫂嫂一起出來玩了。
嗚嗚嗚嗚嗚,告訴皇兄,他妹妹不是孬種嗚嗚嗚嗚——!
一頓飯已經結束。
裝睡的公主殿下沒有要醒的意思,宋窈隻好將小姑子打橫抱起,公主抱著往樓下走。
怕南宮嫣不好意思,出雅間前還特意讓如霜去找了件帶兜帽的披風來,把公主殿下裹了個嚴實。
南宮嫣:“……”
南宮嫣都驚呆了,想、想不到看著弱不風的嫂嫂,竟然能將輕鬆抱起還走得四平八穩。
嫂嫂真、真是,奇子也!
一行人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也就是火鍋店的右側空地,宋窈剛要抱著南宮嫣進馬車,就被人住。
“夫人?”是南宮燚。
宋窈循聲看去,邊的一群人也跟著看過去。
就見太子殿下和七皇子殿下,還有徐將軍以及大將軍之徐相宜從對麵酒樓出來,正看著他們這邊。
兩家店相隔著一段距離,街道聲音也嘈雜。
說起來南宮燚這一聲並不大,也就是在場基本都是習武之人,耳力很好才捕捉到這一聲。
隔著段路,宋窈也不好大聲回應,抱著南宮嫣站在原地,對對麵注視著自己的一群人出方的微笑,算是打過招呼。
眸在南宮燚上停留時眨了下眼,剛眨眼呢,那邊南宮燚就帶著後等人過來了。
宋窈:“……”
宋窈沒忘記公主殿下麵子薄,讓如霜等人擋在前麵,自己進馬車將南宮嫣放下,
等讓如霜等人散開將馬車前後左右守好時,南宮燚等人也到了。
“臣/臣拜見太子妃。”徐將軍和徐相宜父兩人行禮。
宋窈免禮後,看向南宮燚。
“殿下,妾……”
有外人在,端正得的太子妃當然要行禮,剛有作就被南宮燚摟著腰帶進懷裏。
南宮燚今日午膳都沒回來用,當然不知道宋窈和南宮嫣一起出門吃火鍋的事,不過認得妹妹府裏的人,看了馬車一眼收回視線。
“吃好了?”
宋窈點頭:“嗯,妾正要送公主殿下回去。”
公主府裏的侍和侍從腰間都掛著九公主府的牌子,就算不說,南宮燚等人也能知道馬車裏的是誰。
夜已經深了,秋風比夜幕剛降臨時更涼,南宮燚解下上的深披風披到妻子上,
披風寬大且長,到宋窈的小也幾乎將宋窈整個人完全籠罩其中,除了太子殿下上常年有的不算濃鬱的沉香,還有兩分烈酒的酒香。
“讓阿槿送嫣兒回去,孤正要回府,夫人同孤一起。”
片刻,回公主府的路上。
馬車剛行駛沒多久,裝作醉得不省人事的南宮嫣跟詐似地突然大氣坐起來,長長呼出一口氣。
南宮槿:“……”
兄妹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南宮槿看出來了,皇妹雖然臉蛋通紅但本沒醉。
“為何裝醉,欺負你了?”
南宮嫣腦袋宕機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七哥裏的是誰,說時遲那時快,穿著繡花鞋的腳就不客氣往自家七哥屁上踹。
“不許你說嫂嫂的壞話!你欺負我嫂嫂都不會欺負我!”
南宮槿端著茶杯靈活躲過,茶杯裏的茶都沒灑出來半滴,重新坐穩,喝口茶後問:“那為何裝醉?”
南宮嫣不回話,抱起座位上的枕心惆悵起來。
也不知道嫂嫂會不會說話算話好好皇兄,啊啊啊啊,早知道就不裝醉了!
不裝醉的話,剛剛就能找機會跟皇兄說嫂嫂和柳文景還有柳文景的那個妹妹……
嗯,嗯……
怎麽說呢,不好形容。雖然三人都沒說幾句話,可總覺有點不尋常有點微妙。
別問,問,就是公主殿下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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