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奧之都（十二）

  並不是所有賭場都用金幣押注， 畢竟金幣的量擺在這裡，真個幾百上千金幣， 都足以佔據1/5的桌面了。不利於多位賭客同時進行， 因此有些場子看得相對大一些的賭場，會要求賭客先換籌碼，之後再上桌。

  而賭客如果不想繼續玩了， 到手的籌碼既可以兌金卡也可以換金幣。對於這麽人化的賭場， 趙如眉頗有好，於是停留得久了點。

  結果在贏了快一萬多籌碼時，賭場的工作人員主過來套近乎，閑扯一些有的沒的，幾次三番干擾投注。

  就連茲都看出了對方的勸退之意， 趙如眉也沒勉強，把這筆籌碼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換整額的沃克銀行金卡， 另一部分則是用皮箱裝著的金幣。手提皮箱，帶著茲在好幾位賭場工作人員的目送下， 走出了賭場。

  “他們這是輸不起。”茲也是頭次驗這種被賭場強行送客的覺，悻悻說。

  “沒事，鎮上又不止這一家， 我們換一家就行。”趙如眉很淡定。

  接下來的幾個賭場不論大小， 趙如眉都會進去一探究竟。的贏個三五百就會被‘請’出去，多的贏個幾千上萬，也會被賭場重點關注。

  對於這種毫無懸念十賭九贏的常勝將軍， 賭場普遍都不歡迎，倒不是真的輸不起，而是這會極大地打擊其他賭客的興趣， 畢竟沒有誰想跟一個贏面極大的人賭，因為一旦輸了虧的就是自己。

  凌晨3點左右，兩人被一家喊得上名字的賭場客氣請了出來，對方還塞了五千金幣的金卡當茶費。正所謂手不打笑臉人，這要是再不識好歹地進去，也討不到什麽好果子。

  “其它賭場在另一片街區，我們還去嗎？”茲看著沒什麽人的冷清街道，看向阿菲亞。

  “沒什麽馬車了，喊一輛回工會吧。”阿菲亞見好就收說。

  “行。”茲乾脆答應。

  他這波陪著跑了幾個小時，有時候跟著青年下注，也贏了有近一萬枚金幣。他活了快四十年，第一次發現原來賺錢這麽簡單。不過也正因為太簡單，反而沒法長期靠這個吃飯。

  也就是第一回 面生賭場才沒趕人，下次再想進這些賭場可沒這麽容易了。不過這次能撈一萬多，茲也已經心滿意足。要知道每天五十枚金幣的開銷已經能在這個鎮上活得很好，花不賺可以瀟灑大半年。

  在等待馬車期間，趙如眉盤算了下自己的金卡收益，1張2w金幣的金卡、1張1w金幣、3張5k金幣、1張3k金幣，還有七千收道欄的金幣，共計撈了五萬五千。

  這斂金手段把觀眾都給嚇到了。

  [實力限制了我的想象……就這幾個小時，這海選資格都賺回來了啊！]

  [忽然想看主播在各個城鎮的賭場穿梭，這覺賺得比煉藥還強啊，這也太猛了啊！綜合地圖不是記載了附近有幾十個城鎮嗎，全部薅一遍最也能撈個五六十萬金幣吧！]

  [保守了，我覺得能破百萬。主播有載完全可以搶佔先機的，等其他地方得到消息，主播早就撈一波走了。這個真的很賺啊，主播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大彈幕：[這個好像也要消耗資源的吧，靠技肯定達不到這種勝率的。]

  大彈幕：[開店要是隻賣藥劑，我也覺得主播不如去顧賭場，這應該是既合法、又有效率、金額還大的斂金金手段了，速度堪比印鈔機啊！x10]

  大彈幕：[真的，老公考慮考慮吧！]

  大彈幕：[如果這個副本只有主播跟其它國家的員，主播應該不會放棄。但說實話百萬金幣看起來很多，要是需要兼顧隊友其實本不夠花，二十位隊友的海選資格就得百萬金幣了，畢竟隊友又不是人均賭王。]

