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對我有敵意,如果我想做什麽剛才就手了。”
說話的同時,祁景庭認真觀察起眼前的小姑娘。
樣貌生的很好看,氣質同樣不俗。
小小年紀能把瀕臨破產的燦星救活,手腕不弱,頭腦也算機敏。
難怪他的兩個兒子都折在手裏。
欣賞歸欣賞,但這個人不能留。
如果不是有事要談,連活著看見他的機會都沒有。
“祁叔叔您別誤會,我和祁妄真的沒什麽。”
“您也知道我和雲差點訂婚,以祁妄的脾氣怎麽肯和我搭上關係呢。”
就算祁景庭再三保證溫寧也不敢承認,他的手段是聽說過一些的。
為了權利能舍棄人和別人聯姻,又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聞不問。
將親生父親至幕後,鐵手腕把控祁家十幾年。
這樣的人絕不會允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
一旦承認,等待的隻有死路一條。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祁景庭眉頭輕,臉沉下來。
知道祁景庭不好糊弄,溫寧立刻服,“祁叔叔叱吒商場多年心開闊,就算有什麽誤會,千萬別跟我這種小輩計較。”
輕哼一聲,祁景庭出一遝文件遞給溫寧。
溫寧接過來打開,照片中和祁妄同出同進,有最近的,甚至更早。
冷汗從每一寒往外,一邊思考怎麽蒙混過去,一邊想著如何逃生。
想來想去,蒙混過去的可能不大,逃出去的概率倒是不小。
隻要能跳下車往人多的方向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著痕跡的往車門的方向挪,手指剛到把手,祁景庭慢悠悠道。
“這附近都是我的人,你能逃出去的概率不大。”
溫寧放開手,悻悻道:“我沒想著逃,隻是覺得車裏太悶了。”
逃是逃不掉了,隻能寄希給祁妄來救。
最近人紅是非也多,祁妄怕出什麽意外,一直安排保鏢跟著。
被祁景庭帶走,祁妄這會兒應該已經收到了消息。
隻要再拖延一會兒時間,祁妄一定會趕來救他。
“忘了告訴你,剛才我的人請你的保鏢去喝茶了,等祁妄來救你這條路依舊行不通。”
祁景庭將溫寧最後一希徹底堵死。
“你到底想怎麽樣?”
一瞬間,溫寧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氣。
如果是想要死,幹脆一點手就行,不用繞這麽大一個圈子。
“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追究誰的責任,隻是有一筆生意想和你談。”
“談生意?”
“嗯。”
祁景庭點頭,拿出另一份文件給溫寧。
“這是祁氏集團服裝產業的權協議,簽了字裏麵10%的份就是你的。”
祁氏近些年雖側重發展地產和高科技,但服裝產業的實力也不可小覷,算是國行業的龍頭。
這10%的權說市值也要十幾億。
祁景庭知道了和祁妄的關係,非但不殺,還送份。
這事……不合理。
溫寧抬頭,“沒有平白收的禮,您的條件是什麽?”
“很簡單,你可以繼續和祁妄在一起,我也不會讓你傷害他,隻是在適當的時候幫我做一些小事。”
小事?
溫寧腹誹。
頭一次聽說把算計自己兒子說的這麽清新俗。
祁妄和祁家的關係表麵風平浪靜,暗地裏卻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這是拿當槍使呢?
就算貪財,這權有命拿也沒命花。
合上文件,溫寧搖頭,“我這人能力有限估計幫不了您什麽忙,您還是找別人吧。”
祁景庭了然一笑,“拒絕的很幹脆,想必是對祁妄了真心。”
“年輕人覺至上沒錯,但你確定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麽。或者說,你覺得你了解祁妄嗎?”
溫寧不答反問:“了不了解很重要嗎?”
走到這一步,溫寧已經放下恐懼,畢竟祁景庭想弄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害怕與坦然麵對結果一樣,索擺爛。
“那你認為祁妄為什麽會找上你?”
“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聰明如溫寧,怎麽會不明白祁景庭想說什麽。
祁妄和在一起,想報複祁家人。
但有件事是祁景庭搞錯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差錯種下的。
那天晚上喝醉酒上錯樓層,錯了人。
以至於後麵發生的一切都離了軌道。
“你以為你和祁妄的相識是意外對麽,但其實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
祁景庭雙疊,鏡片下折著掌控一切的芒。
溫寧脊背僵直,“你什麽意思?”
祁景庭笑,“有個人想見見你。”
話落,前排的隔斷緩緩升起。
溫寧這才發現前排坐著一個男人,戴著口罩和鴨舌帽。
口罩摘下,看清那人的臉時,溫寧驚了。
他……是FG酒店的電梯員。
初遇祁妄的那天晚上,就是因為他的提醒溫寧才走錯樓層,誤打誤撞進了祁妄的房間。
第二天溫寧去查時他已經辭職。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對上溫寧的目,男人一字一句道:“當初有人給我一筆錢,讓我引一個人上到33樓。”
人原本要去23樓的2333,那人讓他將人引到33樓的3333。
清醒狀態下,自然不會有人看錯。
但人喝的醉醺醺,加上當時3333的門半開著,本沒有確認就闖了進去。
事後酒店稱監控故障刪除視頻,他也辭職去了別的城市。
這個人是誰,顯而易見。
氣氛死一般沉寂。
良久,溫寧抬起眼睛看向祁景庭,聲音製止不住的抖。
“我憑什麽……相信你。”
這極有可能是祁景庭為了挑撥兩人的關係故意讓他這麽說的。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你是聰明人,應該能想清楚整件事。”
人是從爵約的,在祁妄手底下發生的事他怎麽會不知道。
不過是將計就計引溫寧局,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他的兒子他太了解了,複仇的種子在心裏埋了這麽多年,為了擊垮他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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