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路破碎，泥濘不堪，藍的制服上沾染了不稀泥。

夜晚的燈林市，很多景象五九已經看不清楚。

但他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築，瞬間引起了他注意。

燈林市，科技大樓。

這座大樓五九見過像素風的，在井四之心的場景里，所以五九也不確定是不是這座大樓，因為之前的場景很模糊，沒有細節。

他只是略微覺眼。

真正讓五九注意的不是大樓本，而是纏繞在這座科技大樓外壁的巨大的手。

科技大樓里亮著燈，而手在黑夜中蠕著。

……

……

塔外，燈林市。

清晨的已經有些刺眼，白霧看到「燈林市歡迎你」的廣告字牌的時候，皺起眉頭：

「極溫區麼……這氣溫至六十多度了。」

昨夜還在下雨的燈林市，今日從天一亮，就開始經歷暴曬。

原本城市外圍鬆的泥坑爛路，那些泥被太曬得干無比。

白霧遠遠看向淡淡黑霧籠罩的燈林市，眼睛很快給到了備註：

【燈林市歡迎你，你應該知時間線，這個地方可以說是高塔時代的第一個黑區域。

雖然區域間隔消失了，但這裡的怪們可不願離開燈林市這樣的樂土。

這個地方很難說有什麼的規則，因為扭曲的規則太多了。

這裡是人類曾經抗擊惡墮，拒絕進高塔的最後一個地方，也是塔前時代人類文明最後的倔強。

只是你我都很清楚，生前的執念越誇張，變了惡墮之後就越可怕，祝你有一個愉快的驗。】

儘管飲下井水之後，就有了強大的力量，但白霧還是看出了一危險的意味。

「這要是換以前，大概眼睛會給我三個建議，逃跑，逃跑，還是逃跑。」

白霧笑了笑，準備走進燈林市。

但他忽然間停住。

坑坑窪窪的地面上，有一個泥濘腳印，在暴曬之後，彷彿刻在了地面上。

【阿哦……雖然我很想從分上幫你分析末塔時代的泥土裡含有哪些細菌哪些分，但我猜測——你應該更關注的是這個腳印的主人。

好吧，我告訴你，這個世界願意為你報仇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一個，是和某人並列倒數第一高的。】

隊長？紅殷？

隊長和紅殷的高一樣，自然是並列倒數第一。

白霧懵了，到底是隊長還是紅殷，他心裡大概已經清楚了。

紅殷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消息，使徒毀滅，零號大概率會認定自己死亡。

隊長和紅殷二人里，最有可能得到消息的，必然是隊長。

短暫怔了幾秒后，白霧笑了起來，笑得比這六十九度的還要燦爛：

「也許有些未來沒有改變，但至你活了下來。我都快忘了聯手的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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