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人院里的瘋子。

白霧對瘋人院三個字，都快犯ptsd了，本能的就能想到某個人才濟濟的地方。

尤其出塔幾次，得知該很有可能在塔里時，他覺得塔如果真有這種地方，也不稀奇。

「關於這個瘋子，有什麼報麼？」

「得從鎮軍那裡套。」五九有些無奈。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報。

白霧從五九神上，看出了一些名堂：

「我們表面上是幫助鎮軍破案，但實際上是在於鎮軍比試？」

「是的。」五九點點頭。

白霧又問道：

「那我們知道多報？」

「瘋人院的位置，目標失蹤的時間，一周前。」

就這？這不就是劉暮審白霧——啥也不知道？

「瘋人院有監控錄像麼？」

「有。」

五九說的是有，卻是在搖頭。

白霧皺起眉頭：

「看來鎮軍銷毀了錄像。」

「嗯，兩天前銷毀的。他們手裡有備份。但怕是不肯給我們。」

「就因為不想讓我們先破案，所以寧願線索藏著，也不拿出來一起參詳？」

「這種事，這些年發生過不。上頭似乎也有意打我們。」

白霧繼續耐心的問道：

「我記得隊長說過，他們已經有了部分線索？」

「是的。」

「有沒有可能，過來這些線索？」

「沒可能。」

不待白霧提問，五九解釋道：

「報在第四層，我們本連前往第四層的機會都沒有。大多時候他們辦案也在第四層。」

大致上，白霧清楚了這是一個什麼案件。

質幾乎和自己在園一樣，噩夢開局。

現場已經是一周后的現場，能查出的消息很有限，而知曉部分線索的「同行」，基本是不添就萬幸的。

且目標橫三四五層，調查範圍卻只能在第三層，而從高塔鎮軍的活軌跡來看，線索或許在第四層更多。

這案子本沒辦法查。

「穩輸的局，我們不能推掉麼？」

「拒絕不了，而且我相信你。」五九倒是很鎮定。

白霧看向五九，很想吐槽一句，矮哥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不過白霧臉上的興，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越是局面不利，越能夠進狀態。

「我還有個問題。」

「你講。」

「為什麼要帶上他？尹霜應該腦子更好使吧？」白霧指的是林無。

林無目一瞪，嘲弄道：

「愚蠢無知的新人。」

葉未明業務能力不錯，說不定還有些用，隊長是武力擔當，林無的用，白霧還真沒想到。

「無罵人很厲害，而鎮軍，欠罵。」

白霧一愣，五九這個回答如此樸實，他著實沒想到，也著實服氣。

他記得隊長說過，林妹妹毒，可對自己人，已算是非常照顧了，如果是對外人，那張更毒十倍。

有個噴子隊友好的，假如對手足夠討厭。

「那還真是重要的角。」白霧有點期待了。

五九站起：

「夜已深，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們。」

白霧出塔十七個小時，凌晨四點出塔，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

他點點頭，

送走了林無與五九，又從劉橙子和葉未明那裡了解了今日收，便心滿意足的睡下。

……

……

次日。

升往高塔第三層的巨大升降梯上，大約有二十來人。

有的是前往第三層的商人，他們不是底層居民，只是在底層置辦了些產業。這些人基本是一臉弔樣。

鮮明對比的，就是一些蹲在角落，低著頭的底層奴隸了，他們去三層，許可權的可憐，不過就是被徵用做一些臟活累活。

白霧等人穿著調查軍團的服，與兩伙人又有不同。

「隊長，我一直有件事想知道。」

九百米的升降，要耗費一定時間，白霧打開了話匣子。

「直接說。」

「塔外調查軍團負責玩命，出塔調查，這也使得調查軍團的戰鬥力，普遍比高塔鎮軍高。但這樣，兩隻軍隊的戰鬥力也就失衡了。高塔鎮軍，就沒有危機意識麼？」

白霧沒有把話說，但五九聽出了話里的意思。兩軍都是來自第五層的編製，一隻軍隊下等人待遇，一隻軍隊貴族待遇，可下等人卻掌握著更強的武力……

就不怕某一天，忽然變天？

五九搖頭：

「鎮軍的中層與基層，實力不如我們，遠不如。但總力量……其實不輸調查軍團。」

這個回答，讓白霧不解：

「意思是頂級戰力之間，我們不如鎮軍？」

「和我們的結構很相似，他們一樣擁有十六個分隊，每個分隊的編製也大同小異。比隊員，我們強，但比頂尖戰力，鎮軍一直制我們調查軍。」

五九說完后，林無接過了話，說道：

「高塔鎮軍團，每年都會和我們舉辦演武，十六個隊伍，各自選出最強的一人，與對方的十六隻隊伍里最強角對決。結果是……我們調查軍團有十一隻隊伍落敗。」

「他們的分隊長，都是一些伴生之力在五階六階，且序列在兩百到三百甚至一百到兩百這個範圍的。這些人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怪。而且最可怕的是，我們對他們幾乎毫無了解。」

「每年的兩軍演武，他們也都會有不新面孔，這些新面孔……同樣是個個變態。他們的人才補給，比我們調查軍團還要誇張。」

「在隊長繼任前，我們調查軍團，還沒有人能夠拿到演武第一。不過這兩年演武，都是隊長拿到第一。」

林無很得意，自己的隊長，強大到鎮軍高層也無人能對付。

不過白霧還是能夠覺到林無信息里的幾疑點。

高塔鎮軍擁有不頂級高手。

這些高手，按照林無的說法，伴生之力是五階起步。甚至還有六階的，如果僅僅是這樣，調查軍團也不差。

但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序列領先了調查軍團不。

前者是基礎作戰能力，後者是戰鬥技能。如果差距過大，勝負也就很明顯了。

也就是五九這種八階四段的怪，讓調查軍團這兩年，找回了一些面。

但真正值得思考的是，高塔鎮軍——為何會擁有這麼多稀有序列的高手？

看來第五層……甚至第六層，有著某種顛覆的東西？

就在白霧思考著這些問題時候，第三層到了。

（還有，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