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奴微微笑了笑道:「品菜大師談不上,只是喜歡吃而已,的確是吃過不大師的大手筆。一年前,吃過三天的巖燒系列。你師傅曾火手的招牌菜都吃吃過。說實話你這水平不足他老人家的十分之一。」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那些廚子一個個的都傻了,包括羅大總管在也是一臉的錯愕。
因為這個品鑒大師崑崙奴的名聲他也聽說過,畢竟這竇府的廚子是他親手組建的。當然知道這崑崙奴的名號。
這一瞬間,羅大總管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燒,也有些疼,腦子也有些發矇。
而曾師傅臉一下蒼白如紙,過年去給師傅拜年的時候,師傅跟他提過這件事。
那天師傅興的談了足足有三個時辰,從午後開始一直說到了天黑。
當時師傅還著重說過,讓他將來有機會見到了崑崙奴,一定要讓他指點指點,作為廚師,自己本沒有辦法發現自己菜品的不足之。必須要一個善食者來幫忙品鑒才行。
曾師傅當時還沒當回事,畢竟他做的巖燒從來就沒有說過什麼,就不需要什麼善食者來評判,尤其是崑崙奴還是個奴隸份。
但是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真是完完全全錯了。
師傅到底還是師傅。
曾師傅沒多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崑崙師傅,是小人眼,有眼無珠,求崑崙師傅寬恕。」
崑崙奴笑了笑道:「沒什麼寬恕不寬恕的,我們只是打了個賭而已。」
一旁的娘手就把桌子上的那把龍頭刀給拿了起來。
「崑崙師傅,這把刀是……」
「是什麼是!」娘當即就接過話道,「欠債還錢,願賭服輸,古今鐵律。你既然輸了,就要認輸。再者說了,能把祖師爺的刀拿出來隨便跟人打賭鬥狠,這把刀對你來說也不過爾爾,所以你不要也罷。」
幾句話說的曾師傅啞口無言,面對這字字珠心的話,他真的是無力反駁。
「崑崙師傅,多謝指點。」曾師傅沖著崑崙奴磕了個頭,然後起離開了。
看著曾師傅那樣,在那麼一瞬間,崑崙奴真想把龍頭刀給還了。
但是剛有這個想法,卻被娘一個眼神給了下去。
崑崙奴這才意識到,這個曾師傅之所以磕頭,其實是磕的尊嚴,磕的面。
如果他憤然離去,那才是真正的丟人。
他這一言不發的磕頭,鬼知道是磕的崑崙奴,還是磕的祖師爺的龍頭刀。以後的解釋還不是單憑他的一張。
磕完頭之後,曾師傅起就走。
曾師傅臉都被按在地上狂踩,其他師傅自然不敢再找著打臉,都紛紛鞠躬拜首,然後轉逃似的離開。
然而眾位師傅剛一轉,崑崙奴突然住了他們。
「等等。」
崑崙奴的名號在廚子界有這很不一般的威嚴,所以聽到這話的時候,那些師傅都連忙轉了過來。
這時崑崙奴起沖著萬歸元拱手道:「老祖,既讓他們給面子來了,我不能什麼不都做就讓他們走。我覺得我有必要送他們烹飪的真知灼見。」
崑崙奴一說這話,萬歸元就立刻明白他什麼意思,於是就點頭應允了。
「多謝老祖。」
說著崑崙奴就掏出萬歸元之前給的赤炎蠻牛乾。
「都來嘗嘗。」
眾位師傅一看崑崙奴要分噴人,一個個的瞬間就來了神,連忙走了回來。
畢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提升機會。
所謂烹飪,可不是簡單的苦辣酸甜鮮,而是有著博大深、涵淵博的一門手藝,一門傳承,一門敬畏。
因此真正奧義是在對烹飪的了解,而不是簡答的方式方法。
同樣的步驟,大師傅做出來的是國天香,而低手出來的就是難以下咽。
的烹飪就如同一個出浴人,從頭到腳的完,才是真的味。
因此細節才是烹飪的妙。
崑崙奴能告訴大家這烹飪的妙,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些想要在廚藝上進的師傅,自然歡欣。
然而就在眾人興沖沖的圍上來的時候,一個個的頓時就傻了眼。
因為崑崙奴居然掏出一塊平凡無奇的牛乾。
香味完全沒有任何亮點的牛乾。
這還不算什麼,最讓眾人無語的是,崑崙奴居然從牛乾上撕下如鵝桿一樣的。
「好了,都嘗嘗吧。每人一,別多拿!」
每人一,別多拿!
這一瞬間,整的大廳的氣氛瞬間就變了。
不人都開始忍不住嬉笑了起來。
娘則是放聲大笑了起來,「崑崙,你對他們可真是慷慨。」
那些竊笑的人,就都不再忍耐,瞬間就都放聲大笑了起來。
而此刻羅大總管面鐵青,他找來打萬歸元四人臉的廚子,居然到頭來被他們如此戲耍。
這戲耍不僅僅是這些廚子的臉面,而是他這個竇府大總管的臉。
他的臉面對於多人都是重於命,但是這重於命的臉面卻被人踩在了地上。
更準確的說不僅僅是踩在地上,而且還啐了一口。
更讓羅大總管憤怒的是,那些廚子居然有吃的意思。
這一瞬間,羅大總管就炸了。
「你們這些狗奴才,難道就沒有一點尊嚴臉面嗎?即便是你們不要臉,竇府的臉面,家主的臉面你都全然不顧了嗎?一個個的都想造反嗎?」
這話一出,所有廚子都愣住了。
那幾個想手的師傅,立刻就把手給收了回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娘就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被掃地出門,還廚藝進,你們自己掂量。相當名揚古今的大師傅,就要有所取捨。」
這幫子師傅雖然桀驁不馴,但是畢竟都是各自流派的真傳徒弟,自然夢想著把自己流派發言廣大。
所以一個個都沒猶豫,當即就都拿起,塞進了裡。
就在的瞬間,那些大師傅們一個個的全都傻了眼,臉上都呈現出不可思議的表。
接著,一個個的全都噗通跪倒在地,紛紛磕頭。
羅大總管瞬間愣住了,「瘋了瘋了,他們如此辱你,你們居然還下跪,你們難道一點臉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