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方面,從急診留觀室爬窗出去,會到一個院子,那個院子有兩個出口,一個有監控,一個沒監控。這也怪我們隊裡兩個年輕人,經驗不富,臉皮卻太薄,前頭十幾天的平靜麻痹了他們,過於樂觀。他們怕引起向思翎注意,也怕驚太多人,沒有分一個人去院子裡守著。」
醫院那頭,目前是一隊隊長帶人在查。說完這些,他嘆了口氣。
正在跟他了解況的陳浦搖頭:「怪不了他們,向思翎這個人不簡單,肯定還準備了別的招。他們要真分一個人守院子裡,絕對也有辦法跑掉。結果都一樣。」
「你說得也是,這人太瘋了。繼續說監控,醫院一共有三個大門,西門,南門,東門,還有一個西側門,都能同時進出人和車輛,都有監控。目前人已經排查完了,沒有。向思翎肯定是坐車出去的,但開來醫院的車,還停在醫院裡。在那個時間段,一共有73輛車離開,絕大部分是私家車,還有3輛救護車,2輛垃圾車,3輛貨車。目前已經排查了一小半。」
找到向思翎,為目前追捕龍尚仁外,次重要的目標。但這事兒急不來,以陳浦對向思翎的了解,這個人既然計劃逃,必然準備得相當完善,現在只怕都跑出老遠。不過,在現今的天網系統下,一個人相貌份確切的人,想要逃警方的追捕,幾乎是不可能的。一隊隊長比陳浦方浩資格都老,經驗極其富,陳浦相信,抓到向思翎,只是時間問題。
向思翎這頭,陳浦只能暫時放到一邊。現在,他要去見另一個,久聞其名卻終於見面的重要角。
審訊室的玻璃,映著年輕男人英俊的臉。不過和警方收集的照片相比,他的頭髮染了黃,皮也曬黑了,整個人顯得疲憊而憔悴。
審訊室里,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定定地著空氣。
路星於今天中午飛機押解到湘城。因為這一系列案子,憋了一肚子火的丁國強,由於人手又不夠了(一隊隊長在醫院查監控,陳浦和方浩都在黑黎峰),他決定親自下場審訊。
老將出馬,狡猾毒辣,自然不同凡響。本來路星一直沉默以對,消極抵抗。不出半個小時,老丁就讓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流淚痛哭。
認清現實的路星也很乾脆,一五一十代得清清楚楚。
陳浦走進審訊室隔壁時,李輕鷂正在翻看路星的筆錄,見他進來,就和他一塊兒看。
據路星代,向思翎是在三年前和他接,並且出手拯救了他的整個人生。替他家償還了巨額欠債,還費盡心思,幫他姐姐從家暴家庭離。說路星從那以後是向思翎的一條狗,也不為過。
人生絕的拼命三郎,本就被命運折磨得三觀崩潰。天神一樣麗而憂鬱的子出現,像蛇蠍一樣狠毒,也像孱弱的綿羊一樣絕。說,我要報復我的母親,我想要反過來控制。因為毀了我的人生。你能幫我嗎?
當向思翎以平淡的語氣說出自己的遭遇時,路星就決定幫了。他們之間的本質,是一次易,一次報恩。但在路星看來,或許也是一段誼。一段他永遠說不出口,也得不到的意。
為李玲的人,將這個惡毒但並不算太聰明的人徹底掌控,只是最基本的。
羅紅民死的那個晚上,路星按照向思翎的吩咐,在約定時間來到別墅。當時向思翎對他說的是,給他一筆錢財,讓他把李玲帶到雲南,別的隻字不提。路星駕駛著那輛以薛麗之名買來的二手麵包車,被監控拍到。
他在別墅院子監控拍不到的角落站了快二十分鐘,向思翎才出來,把一個裝滿保險柜里珠寶金條現金的黑袋子,給了他。全上下看起來收拾得很乾淨,但是路星還是看到了手背和上,沾染的一點跡。
路星一句話都沒有多問。
其實在逃亡雲南邊陲小鎮的飛機上,路星已經猜出來,向思翎要用他頂罪。但他依然什麼也沒有問,完全按照的計劃,把李玲帶到雲南,給了兩個不認識男人。他們看起來兇悍極了,手臂脖子都有紋,一看絕非善類。
但是路星依然什麼都不問,在李玲絕憤怒的哭泣聲中,他轉頭就走。按照向思翎給他安排的之計,帶著另一個形酷似李玲的人,渡出國。
之後每一天,路星都在國外揮霍著向思翎給他早已準備好的巨額財富,花天酒地,爛醉如泥,直至昨天被抓獲。
或者說,他一直等著被抓。
他在人生的前半段,哪怕被人到絕境,也從沒有犯罪的打算。可一旦上了向思翎的船,他就知道,自己下不來了。
……
陳浦看著筆錄上的另一段文字,說:「所以把李玲出去時,是在深夜,對方蒙著臉,路星並不知道對方的長相?李玲的仍然下落不明?」
李輕鷂:「沒錯,連對方是中國人還是東南亞人都不知道。老丁判斷過,路星的口供是可信的。不過我覺得,以向思翎的格,不會讓李玲那麼容易死掉,一定會讓盡折磨。這輩子最恨的人,或許不是羅紅民,而是李玲。」
以陳浦的原則,依然忍不住說了句「惡有惡報」。
但他們為警察,必須得繼續尋找李玲,拯救李玲。不過,那暫時是雲南警方的事了。
陳浦又抬頭看向路星,推開審訊室的門進去,李輕鷂也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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