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紀瑤是在時墨懷裏醒來的。
茫然地看了一眼霸占著大半張床的玩偶熊,又放慢作在時墨懷裏轉了個。
兩人隻占了床的一小塊位置,時墨抱著側躺著,一隻手臂牢牢地箍著的腰,呼吸均勻,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紀瑤腦子裏沒有多昨天晚上的記憶。
隻大概記著時墨好像說……來和?
眨了幾下眼,用眼睛描繪他的臉部廓,隻覺得這張臉越看越好看,又忍不住微微勾,埋頭進時墨懷裏瞇起眼睛笑。
管他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
當天下午,兩人還是把紀齊給送回了家。
昨晚他剛來,紀齊爸媽就已經給兩人發了信息。
兩個家長當時話說的重了,看著對孩子不管不顧,但其實心裏也是惦記著的。
雖然不好對大人們的教育方法指指點點,但時墨還是斟酌了一下語言,對兩位家長道:“小齊現在正是關鍵時候,雖然他現在談是不對的,但希叔父叔母能控製一點緒,他昨晚在家裏哭著說你們倆都對他不好,不是兇他就是罵他的……雖然我和瑤瑤還沒有孩子,但我想,可能小齊現在需要的,是你們耐心地指導……”
時墨說了很長一段話,看著紀齊父母有些暗淡下來的神,又不忍道:“小齊是很你們的,他也一直都是個乖孩子,或許你們可以和他好好談談。”
他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在紀齊書桌邊翻著書看的紀瑤。
他的小妻子似乎到了他的目,下意識抬眼看過來,接著出一個笑來。
中國的父母就是這樣,即使知道自己有錯的地方,但也拉不下麵子來和孩子道歉,隻是臉稍微緩和了一點,對著紀齊也沒有那麽兇了。
兩人一塊回家,在車上,紀瑤忍不住問時墨:“你剛剛和小叔他們說什麽呢?”
“說說怎麽教育孩子。”
“喲。”
紀瑤挑眉,故意道:“您還會教孩子呢?我怎麽不知道?”
時墨趁著等紅綠燈的間歇瞄一眼,那一眼看得紀瑤小心髒直跳,接著就又聽他淡淡說:“我不是把你這個孩子給帶大了?”
他說完,見綠燈了,趕忙打方向盤拐彎。
紀瑤就盯著他的手出神。
時墨這麽說倒也沒錯……他從小就比自己穩重,還聽話懂事,很小的時候紀瑤闖禍了,最怕的不是紀父紀母教育,更怕的是和一樣大的時墨板起小臉認認真真地告訴不可以再那樣了。
說這麽多年,紀瑤是被時墨帶大的……好像也沒有病?
紀瑤默了。
忽的抬眼皺眉打量起時墨來。
所以總覺得時墨對的親近很不一般……其實是因為對方一直把自己當兒養呢?
瞬間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
喜歡時墨,時墨卻把當兒……
時墨說完那句話就沒有再聽到紀瑤吱聲了,他從鏡子裏看了一眼,就見紀瑤的表一點點地凝重了起來。
“?”
…
自從那天胡思想了一通之後,紀瑤現在看時墨幹什麽都像是有一層慈父環。
吃草莓,時墨給洗好了喂到裏。
看電視,時墨能準地調到想看的頻道。
甚至睡午覺,時墨都要來給把飄窗旁邊放好了小零食。
“……”
紀瑤深知自己不該這樣,可又實在抵擋不住時墨拿著草莓遞過來的那隻手。
乖乖張吃下去,然後道:“最近的草莓不太甜了。”
時墨在給摘草莓葉子,聞言又給塞了一個,才笑道:“草莓的時節過去了。”
“哦。”
紀瑤把裏的吃完,然後把手裏抱著的平板放下了,接著了個懶腰。
見狀,時墨立即問道:“困了?”
紀瑤了下眼睛:“嗯。”
“困了就睡會,雲姐說七點來接我們。”
今晚是新劇的開機典禮,新劇的導演早就已經和他們倆聯係好了。
紀瑤聞言點了點頭,就窩在貴妃椅上搖著搖著,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
時墨在一邊沒有走,還心地給搖椅子,幅度不大,但剛好是能睡著的頻率。
紀瑤一邊在心裏想這樣下去可不行,一邊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他們新接的這部劇《獨攬明月》,劇組的陣容很強,除了時墨和紀瑤外還有幾個老戲骨,即使開機典禮放在了晚上,現場也有很多家。
晚上八點,時墨和紀瑤已經到了有一會了,接著就看到陸陸續續有車在外麵停了下來,現場的連忙趕上去把鏡頭對著人拍。
車門打開,先出了長的一角,
到的人是白淑蘭,娛樂圈裏的大前輩,年近六十歲了也依然十分有氣質,走下車,一黑高定連十分合,且更加突出材的優勢來,白淑蘭姿態優雅地向各大點頭問好,到後臺走到時墨和紀瑤邊,眼裏的笑才稍微不顯得那麽客套了些。
紀瑤走過去挽著的手臂,甜甜地笑:“白前輩。”
白淑蘭把手肘抬起任挽住,接著又拍了拍的手,笑道:“看到你們這些漂亮的年輕人,我覺我都好像年輕了起來。”
在場有不明星,他們不像紀瑤似的與白淑蘭關係親,隻在一邊看著,白淑蘭這句話,也是把他們都誇了進去。
紀瑤聞言卻搖搖頭:“前輩您說什麽呢,您一直都這麽年輕!”
沒有人不喜歡聽誇獎的話,即使是韶華已過的人也一樣。
況且白淑蘭年輕時的底子還在,雖然年齡大了些,但一直有鍛煉,比紀瑤還自律,腰背得板直,配上一張溫貌的臉,可以說是很多人心裏的白月了。
紀瑤把人哄的高高興興,接著一群人才一起去等記者采訪。
開機典禮不比開機儀式,沒有那麽多流程要走,等演員都到齊了之後,接一些的采訪,再一起簽個名也就結束了。
《獨攬明月》這部劇也是一部古裝劇,導演雖然不比吳自學名氣大,但也是拿過好幾個獎的,口碑自然沒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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