  大彈幕：[確實，還有一點就是主播如果單獨行，就不好集合隊員去圍剿東鱘他們了。從長遠收益來看，還是理東鱘他們比較重要。]

  在觀眾討論的時候，趙如眉也茲等了五六分鍾才等到一輛馬車。

  深夜的馬車要價比白天要高，茲直接掏了二十多枚金幣給這馬車夫：“去獵手工會。”

  這手筆一看就是在賭場裡賺了，馬車夫連忙把金幣塞自己口袋，甩韁繩奔向獵手工會。乾完這一單，他今晚可以提前收工了！

  凌晨三點半，馬車抵達獵手工會門口。這個時間點的獵手不怎麽多，整個工會稍顯空。

  茲率先從馬車跳下來，環顧一圈工會沒見到戈亞斯的影，立刻對其他工作人員招呼：“戈亞斯呢，他出來一下，有急事找他。”

  賈利夫本來趴在桌上休息，聽到這聲音迷迷糊糊抬起頭。

  戈亞斯從辦公區出來，見到滿面紅的茲與阿菲亞，就知道兩人這一趟肯定有收獲。

  “租金弄夠了？”戈亞斯好奇問。

  “夠了。”茲剛想掏金卡，阿菲亞先他一步拿出金卡攔在他前對戈亞斯說，“這裡面是半年的租金，可以簽租賃合同了。”

  看著想要幫給租金的茲，戈亞斯心下微驚，看來這一趟兩人都賺得不啊。

  賈利夫一聽到租金，立馬神了，他連忙湊過來搶了戈亞斯手裡的金卡仔細甄別。

  “這金卡是真的，咳，那家店鋪在我名下，稍等哈，我這就去準備租賃合同！”賈利夫收起金卡，熱地對青年說罷，扭頭就跑去了辦公區域。

  正好省了跑，戈亞斯示意兩人坐下等會，問起兩人的賭場經歷。

  “我們跑了十幾個場，莊家輸不起，見我們賺了就趕人走。”茲搖頭說，“賺了幾個租金的錢吧，這個也就賺一回，下回再想去估計是連門都進不了了。”

  “那也很厲害了。”戈亞斯歎說。

  這畢竟不是長久生意，不過能從賭場裡賺到錢甚至功退的人，戈亞斯發現青年是他見過的首位。尤其他還是一位奧師，這賭要說沒有奧加，他是不信的。

  這樣一位奧師只要雙方沒過節，那都是值得結與拉攏的對象。

  “獵手們平時進山，傷頻率怎麽樣？”阿菲亞看向戈亞斯問，“傷勢況呢？”

  “頻率還好，他們畢竟是組隊進山，只要不是上奇珍猛群，哪怕傷往往也是以皮傷與筋骨傷勢為主。皮傷使用藥敷膏，一般養個兩三天就好了。至於筋骨傷就嚴重一些，時常要休養十天半個月。”

  戈亞斯想了下說：“要是計算平均值的話，一支獵手隊伍平均每個月都會一次皮傷。”

  這些數據哪怕是獵手都很難推斷，也就是獵手工會這種聚集的組織，才能有足夠的樣本去分析。

  戈亞斯想到昨天凌晨從一位陌生男子手裡買來的白外敷治療藥劑，不由看向阿菲亞問：“你手裡有治療方嗎？”

  “治療方比較稀有。”阿菲亞說，“我手裡的不多，效果可能隻比藥敷好一點。”

  說來也奇怪，奇珍猛的產出大部分都是用於提升人機能的，很有能用於恢復的材料。這就給了醫生們的生存空間，不過奧塔城跟這些城鎮有一定的技壁壘。

  阿菲亞當初在奧塔城見過治愈傷口的藥劑，價格並不昂貴，甚至跟其它藥劑價位相當。就這些城鎮裡養尊優的奧師一旦去了奧塔城，真的能死。

  “只要比藥敷好，定價合適的話，也很有市場的。”戈亞斯說。

  “比較好的藥敷膏一片是9枚金幣，筋骨傷的用量大概在三五百金幣左右。”茲不由得想到青年這幾個小時裡撈的金幣，至破三萬了，這得製作多比藥敷膏還好的治療藥劑才能旗鼓相當啊？

