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開之地,廣袤無垠。
沒有人知道到底橫亙了多萬里,甚至這裡似乎除了黑人外,別人都沒有進來過。
一代強者,玄雲天尊,都沒有資格進來的地方,會有多麼不凡。
想到這裡,萬歸元一口吐沫吐了出去,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轉世呢,自己師尊都不如自己面子大。
可是現在他知道了,這完全是黑人編出來的謊話,他應該是無法將玄雲天尊困在這裡。
而對於萬歸元,黑人有著倒的優勢。
萬歸元心裡這個不爽,現在就是想找黑人拚命,都沒有機會了。
他被困在這裡,天知道啥時候才能找到出路。
雖說沒有一個世界是可以做到無邊無際,但是這裡漆黑如夜,連只鳥都沒有,想要從這裡找到空間的斷層何其艱難。
空間斷層又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以他如今的實力,怕是不敢保證能夠在空間斷層活下來。
萬歸元咬著牙,想到這裡又咒罵了黑人一句。
他能不能找到出路還不一定,即便是找到了,在空間斷層中也是死路一條。
現在這種況說直白點,他已經面臨了必死的局面,真的是橫豎都難逃一死了。
萬歸元枯坐在地上,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他知道不管如何都不能放棄。
即便是死,也要當個明白鬼。
這出路,是一定要找的。
時間緩緩流逝。
漆黑的初開之地,風月不見。
在一個未知的地方,有一道偉岸的姿突然間睜開了兩隻幽邃的眸子。
良久后,他喃喃自語,卻無法聽到他的聲音。
到最後,他瞥了眼那個盤坐在地的白年,一閃而沒。
外界,那個媧始祖留下來的祖地,巫族在聖泉恢復后,又開始了往常一樣的生活。
唯一改變的是經過這一次變故,讓人心又冷漠了幾分,曾經那些虛偽的臉,也漸漸的收斂。
丹晨眸如水,一襲白出塵若雪,凝著凄的夜空,久久不語。
半天時間過去了,萬歸元依舊沒有出來,心如麻。
曾經在巫媽的口中得知,那是一地,弄不好會丟了命,即便是僥倖不死,也極有可能一夢萬年,在出來時,已經是時過境遷,是人非了。
地很詭異,可是終究是無法攔住萬歸元那顆好奇的心。
此刻的,或許除了等,便再也幫不上別的忙了。
「丹晨姐,老祖呢?」
夜空下,上驚鴻清理出塵,如一朵玫瑰,冷艷無比。
「我本想等著老祖忙完後跟他一起出去。」
上驚鴻與丹晨並肩而立,在凄的夜空下,兩個人如兩朵仙葩,獨立月下。
上驚鴻沒有去看丹晨的眼睛,卻是開口便直奔主題。
「你知道老祖去了哪裡?」
丹晨張了張,似乎也沒想到上驚鴻居然知道的不。
到底是一代皇……
丹晨抬起手,雙手捋了捋三千青,側過看著上驚鴻笑道:「你想說什麼呢?」
「你在玩火。」
上驚鴻臉已經有些猙獰,也不甘示弱的側過,與丹晨四目相對。
丹晨眸清澈,睫很長,眨的時候像極了絕的蝴蝶在輕輕振翅。
輕輕的搖著頭,沒有繼續與上驚鴻對視。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玩火。
只知道,在萬歸元面前,什麼都不會拒絕。
丹晨忽的笑了,笑的甜,笑的凄然,又笑的有些傻傻的。
「丹晨姐,你知道的,地何其危險。」
上驚鴻已不願多說,雖然不是聖,可是多年來,巫媽從來沒把當外人,很多涉及到的都告訴了。
今天半天的時間,在沒有找到萬歸元后,幾乎就可以肯定,定然是進了區。
萬歸元的好奇心太強,一旦被他發現了區的存在,便絕對不會放棄探查。
「妹妹,你和老祖認識的時間應該比我要長一些吧?」
「你們兩個人什麼關係,我不管,不過你要知道,老祖他是什麼人,不用我多說了吧?」
「老祖想去的地方,誰能攔的下呢?」
丹晨凝虛空中的一圓月,輕聲說道,不過突然間又低聲在自己的心裡問道:「有沒有一個人可以攔下他的腳步呢?」
「老祖,會不會在某一天,你為了一個子,停下你的腳步呢?哪怕只是過客。」
白子角出了一抹凄然的笑意,紅微,一些話卡在心裡如刀絞。
上驚鴻瞥了眼丹晨,先是微微一愣,似乎對丹晨的變化有些錯愕和驚訝。
不過隨後也出了一抹或許只有人之間才能看懂的笑容。
「是啊,老祖的腳步匆匆,你我終究都是攔他不住的。」
上驚鴻沉默了半天後,說出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
隨後決然轉,一襲紗在清風中稍稍擺,輕踏蓮步,而後又頓足道:「我先走了。」
「不過我會經常回來看看的。」
上驚鴻走了,是一代皇,萬里河山離不開,金鑾殿也同樣離不開。
朝局初定,老祖消失,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怕生出什麼變故來。
不過,人雖然走了,可是心卻留了下來。
這件事,懂,丹晨也懂,或許只有那個被困在初開之地的白不太懂。
「老祖有消息后,我會通知你的。」
丹晨目送著上驚鴻離去,在那個被人尊崇的皇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丹晨開口,聲音低沉。
上驚鴻僅僅只是頓了頓,並未停下腳步。
兩個絕代風華的佳人,曾經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可是不知為何,突然間竟多了一分難言的生分。
或許是因為巫媽的突然離世。
也或許是因為聖泉失而復得,緒無法調整過來。
亦或許風華絕代的兩個人,誰也不願意共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可是們兩個人何嘗不知道,其實不是們共不共的問題,是連們都不曾抓的住。
初秋的風,多著一冷意,它輕輕抖,無數綠葉掉落,落葉歸。
風,輕輕吹過,吹起了那三千青,輕著臉頰,如那個人的手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