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知道什麼?」
老怪被崑崙放下后,他咳嗽了半天後,憋著通紅的老臉問道。
「你說呢?」
「當然是你真正的份了。」
丹晨兩隻虎牙在裡磨得吱吱作響,看著老怪,角出了一抹殺機。
對老怪欺騙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而且一想到區外說過的話,整個人就氣的快要發瘋了。
好在那會沒有人在邊,不然的話,讓這個聖以後再族怎麼立足。
「我的份?」
老怪指了指自己,隨後深吸了一口氣,他輕輕一笑,沉聲說道:「我古天雨。」
「不過這個名字也是別人告訴我的,什麼我也不知道。」
「沒了?」
丹晨冷笑道。
「沒了。」
老怪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你在耍我?」
沒等丹晨發怒,上驚鴻已經忍無可忍的走上前來,冷冷的笑著,兩隻眼眸像是兩把利劍一樣看著老怪。
「姑,我哪敢耍你啊。」
老怪嚇得一哆嗦,要說這幾人中他最怕的人就屬上驚鴻了,他能覺到,在上驚鴻眼中那無須任何掩飾的殺機。
我也沒得罪他吧?
老怪其實心裡一直范嘀咕,按理說丹晨被他騙了,應該是最恨他的人,可偏偏不是,上驚鴻自從識破了他后,就滿臉的殺機的看著他。
「難道是因為我後背上的那道疤?」
老怪皺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道。
「知道什麼該說嗎?」
「如果有一個字讓姑我不開心了,我就往你上一箭。」
說話間,上驚鴻輕輕揮手,一萬騎兵作整齊劃一的搭弓箭,只要上驚鴻一聲令下,足可以把老怪一下子刺蝟。
「別,姑給我個說話的機會吧。」
「諸位一定要住火啊。」
老怪跟上驚鴻祈求之後,又小跑到一萬鐵騎面前,一臉賤笑的說道,本沒有一點老輩強者的架子。
娘站在一旁,眸眨,不嘆了口氣。
看這樣子,這個名古天雨的老頭子應該之前也算是個人,否則的話不可能進區深。
可是如今雖然修為盡退,落得這般田地后,怎麼一點強者的尊嚴都沒有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道理他難道不清楚嗎?
一代強者,一點豪氣都沒有,這樣的人怎麼配站在這方天地的最頂端。
當年,又是如何進區深的?
難道他廢了修為,膽子也跟著變小了嗎?
娘搖了搖頭,總覺得這個老頭子份很不一般,或許在他的上,不單單能找到老祖的線索,也可能會到萬古以來的辛。
在他們面前,老怪可算是實打實的活化石級別的人。
在他的上,已經不是一本兩本史書能夠寫的清楚的了。
「你們先把弓箭收起來吧。」
娘側過,沖著一萬鐵騎擺了擺手道。
眾人在得到上驚鴻的默認后,毫不拖泥帶水的收起了弓箭。
令行止!
「現在該怎麼做,還用我教你嗎?」
「你先別急著回答我。」
娘輕輕一笑,眸深邃,波流轉間魅天,看著老怪淡淡的說道。
「接下來,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當然你也可以補充。」
「不過機會只有一次。」
娘說話的時候刻意的看了眼遠的一萬鐵騎。
老怪被娘幾句話徹底的征服了,他本沒有說話,只能一直點著頭,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上驚鴻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
而丹晨則是看著娘,輕輕一笑,有些嘆服的技巧。
們剛剛那麼氣氛也沒有讓老怪心服口服,而娘幾句話直接打破了老怪的心理防線。
接下來如果猜的不錯,老怪應該會老老實實的所問所答了。
「你是怎麼進區的?」
娘並沒有直接問關於萬歸元的線索,這倒是令上驚鴻等人神一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眼下娘既然開口,們在中途話就沒有意義了。
「我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只知道是怎麼出去的。」
老怪搖了搖頭,非常誠懇的說道。
他從古棺中那些大人的口中得知,他似乎是這個區的棄子,應該當年也是被選定的人。
只不過萬千歲月過去,他失敗了,不但丟失了無盡的歲月,更荒廢了修為。
到頭來,他什麼也沒有剩下,兩手空空的離開了區。
「你活了多久?」
「我亦是不知,不過應該有幾萬年了吧。」
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的眾人,除了早有心裡準備的娘之外,所有人都張大了。
在們的認知中,只有萬歸元一個人從三萬年前走過,今天老怪的這句話,又顛覆了們對蒼穹大陸真正強者的認知。
此時此刻,眾人都已經知道,也認可了老怪曾經絕對是一方強者,否則他本無法再那個可怕詭異的區中活了這麼多年。
娘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隨後接著問道:「區深,到底有什麼?」
這個問題拋出去后,眾人都閉上了,噤若寒蟬,豎著耳朵等待著老怪回答。
「我忘記了太多太多,出來的時候還零星記著一些。」
「只不過即便是這樣,有些事我也無法全部告訴你,這因果之大,不是你我能夠承的。」
老怪很鄭重的坦誠說道。
娘沉默了半刻鐘后,亦是很認同的點了點頭。
對於區的東西,很多人雖然好奇,可一直以來都是敬而遠之。
在認識的人里,萬歸元還算是第一個追著區不放的人呢。
別人都是繞著區走,偏偏萬歸元要險境。
區的因果,絕地尋常。
這一點便是娘不說,丹晨等人也是知道的,故此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人迫老怪。
「那裡有百萬計的冠冢。」
「而且墓無碑銘,清一的無字碑。」
老怪嘆了口氣,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