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愧疚？自責？」

「在被白霧數次擊敗之後，對白霧的恨意卻莫名消散了不？」

井五瞪大眼睛。彷彿被井一說中。

這些天來，他的確陷過這樣那樣的緒里。

得見井五的反應，井一也認為自己猜中了——井五，應該已經不再「純粹」。

畢竟這個人沒有被扭曲之前，就是一個對部下非常惜的人。這些人被扭曲倒也罷了，一旦被恢復，勢必會讓他們為扭曲的敵人。

井一其實判斷錯了。

井二的確前往地，穿過無數「魚「的分裂，在那座古老陣法里找回了自己的記憶。

但也僅此而已，井二無法再做到更多。

井五陷這些緒，其實與陣法無關。

只是兩個部下的離去，讓井五陷了孤獨。

這種孤獨，在被白霧挫敗，僅存的驕傲也擊碎之後，慢慢讓井五有了改變。

但方才井五的話，讓井一認為……

扭曲的效應變了。

可一切也只是「人心難測」。

溫和的井一，殺意暴起，只是一個瞬間，黑霧的濃度陡增好幾倍。

五九怎麼樣沒有想到這個展開……原本的兩個強敵，竟然自相殘殺起來。

下一秒，井一的手已經遏住了井五的咽。

井五想要施展萬拆解，卻發現這一刻的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他曾想過無數次自己的結局——

或許是扭曲之主念在自己七百年來的忠誠上，讓自己重新執掌一方。

或許是扭曲終將被白霧凈化，自己會死在白霧手上。

但卻絕對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死在「自己人」手中。

「我主勢必會讓扭曲遍布世界，但這個過程里，你已經沒有了價值，再見了，五弟。」

井無法被殺死，彷彿不朽，但所謂不朽，不過是扭曲之主贈與那些選中之人的禮。

所有禮，都有著它自己的價碼。

七百年來，井五出了最為絕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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