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

老怪驚疑不定，他已經直了板，抬起頭看著神輝不斷的古棺，滿是不解的樣子。

他忘了自己的過去，連名字都是被人提及告知才知道的。

如今聽到往事，他不緒波很大。

「前輩，當年到底是什麼原因把我困在了這裡？」

老怪雖然滿頭白髮，已經老的不像樣子了，可是他知道，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除了那個失蹤的白年外，他都能算是最小的人了。

其他人，不管活著的還是死了的，都肯定比他歲數大多了。

聲前輩絕對沒有錯。

「悠悠歲月已過，你還計較這些幹什麼？」

「連我都快要忘記了。」

十二古棺，宛若一同響起了這聲雄渾又蒼涼的聲音。

老怪聞言默不作聲，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

他是一個棄子，被棄到了這裡，不材的下場就是永久的迷失。

他嘿嘿一笑，出奇的沒有覺到什麼悲意，似乎更是覺得有一些釋懷。

可能他年輕的時候就不是這塊料吧。

古天雨，這個名字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名，他已經不去計較了。

從今以後，就暫且這個吧。

只要能夠活著走出去，幹什麼他都願意。

「你當真能放下？」

「我從未拿起，何談放下？」

老怪燦燦一笑，直言回應道。

突然間，古寂靜無聲，十二古棺同時陷了沉寂，似乎也被老怪這句話說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空等了無盡歲月，可他從未拿起。

是啊，從未拿起，又談什麼放下呢？

老怪想的很開，他並沒有一點黯然的神，只不過角多會劃出一些笑意。

又苦又。

他記不起自己當年到底強大到了何種地步，他只知道如今的他，幾乎手無縛之力了。

以後的路，到底是歸於平靜還是重上修途，他並沒有過於細的打算。

離開，是他唯一的想法。

人各有志，他從未想過登臨仙境，追求永生。

也許曾經年輕狂的時候或許有過，只不過現在都已經消失在無盡的歲月中了。

是淡忘，還是放棄，已經沒有追究的必要了。

「罷了罷了。」

「心都死了，談這些何用呢。」

終於沉寂了半天的古棺，又傳出了兩聲無比失的聲音。

沒有怒意，僅僅著一不甘與失。

像是子龍的父母，到頭來看到了一個舉世無爭的後代中的那種無奈而已。

「晚輩拜謝前輩。」

那個古天雨的老怪，渾哆嗦了一下，他微，似乎也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到了最後，他彎下，僅僅吐出了這六個大字。

咚。

說完這句話后，老怪了眼眶，緩緩的轉過，終是穩穩的邁出了第一步。

這一步無聲無息，卻讓老怪自己的心驚起了波瀾。

這一步，他等了無數年。

「記住，待到你願意回來的時候，再回來。」

老怪走出古的時候，他微微一愣，向後退了三步后，拱手彎腰。

他長長一嘆，能否回來，都已經不重要了。

臨行前，他又向著遠看了看，不知道萬歸元到底在何方。

他問過那個未知的存在，可是對方並沒有回答關於萬歸元的問題。

不過他走之前，在古留下了一段話，至於萬歸元能不能看到，他就不清楚了。

老怪不在遲疑，他一步步的向著外界走去，順著他來時的路，走的很沉重，步伐一點也不快。

等了這麼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

他眼神迷離，四觀著，似乎想要記住這裡的一切。

十二聖陣依舊威風不減，不過他過來的時候，那些孩子似乎得到了旨意，並沒有為難他。

魘靈倒是很健談，問了他幾句話，但是始終不敢提及裡面的辛。

兩個人對此都是心照不宣。

最後魘靈又打探了一下萬歸元的消息，最後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在這裡的人，大都沒有好的結局。

老怪能夠平穩的返回去，已經算是亙古未有之事了。

「一個忘記了自己的人，何其悲哀。」

魘靈看著老怪遠去的背影，不由得苦苦一笑。

他在這裡已經無數年了，依稀記得當年，那個還沒有白髮蒼蒼，依舊是個年模樣的老怪，意氣風發的對他說，我古天雨，天穹的天，雨是下雨的雨。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還對這那個年笑問道：「為何不是宇宙的宇。」

至於那個年當時怎麼說的，他已經記不清了。

但是當年的答案，他似乎從這道離去的背影上已經找到了。

魘靈深沉的著遠方，可是心裡又想起了那個前不久相遇的白年。

他，是否多年以後，也會黑髮白雪，黯然返回呢？

他鎮守此地多年，見過的人也不算數，如老怪這般人，也不是數。

可那些人大都是心生退意，死在了他的幻境中。

像老怪這樣，功不可退的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真是怪事。」

最後魘靈輕輕一笑，又獨自走到了自己的夢境中，陷了無盡的迴中。

媧祖地，詭異無常，這裡的一切都仿若是一場夢。

每個人都活的很特殊，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定，又悲的軌跡，終其一生，都無法走出來。

老怪被選到了這裡，他靠著自己，放棄了強者的尊嚴與環，以平常份走了出去。

這不得不說這是種放下，更是種大智慧。

這樣的人，或許才能悟出真正的人生吧。

至於萬歸元，他的格，似乎永遠也不會變老怪這樣的人，他們同路殊途。

巫族，丹晨已經足足在聖泉的深等待了五天，可是依舊沒有一點音訊。

五天的時間裡，上驚鴻來過三次，在得知萬歸元沒有消息后，又黯然的離開。

娘幾人也曾經在巫族外等候過，最後還是上驚鴻給勸說回去了。

丹晨覺得，如果再過一些時日，還沒有萬歸元的消息，這個千古罪人，怕是逃不掉了。

第六天開始的時候，朝灑落一縷縷神輝，暖洋洋的芒灑落，給人一種打心裡的溫暖。

丹晨長發飄飄，白如雪，靜立在區外圍，眸始終盯著那裡。

老祖！

終於，在足足等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聽到了沉寂多日的區傳出了一連串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