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是實在忍不住了,我心疼你啊,就算我知道我們沒可能,可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看你為了江小姐那麼傷心,我心里難。”
說到這兒,輕咬著,眼眶泛紅。
“你對江小姐那麼好,癡心一片,為做了那麼多,卻什麼都沒得到,你難,我看著也難,我只是想過去問問,為什麼要對你這麼殘忍,沒想到后面會搞得那麼僵……”
話沒說完,顧西洲就冷聲打斷了。
“我有讓你去問嗎?還有,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我的誰?憑什麼幫我去質問?我都沒舍得質問,讓為難,你又憑什麼要惹不高興?”
一句“沒舍得質問”,頓時讓宋藝菲嫉妒到發狂。
若如不是會控制面部表,這會兒一定會出馬腳。
暗暗咬牙,主認錯。
“是,是我多此一舉,多管閑事,我知道錯了,西洲,你別怪我了行不行?我真的沒想到,事會變這樣,我可以去跟江小姐道歉,直到原諒我為之……”
顧西洲冷聲呵斥,“你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綰綰面前,離遠點!”
宋藝菲咬著牙關,“好,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去打擾。”
頓了下,又說,“其實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顧西洲卻不想再跟廢話,繞過就要走。
見狀,宋藝菲趕忙說,“是跟江小姐有關的事,你真的不想聽嗎?”
聽到和江綰有關,顧西洲步子立刻頓住。
他回過頭來,眸冷地看向宋藝菲。
“跟綰綰有關?什麼事兒?”
宋藝菲小心翼翼道,“我聽說……江小姐好像出了車禍,你不知道嗎?”
聽到“車禍”二字,顧西洲的眸子頓時狠狠一。
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宋藝菲看他的臉,就知道江綰還沒有找到他。
也不知道是沒查到那個人的線索,還是說查到了,卻不覺得是顧西洲做的。
暫且不去管這些,面上一臉擔心。
“其實我還后悔,上次對江小姐惡語相向的,聽說了傷,我心里也不好,本來想著去看看,順便給賠禮道歉,但又怕不想見我,所以只能來問問你,如果你要去見,幫我傳達一下我的歉意和關心。”
顧西洲已經沒心思再聽啰嗦了,匆匆應了一聲之后,立刻上了車。
他驅車駛出地下車庫,順便給江綰打了通電話。
彼時,江綰正在書房里忙碌。
看到顧西洲的來電,愣了下,猶豫了片刻才接通。
“西洲,怎麼了?”的口吻一如從前,似乎并沒有因為宋藝菲上次鬧事,而對他有毫不快。
然而,顧西洲還是從中聽出了疏離。
他心口一滯,嗓子眼里頓時像是堵了一團棉花,難得很。
不過這會兒,他更多的是對的擔心。
“聽說你出車禍了?還了傷?怎麼回事?”
這件事雖然沒有人大肆宣揚,但因為墨書硯抱著進出醫院,上流社會很多人都知道了。
所以江綰得知他知曉,并不意外。
輕輕“嗯”了聲,語氣淡淡。
“沒事,就是車子出了點兒故障,也不算是車禍,最后撞在了樹上,但好在沒什麼事兒。”
顧西洲聞言,更加張。
“都撞到樹上了,還說沒什麼事兒?”
“真的,我的速度不快,所以就是小撞擊,強制停車子而已。”
顧西洲又問,“你現在在哪兒?住院了,還是在家里?”
江綰回答,“說了就是點小傷,沒住院,在家里休養兩天就好了。”
顧西洲說,“好,我現在就過去看你。”
聞言,江綰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
“不用了,我真沒事兒,你不用特意跑一趟。”
雖然聽說沒事,可顧西洲若是不親眼看到,心里總是不踏實。
然而,江綰接下來的話,卻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澆的他心涼。
“墨書硯在我這兒守著,真的不必過來了,我沒事。”
剎那間,顧西洲手腳冰涼,手不自覺地用力握了方向盤,指關節青白分明。
肯愿意讓墨書硯陪在邊,卻不肯讓自己過去看一眼。
心臟像是被什麼撕裂了一般,冷風呼呼往里灌,又冷又疼。
他終究是沒再堅持,做了個識趣的人。
“好,那我不過去了,你好好休息,需要我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最后這句話說出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江綰怎麼會需要他呢?
今后再也不可能了吧。
掛了電話,他臉沉若玄鐵,整個人如墜冰窟,直接調轉方向,去了酒吧。
什麼顧氏集團,他從一開始就不在乎,工作不做了又怎樣?
他在乎的,就只有江綰這個人。
可如今,他好像就快要徹底失去了。
心痛的幾乎要窒息,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酒來麻痹自己。
……
在家休養了兩天,江綰的走起路來,總算不是一瘸一拐的了。
墨書硯溫聲叮囑,“還沒有徹底好利索,還是要多多休息。”
江綰往里塞著小蝦餃,嘟嘟囔囔,“再待下去,我都要長蘑菇了。”
墨書硯輕笑,“忍忍吧,吃完飯還得上藥。”
江綰“唔”了聲,“知道了。”
上過藥后,在江綰的強烈要求下,墨書硯這才去了公司。
他一走,江綰就松了口氣。
這兩天,墨書硯幾乎寸步不離地陪在邊,經常弄得心神不寧,總是被影響到。
這狗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影響到的定力,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端了杯咖啡,準備回書房去辦公。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云姨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頓時嚇了一跳。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還戴著面啊?”
江綰正往樓上走,約聽到云姨的聲音,步子立刻頓住。
接著,豎起耳朵,就聽到悉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我找綰綰,在家吧?”
這聲音……
江綰滿臉驚喜,立刻轉往樓下跑。
結果因為太著急,上還沒完全好的拉傷又是一疼,趕忙撐住欄桿,險些摔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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