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天後,林跟著大家一塊兒上工了。
骨子裏流著林家的,其實也是一個有理想有韌勁,能吃苦耐勞的人。上輩子唯獨毀在一雙眼睛上,友不慎,識人不清。
這一世,決定向趙傳芳看齊,牢牢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今天開荒的是河邊的一塊地。
林跟著趙傳芳走得早,梁紅和孫永梅走在最後。
“永梅,要不我再等等你?”梁紅狀似關心地道。
孫永梅捂著肚子擺了擺手,“你先去吧,我上個茅房,一會兒小跑著追上去,別遲到了,遲到了還得扣工分。”
梁紅一想也是,當即道:“那我先走了,看能不能幫你請一會兒假。”
“嗯,謝謝你。”
見梁紅走遠後,孫永梅瞬間直起了腰,慌慌張張地進了林的房間,將一小包藥倒進了的保溫杯裏。
想了想,臨走前又從櫃子裏頭練地拿了一包東西,塞進服裏。
剛一出門,就聽到聲音,“永梅,你幹嘛呢?”
孫永梅嚇一大跳,臉蒼白。
“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嗎?”
梁紅疑地道,“怎麽會去林的房間?”
孫永梅眼珠子一轉,急之下上前地牽住梁紅,往自己的床鋪方向帶。
“好妹妹,我那個來了,需要用這個……”說完把那一包東西拿出來,輕輕往床鋪上一放。
“你也知道,以前我和林要好時,東西都是共用的,這突然之間也沒來得及買。你可千萬要幫我保不能告訴別人,否則我隻能得去死了……”
孫永梅一邊弱弱地說著,一邊從枕頭裏麵掏出5斤糧票強塞進梁紅的手裏。
梁紅心下一喜,臉上卻裝模作樣地客氣了一番才勉強收下。
“那我先去上工了,你也快點。”梁紅著急上工,收下糧票,拿起落下的水壺就走了。
隻留下孫永梅一個人在知青所的外間,滿臉怨毒,“給你臉還真敢要,也不怕撐死你!給我等著!”
有梁紅幫著作證,孫永梅雖遲到了一會兒,終究也沒有扣工分。大家幹得熱火朝天,都沒怎麽在意。
河邊的這片荒地從前也是良田,土壤沃,灌溉方便,就是很多年沒有耕種了,長滿了芒草。
手腳麻利的婦人在前麵割草,青壯年男子負責挖地,城裏來的知青跟在最後麵撿草。
林發現,蕭衍今天就分在前方不遠的地方挖地。
蕭衍量高,在一群勞作的人當中,總是最打眼的那一個。
鋤頭一次次地揮起落下,他肩膀上的跟著繃起又放鬆,勾出健迷人的線條。
“快看那邊,蕭衍!”旁邊一個大膽的小知青,小聲提醒旁邊的人。
“我看到了,怎麽了?”兩人看著旁邊人,悄聲嘀咕了起來。
“悄悄告訴你一個,我聽過來人說,屁翹的男人,那方麵都特厲害!”
“那方麵?”被提醒的人顯然沒反應過來,“哪方麵?”
倒是這位無意中蹭聽的“半個過來人”,一下就聽明白了。
特別厲害嗎?不停下手中的作,看著蕭衍的方向若有所思。
上一世,還沒結婚就被摘掉了子宮,夫妻同房那件事,了心中永遠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當初結婚之前,吳有德是怎麽說的來著?他,隻要能娶,他什麽都不在乎。
他可以忍!
嗬,真是天大的笑話,也就這個傻子信以為真。
忽然,一道強烈炙熱的目了過來,是蕭衍。
這才恍然回神,原來剛剛一直盯著人家的部在看,竟被蕭衍當場抓了個正著。
蕭衍看著微微挑眉,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心中一慌,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低頭繼續撿芒草,臉頰開始發燙。
林在心中暗暗唾棄自己,慌什麽慌,又不止一個人看。
忽然,不遠傳來了小異。
“呀,哪來的小狗?好兇!”
“該不會咬人吧?”
話音剛落,一道悉的高尖聲破空傳開。
“啊!!!”
“畜生!你快鬆口!救命!”
“有德哥,快救我!”
旁邊大膽的小知青最先反應過來,抑製不住興地跳起來道:
“快看!孫永梅被狗咬了!”
“這麽多人,那隻小狗專揀咬,可見這人有多討厭,賤人連狗都嫌!”
不多看了旁邊順眼的小知青一眼,小知青楊蘭,孫永梅的死對頭。楊蘭格率真,打來青山村的第一天起,就看不慣孫永梅的行事做派,沒有理由。
“死狗!快鬆開!”聞音趕去的吳有德撿起一趁手的芒草,對著小狗就是一頓,可小狗死咬著本不鬆口。
“壞蛋!不許打我……”不遠,一個小孩哭著就要撲上來,那是村長家的小孫子。可人還沒跑過來,就被他一把捂住給夾回家了。
“嗚嗚……,有德哥,你快想想辦法,梅兒好疼!”
吳有德沒法子,隻好蹲下去用手掰小狗的。那邊倒是鬆口了,可小狗轉頭又咬上了吳有德的袖子
吳有德迅速一甩,將小狗甩了出去。胳膊沒事兒,可袖子卻被扯下了一小塊布。
“小畜生!找死!”吳有德目兇,抬就是一腳,用上了十十的力。
小狗像一塊破布般呈弧線飛出去,撲通一聲掉到了河裏。
這一腳,也生生地踹到了林的心上,疼得不過氣來,後腦勺仿佛仍在淌。
的目追隨著小狗,從上遊衝了下來,流經邊時,突然就看清了小狗的眼神。
“崽崽?是崽崽!”
想也沒想,扔掉手裏的工就跳了河裏。確定這就是的崽崽!眼神一模一樣!
林朝著傷後落水的小狗撲騰過去,可是忘了自己本就不會遊泳。
小狗救到了,卻被湍急的河水衝走了,上下沉浮。
“林知青被衝走了!”
撲通一聲,又有人跳進了河裏。
“沒事了,沒事了,蕭衍下去了,人肯定能救上來……”
蕭衍將救上岸時,手裏還抱著那隻小狗。
蕭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雙手腰冷著臉瞪,“就為了這麽一條小破狗,搭上自己的命,值得嗎?”
的頭發漉漉地在臉上,往下滴著水,襯得一張致白皙的小臉更加惹人憐了。
抬眸看了蕭衍一眼,隨後低頭安著懷裏瑟瑟發抖,但異常乖巧溫順的小狗,小聲道:“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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