  如果單純只是為了金幣，茲覺得遊走在各個賭場說不定更適合他，畢竟後者來錢是真的快。不過這事茲也就是在心裡想想，有這手藝還專於奧，說不準他就是圖個樂子。

  除了聊獵手們的傷勢與治療開銷，阿菲亞也問了最獵手青睞的各種藥劑。

  戈亞斯知無不言，這極大地節省了搜集各類報的時間。

  凌晨四點的時候賈利夫拿著兩份租賃合同過來，還帶來了墨水、羽筆與紅印泥。

  趙如眉看了兩份合同容，租賃時間從今日起算，至10月初止。相當於賈利夫多給了十幾天時間，由於店鋪裡本就沒什麽東西，這合同攏共也就六七行字。

  確認沒什麽問題後，趙如眉接過羽筆寫下了阿菲亞的名字，順便摁了指紋。

  “行了！”

  賈利夫拿著自己這份合同，興說：“那家店鋪暫時歸你了，只要不拆掉，隨你怎麽理！”

  “這條街有修繕與改建的鋪面，鎖鋪也有，你可以自己看著置辦。”戈亞斯說，“獵手工會全天開門，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可以跟工會的工作人員說。”

  “找他也行，他賈利夫。”戈亞斯和氣說。

  阿菲亞將這份合同折疊好收進口袋裡，聞言點了下頭，以規劃店鋪為由借了一盞煤油燈主道了別。

  從今天起雙方就是鄰居了，戈亞斯沒客套挽留。

  茲跟著阿菲亞起，朝戈亞斯頷首示意後，也去了隔壁店鋪。

  店鋪景跟之前看的時候沒什麽變化，一樓連張凳子也沒，二樓也只有一架木板床與櫃。

  茲跟著他來到二樓，看他把煤油燈放在床板上，有點意外：“你該不會打算在這裡過夜吧？”

  “已經快天亮了。”

  阿菲亞說著，走到茲面前示意道：“你右手抬一下。”

  茲不解，但還是抬起了自己滿是糙老繭的右手，如果是他面孔看出起來四十幾歲，那麽單單只看這隻褐黃的手絕對有五六十歲的年紀。

  在茲注視下，青年一隻手支撐著他右手腕，另一隻手搭在他手腕脈搏上。

  “你的髒之前過嚴重的傷吧。”阿菲亞沉默幾息後說，痛、氣悶、氣息難以拔高等癥狀，有些連茲自己都不太記得的小細節，他竟然全部說準了！

  茲懵了下，不待他問，阿菲亞又說：“我有辦法治好你的舊傷。”

  “什麽辦法？”茲反問罷，又補充道，“什麽價位？”

    他這個傷哪怕已經愈合，但自此之後再也不能進行高強度的戰鬥。別說參與押運任務，就連退而求其次去當武士老師都不合格。他早已熬過尋醫問藥的那幾年，如今哪怕聽說能治好，也不再像剛傷時那麽義無反顧。

  “我目前需要置辦東西，等天亮你再來找我。”阿菲亞說，“不收費，如果你覺得效很好，到時候幫我一個忙就行。”

  “……好。”

  茲思索片刻點頭答應，遲疑問：“你還是醫生？”

  “算是吧，不過我研究的是奧側的治療手段，不同於普通的治療方式。”阿菲亞一本正經說，“但效是顯而易見的，到時你就知道了。”

  奧本就很奇妙，這點茲有幸見識過。而涉及奧的理論，茲一竅不通，他索也沒再繼續追問。不，等天亮就知道了。但從這幾個小時的接來看，阿菲亞並不像那種為了金幣而說一通的人。

  茲主告辭後，趙如眉沒有送他，而是坐在床板上歇了會。

  等茲掩上門且腳步聲走遠，才拿出雜燴鐵鍋，用紫品質修理石進行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