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丈夫,你可以尋求我的庇護。
以後,我會保護你。
薑漠的這兩句話,對盛煙的衝擊很大,尤其是最後一句,‘我會保護你’。
被親爹舍棄,被親娘憎惡後,再沒有人跟說一句,‘我保護你’。
即便是疼的外婆,跟說的也是:
“煙煙啊,這世上沒人能保護你,真正能保護你的,隻有你自己,你要自己強大,你要自己優秀,你要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
盛煙自認不是矯的人,從到外早就長了一層堅無比的刺蝟殼,這些年,除了陳清的箍咒,沒有人能輕易傷到,沒有人能真正走到心裏。
可是現在薑漠跟說,以後,我會保護你。
盛煙眼睛泛酸,用力抱薑漠的腰,臉深埋在他懷裏低聲泣著。
薑漠察覺的緒不太對,握著的肩膀推開,手抬起的下,對上漉漉的眸子,輕聲道:
“怎麽了?你不想讓他們道歉?我以為你是想的,抱歉,如果你覺得讓他們給你跪下不太好,那就不跪了,我......”
“不是”
盛煙通紅的眼睛冗雜著種種忐忑,茫然的緒,攥著他腰間的服,搖頭道:
“不是因為盛德山,是你,薑漠,我現在心裏很,是因為你”
薑漠微愣,正琢磨自己是不是剛才哪句話傷到了,就聽哽咽的聲音裏帶著惶恐和不安。
“我覺得我真的上你了,我們是夫妻,這是好事,可是我很害怕,聽說上一個人後,索求就會越來越多,因為希得到一樣的,現在我你,你不我,我怕我對你的索求越多,你就會越討厭我”
薑漠見的緒在崩潰的邊緣,忙按著的肩膀道:
“不會,我不會討厭你,盛煙,你聽好了,我喜歡你對我花費心思,喜歡你討好我,無論你做什麽,我都喜歡”
盛煙閃著星眸看他,“所以,你喜歡我?”
氣氛烘托到這,薑漠暫時失去了理智,在滿含期待的目中終是點頭,“是,我......”
“煙煙”
“盛煙!”
薑漠的‘喜歡你’還沒說出口,突然被著急趕來的盛德山和吳梅打斷。
盛煙那個氣啊!
媽的,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蠱功了,就差一點薑漠就說喜歡了!這兩貨什麽時候來不好,非得這個節骨眼上過來!
“煙你妹啊!”
盛煙氣到差點失去理智。
轉頭惡狠狠的瞪著盛德山和吳梅,眼睛裏冒火,那一瞬殺氣騰騰的哀怨,仿佛眼前的不是親爹,而是殺父仇人。
靠,好想撕了這兩個人,氣死了。
盛德山和吳梅兩人被兇神惡煞的模樣嚇了一跳,薑漠則滿臉無語,暗暗咬著牙,又氣又無奈,若非有外人在,他絕對要揍盛煙。
這人反應這麽劇烈,他也算了解,這個反應來看,剛才肯定在演戲,想著他開口說喜歡。
薑漠忍下暴脾氣,從兜裏拿出手機,默默打開攝像頭。
正事要,現在不是揍的時候。
吳梅一心隻有兒子,也不管此刻盛煙的臉有多難看,走過去拉住的胳膊,語帶哀求道:
“盛煙啊,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好不好,懷江怎麽說都是你弟弟,你親弟弟,你進去跟警察說一聲,他不是持刀搶劫,就是你們姐弟之間鬧著玩呢”
盛煙厭惡的甩開的手,冷笑道:“親弟弟?不好意思,我隻有一個弟弟盛子澄,盛懷江算哪蔥啊”
盛德山聽到‘盛子澄’這個名字時,神恍惚了下,是啊,他還有一個兒子,可是被他拋棄了。
“煙煙,澄澄他......他還好嗎?”
盛德山一臉熱切的看著盛煙,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盛煙靠在薑漠懷裏,閉著眼深呼了口氣,強下心裏的憎惡和戾氣,再睜開眼時,晦暗的眸泛著嘲諷。
“好得很,從小品學兼優,從不惹事,年年拿獎學金,淩大畢業,在讀研究生,以後會是律師,或者法,或者檢察,或者......”
"盛德山!"
吳梅突然尖聲打斷盛煙的話,怒吼了一聲,盛煙每誇一句盛子澄,盛德山臉上就會不自覺的出驚喜,愧疚,懊悔。
這是對的諷刺,是對兒子的辱,盛子澄越優秀,就顯得懷江多糟糕,就算這是事實,也不允許自己的兒子被這樣比較。
“盛德山,現在是要把懷江救出來,那可是你親兒子,你想看他坐牢嗎?”
