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能功的人都是有點本事在上的。段振宏一針見地點明了問題所在。
周蔓華眼神躲閃遊離,本不敢與他直視。
“哪能啊。阿屹做事向來都是規規矩矩的。江雲杪就是吃準了阿屹好欺負。”現在隻能把希寄托在段振宏上。如果他願意出手的話,那麽多財產江雲杪就算吃進去了,也得吐出來!
“對了,有件事阿屹怕你們生氣,還沒跟你們說呢。”周蔓華不餘力地在他們麵前抹黑江雲杪的形象。
“什麽事?”段老太太聞言,臉又沉了幾分。剛才的事就已經讓人夠生氣了。
周蔓華覷了覷兩人的表,才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添油加醋道:“江雲杪給那個孩子取名江樂允。我說這是段家的孩子,必須姓段,卻大言不慚地問如果讓孩子姓段,能分多家產。”
段老太太聽完重重地拍了拍沙發扶手,“不像話!這簡直太不像話了!你這個兒媳婦本就沒把我們段家放在眼裏!不行,就算離婚,段家的孩子也不能給!”
段振宏孝順地安著,“媽,您消消氣,可別被這些不懂事的小輩氣壞了子。這麽小的孩子,一般都會判給母親的。”
老太太麵容威嚴,霸道地說:“我們段家想要回自己的孫,誰敢有意見!”
這時,管家拿來了一封快遞,說是周蔓華的。
周蔓華整個人都神了幾分,迫不及待地當著段振宏和段老太太的麵拆了快遞。
裏麵是一份鑒定報告。直接翻到了最後,看了結果。
“排除生學親子關係”這幾個字讓氣得恨不得立馬衝到江雲杪麵前,把這份報告狠狠拍在臉上!
“好啊,江雲杪這個禍害竟然把我們騙得團團轉!”周蔓華著親子鑒定書,氣得咬牙切齒。
“怎麽了?”段老太太現在已經被煽了緒,說到江雲杪,已經跟同仇敵愾了。
周蔓華猶猶豫豫地將鑒定書遞了出去,然後便哭訴起來,“我兒子的命怎麽這麽苦!從小就被人看笑話,好不容易考上了名牌大學,了朋友,卻又被朋友家看不起。當初阿屹跟朋友吵架,江雲杪才有了趁虛而的機會。我以為對阿屹一片死心塌地,沒想到……沒想到會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這可我怎麽跟阿屹說?我怎麽忍心告訴他兒不是他親生的!”
說著說著,泫然泣。
“什麽!那娃不是老三的?”段老太太難以置信地問道。
段振宏已經一目十行地將鑒定書看完了,他的臉一下子黑得跟包公似的。
他把鑒定書遞給了老太太,“是那家很權威的機構做的結果。”言外之意是——應該不會弄錯。
老太太對那家鑒定機構並不陌生。
要知道當初把段屹驍認回來之前,他們也是請這家機構做的鑒定。所以對這個結果還是很信任的。
段老太太氣衝衝地拍著桌子,“這也太過分了!你告訴老三,這口氣我跟他爸給他出了!江雲杪做出這等男盜娼的醜事,竟敢索要那麽多財產,簡直就是癡人做夢!如果不是怕老三的麵子不好看,得讓敗名裂。但你讓老三放心,我們一定讓江雲杪在清城混不下去!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侮辱段家!”
段老太太說得義憤填膺,仿佛江雲杪真的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錯。
周蔓華眼底彌漫著一層得意和狠,隻要老太太開了口,那江雲杪必然沒有好果子吃。
其實如果江雲杪不那麽黑心,不那麽強勢,不三番兩次地威脅,是願意給一筆錢打發江雲杪的。但是江雲杪一出手招招見,那就不能怪心狠手辣了。
“老夫人,我就知道你是最心慈仁善的,你是心疼阿屹的!阿屹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尊敬你的。”周蔓華激涕零地說道。
段老太太最煩這伏低做小的樣子,不耐地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漂亮話不用你多說,還是想想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吧。直接讓律師去談?還是用輿論把搞臭?”段老太太活了這麽久,損的辦法可是見識過不。如今為了自己的孫子,為了段家的麵,不得不用點手段了。
周蔓華聽得眼睛一亮!怎麽就沒想到呢?
“還得是老夫人您出馬!”
段振宏皺了皺眉,有幾分遲疑,“我看雲杪不像是這種人。你怎麽會想到去做親子鑒定報告?”
周蔓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瞳孔轉悠了一圈,才開口:“照片的事在我心裏始終是一刺。後來看到了孩子,我越看越覺得那孩子跟阿屹不像。我們阿屹小時候可是白白胖胖,神得很。那對眼睛可漂亮了,充滿了靈氣。”
段老夫人聽了點點頭,滿是皺紋的臉上帶出了一驕傲的神,“沒錯。我們段家的孩子自打出生就比別的孩子好看。”
周蔓華咬了咬,以掩飾角溢出的笑意。這個老不死的,每次誇段家人的時候,就高興得尾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誰說不是呢。但江雲杪生的那個娃,看起來又瘦又弱,皺的,眼睛跟睜不開似的。一看就不像段家人。所以趁著江雲杪給剪指甲的時候,我就留了個心眼。沒想到……沒想到真的不是阿屹的孩子!”
周蔓華再度戲上,“再說了,知人知麵不知心吶!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江雲杪要這麽著急的離婚分財產了,恐怕就是想趁著孩子小,在我們阿屹上撈一筆吧!這個人的心,可真狠吶!”
段振宏剛剛才見過那個孩子,那麽小,其實看不出什麽。但是周蔓華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更何況現在鑒定結果已經擺在了他麵前,容不得他不信。
“行吧。我會幫老三拿回他應有的部分!”段振宏鏗鏘有力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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