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呲”地一聲急剎,慢慢停在他們邊,蘇如和劉春香跑的臉都發白,兩人一起指著后面,話都說不出來。
蘇衛旺是男人,到底力要好些,可也息的厲害。
斷斷續續地告訴車上下來的人:“后面······的人······要·······抓我·······妹妹。”
車上下來的是個男人,四十來歲,一凜然正氣,一看就是當的。跟著他下來的還有兩個年輕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瞧著后面氣勢洶洶追過來的人,他們三人將蘇如和劉春香擋在后。
魏小太一看,眉頭皺,眼底鷙:“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不讓我見我婆娘?”
男人淡淡地掃了一眼對面幾個年輕人,發問:“你婆娘?你婆娘跑什麼?你打了?”
蘇衛旺忍住肺部火辣辣的疼痛,呼哧呼哧地著氣,兩手撐著膝蓋:“不是······他婆······娘,我家······妹子······只是······跟他······相看了·······一下,還······沒過定,算······什麼······他的婆娘?”
劉春香也捂著口走了出來:“我······不是······他婆娘,他······胡說的。”
蘇如站在一旁,沒有吭聲,實在是跑的太急,口憋悶的厲害,還疼的不得了。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被人追的這麼慘。
蘇衛旺緩緩地直腰背,拍了拍口,咳嗽了幾句:“這個魏小太不老實,他明明有神病,卻瞞了,去我們村相看。
我妹妹聽到風聲說要來打聽一下他的底細,被他媽瞧見,非得拉著我妹妹去他家,我們不去,他就領著一批人要來抓我們回去。”
中年男人聽完,問魏小太:“你有神病?”
魏小太平生最討厭人家說他有神病,惡狠狠地盯著蘇衛旺,咬牙切齒地回答:“沒有,他胡說的。”
“我沒有胡說。”蘇衛旺很生氣,沖著魏小太聲音提高了一倍,“你前幾年發神經病,見人就打,把婆娘懷的娃都打掉了,怕被你打死,后來跟你離婚了。”
聽完他的話,劉春香的臉更是蒼白的嚇人,原來魏小太不是羊癲瘋,是有神病,把前面的婆娘懷的娃都給打沒了。
媽呀!太恐怖了,好在聽了蘇如的話來這里打聽打聽,要是怕丟人,躲躲閃閃的不來,稀里糊涂嫁過門,往后余生要怎麼辦?
想想都恐懼,劉春香忍不住打了個寒,一,差點摔倒。
蘇如及時扶住了,給安和鼓勵:“別怕,你還沒跟他定親,他不能把你怎麼樣的。就算定了親,遇上這種神病也可以選擇離婚。”
激地看了眼蘇如,劉春香紅著眼眶,哽咽著聲音:“謝謝你!蘇如!要不是你,說不定我這輩子就被毀掉了。”
“不用謝!咱們是小姐妹!是最要好的小姐妹。”拍拍劉春香的背,蘇如安,“別害怕,有這位叔叔在,魏小太再厲害也不敢對我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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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打死都不嫁,給再多彩禮都沒用,太可怕。”劉春香被剛才魏小太的媽徐白菜那一副架勢嚇破了膽。
到底就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哪里聽過那麼惡心人,辱人的話,要真嫁過門,往后還有好日子過嗎?
往事被人提起,魏小太心中的恨意更甚,他是有神病,他是打掉了婆娘懷的孩子,可那又怎麼樣?跟他要娶新婆娘有啥關系?
“小子!你是誰?是我婆娘的老相好?我的事關你什麼事?狗拿耗子。”魏小太說完,招呼后面的幾個年輕人,“兄弟們搭把手,把那個人給我抓住,我要弄死。竟然敢帶著野男人來我面前耀武揚威,我不弄死心里堵得慌。”
中年人后頭的兩個年輕人臉嚴峻,其中一個高一些的對魏小太呵斥道:“你膽子不小,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口出狂言?魏小太!人家姑娘還沒跟你過定,算不得你的婆娘,你憑什麼抓?”
矮一些的跟著接話:“可不就是,太目中無人了,難怪整日里盡干些狗的勾當。”
魏小太后的人也不是那麼聽他的話,之所以跟他聚在一起,那是因為前段時間他領著他們掙了一筆外快。
家里人看在錢的份上才沒有阻攔他跟魏小太這個神經病來往,讓他們幫忙抓人?那可不敢,沒瞧見眼前這三人是開著吉普車來的嗎?
開得起這種車的人,基本上都是當的,他們干了什麼心里清楚,可不想被人惦記上。
魏小太見后的幾位兄弟對他的話無于衷,隨即眼眸充,舉起拳頭就朝他們打過去。
“特麼的膽兒了是吧?讓你們去把那人抓過來讓我弄,沒聽明白?再不去,勞資宰了你們。一個個頭烏,欺怕,勞資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后有一個沒躲避開,臉上挨了一拳,鼻噴涌而出。其他幾人見了,趕退開,再看魏小太,儼然就是一個神經病。
嚇的他們抬就跑,有人邊跑還邊喊:“不好了,魏小太神經病犯了。”
見其他人走了,魏小太看著自己的拳頭,哈哈大笑,笑的十分開心,看的劉春香,書和蘇衛旺頭皮發麻,驚愕不已。
蘇如小小聲地嘀咕:“不會吧!這麼快就犯病了?也沒啥刺激呀。”
劉春香一個勁地往蘇如邊:“我害怕,害怕,太嚇人了。”
蘇衛旺看不過去,劉春香都快把他妹妹給的沒地站了,悄悄地拉了拉:“別害怕,有這位叔叔在呢,魏小太不敢打我們的。”
的確,那位大叔看了看面前的魏小太,對邊那一高一矮的人發出命令。
“拿出手銬把人銬了,拿了國家資,裝神弄鬼也沒辦法糊弄過去。魏小太!你就算是真的神經病,犯了罪一樣要接國家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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