吳梅尖銳的嗓音讓盛德山回神,是啊,現在最重要的是懷江,他抬頭看向盛煙,臉上有祈求。
“煙煙,看在爸爸的麵子上,你放過懷江好不好”
盛煙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問了個很老套,很落俗的問題。
“如果盛懷江和盛子澄同時掉進海裏,你救誰?我數三聲,如果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救盛懷江”
盛德山被這個問題問住,盛煙卻沒給他思考的時間,說完就開始數了。
“三”
盛德山看看吳梅,再看看盛煙,一臉為難。
“二”
吳梅本來十分惱怒盛德山的遲疑,生氣他竟然不是第一時間選擇自己兒子,後來突然意識到,如果這時候選懷江,盛煙估計會很生氣,一生氣,肯定又不救懷江了。
吳梅這樣想著,就趕湊到盛德山耳邊讓他說選盛子澄,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盛煙已經數到最後一聲。
“一”
盛煙數完數,麵失,輕歎了口氣,“給你機會,你又沒抓住啊,盛德山,你就是這樣,永遠優寡斷,遇事永遠拿不定主意”
的目掃過盛德山和吳梅,微微一笑,“想救兒子,行,跪下吧”
“煙煙......”
盛德山還想求,盛煙已經不耐的打斷他,“你今天就是喊一百遍‘煙煙’,也是要麽跪,要麽滾!”
盛德山老臉一白,吳梅指著盛煙的鼻子控訴道:
“你讓你親爹給你跪下,你也不怕天打雷劈,盛煙,你現在怎麽這麽壞啊!”
薑漠見指著自己老婆的鼻子罵,立刻就沉下臉,正要開口,盛煙卻一把將他扯到了後,同時,犀利的目如鋒利的刀刃般看向吳梅。
“你跟自己學生的爸爸,老天爺要劈也是先劈你”
吳梅臉略顯猙獰,聲道:“我是為了你好,你別不識好歹”
盛煙笑了,“為我好?行啊,那你替盛德山跪吧,你跪的時候給我磕兩個頭,我就當盛德山跪了,我也會放過你兒子”
吳梅瞪大了眼,指著支吾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哭著捶打盛德山,問他怎麽辦,盛德山見盛煙半點回旋的餘地都不給,握了握拳頭。
撲通!
盛德山屈膝朝著盛煙跪下去,吳梅也被他拉著跪下,這個時間,周圍沒什麽人,但吳梅依舊覺得很恥,滿心的憤恨,跪在地上衝著盛煙喊。
“你滿意了嗎?你高興了嗎?可以放過我們了嗎?”
盛煙靜靜的瞧著這一幕,滿意嗎?當然滿意,高興嗎?當然高興。
讓親爹給跪下怎麽了,盛德山不過提供了一個小蝌蚪,罪的是陳清,生的也是陳清,盛德山拋妻棄子二十年,二十年對不聞不問,又幾乎毀了。
這種人,別說給跪下,他就是再磕幾個頭也敢著。
薑漠讓盛煙在外麵等一會,自己跟著盛德山和吳梅進了派出所,盛煙等三人進去後,想起剛才差一點就聽到薑漠表白了,正氣的胃疼,秦善又來電話了。
“你們又死哪去了,故意耍我是吧!”
盛煙拿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呀,已經十二點了。
“抱歉,遇到持刀搶劫的了,現在還在派出所,快結束了,大概十分鍾左右,一點之前肯定能到”
聽了盛煙的解釋,秦善愣了一下,很快譏諷道:
“持刀搶劫?你能找個可信度高點的理由嗎?現在是文明社會,天化日下哪裏來的持刀搶劫,就算有,怎麽正好讓你們上了?”
盛煙扶額,“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拍張照給你,但是你應該知道薑漠的脾氣,一旦答應,就不會失言,另外,持刀搶劫的人就是昨天害我手傷的人,所以不是正好上,是那個人專門過來搶劫的,所以,我們真的在派出所”
見薑漠出來了,盛煙解釋完直接掛了電話,大步朝他走過去。
“好了嗎?”
薑漠牽住的手,“嗯,走吧”
盛煙跟他說秦善又打電話來催了,薑漠說別理他,讓他等著,盛煙又說起剛才被盛德山和吳梅打斷的事。
“你剛才那句話還沒說完呢”
轉頭眼的看著他,薑漠瞥一眼,裝聽不懂的話,“沒有吧,哪句話沒說完?”
盛煙立刻提醒他,“你說你喜歡我”
薑漠雲淡風輕的扯扯角,“哦,你理解錯了,我不是要說‘我喜歡你’,我當時是想說‘我了’”
盛煙:“......”
騙人,明明才吃了早飯沒多久,而且當時的氣氛,明明是要說‘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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