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宴之后,劉季去了使館就寢,有點醉了。
剛推門進來,就看到了木芽撐著下,一點一點的腦袋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你呀……”劉季看著木芽這般模樣,哭笑不得。
上前兩步,剛要手呼喚,木芽卻突然皺眉驚醒,然后看清是劉季之后,又懶洋洋撐著下說:“還以為是甜那妮子來搞怪了。”
劉季聞言聳肩,坐下來。
木芽了個懶腰,哈欠了一聲:“醉了嗎?要不要給你弄醒酒湯?”
“往常你可都會提前安排的。”劉季有點幽怨,家中賢妻,最近變得有點……
“誰知道你要應酬到什麼時候。”
木芽白了劉季一眼,起走到他后,將他大氅解開,然后取下來掛在邊側的架,拿著撣子,掃了掃劉季的大氅繼續說道:“榆罔家的那幾個人,都快吵得我頭大了。他們幾家,終究是國中的重要力量,想要跟咱們結親。甜被現在還單著,你覺得要不要給指個婚?”
劉季喝著杯中的茶:“那妮子已經看中了個小子,國軍功出,西邊來的戎人之后,模樣和都不差,重要的是能打。的心呀,早就看中了西邊綠洲之外的土地了。”
“真要放出去?那孩子……我……”
木芽一聽,心里一急,拿著撣子就走到劉季邊,一臉委屈。
舍不得骨分離。
“孩子大了。總是需要振翅高飛,回頭讓將孫子送回來你帶就是。戎人那小子是個戰敗的部落主后代,有心想要西征報仇,倆一拍即合,隨便他們安排。反正只要是甜的親子,那就是咱們的孫子。”
劉季倒是看得開。
劉甜從小跟著自己聽故事,又見到了很多外邊來的太監,詢問他們外邊的景,早就對西域萬里黃沙之外的土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如今局勢基本上定了。
也就升起了走出去的想法。
“你狠心!我做不到!”
木芽咬著,手中的撣子往桌上一砸,讓劉季差點連茶杯都抖出去了:“你呀你,都多大了,還鬧脾氣。你以為我不想把孩子們留在邊?但別忘了,咱們是吃下邊的百姓供養的主兒,不做事,你覺得往后清算的時候,咱們會有活路?”
“清算?”
“廢話,任何一套制度,在一定時刻,所有矛盾無解的時候,就會發。”
“我也說不準什麼時候,但總得多留脈在外邊。萬一中原沒了,至你我還有宗廟可以告祭。斷了香火,就等于斷了一切。”
劉季只能祭出神大法忽悠木芽。
木芽沉默了一下:“真的?”
“騙你作甚?”劉季放下茶杯,手攬住了木芽的肩膀,頓了一下,“你要是不舍,那就再生個留個念想。”
“呸,我跟你說這個,你跟我說什麼……唔……”
木芽劉某人堵了,接著抱起來就往床上去了:“反對無效,得給你找點事做,省得你一天天的膩歪。”
“嚶!你這個壞蛋……”
……
滿屋春,直至夜半。
劉季發了發汗,酒勁散了,睡得也就香甜了。
天剛亮。
就有人來呼喚劉季,該上朝主持朝政了。
劉季只能苦著臉坐起來:“真是的,這還讓不讓人安心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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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芽翻了個,推著劉季腰:“趕去,吵得我都睡不著了。”
“嘿!你這小懶豬。”
劉季拍了翹的部,在木芽的嗔之下,只能苦笑離開溫暖床榻,接著在太監和宮的伺候之下,換洗結束,吃了早餐,上了朝。
抵達朝堂,劉鼠來找劉季說:“代國使者來了,八百里加急,說是同意你的移封。但寧夏他不想給,說愿意給九原之地。”
“那個家伙,倒是貪心。”劉季嗤笑一聲,“待會兒會上朝嗎?”
“會。”
“讓代國使者不要上朝了。就說太原重鎮,是孤可憐代國在北方頂風冒雪,不忍華夏族人霜凍苦,才愿意移封于他。代國豈能如此貪婪?豈不聞諸侯不得相伐?唐國一早就是清君側之要,如今大局已定,若是代國執意再攻,必然給他一個教訓!”
“是。”劉鼠下去,然后將要上朝的代國使者攔住。
“昌國公,這……”
“漢王有令……”
劉鼠將劉季的話復述了一遍:“使者還是盡快回去,敬告代王,莫要自誤。諸侯無詔相伐,帝室必然審判!如今天下已定,地方安寧,豈能再?”
“這……”
代國使者臉難看。
可是看看四周帝室的諸侯,他們都是諸姜諸劉,也都是帝克下邊重要的幾個支系力量。
帝室和漢國合流大局已定,兩百萬人口的量往這邊一擺,誰敢來?
命不要了?
“在下知曉了。會立刻稟告代王。”
“盡快吧。這幾日朝會之后,就要開始平定四方之基了!”
“唯!”
代國使者著拳頭,看著劉鼠離開。
心中別提有多憋屈了。
“只許你劉季點燈!不許我代國放火?!可恨!”
劉季清君側,五個月不到,天下就定了。
而他們在雁門關跟敵人耗了快一個月,寸步難進。
到底是漢國軍事實力強悍無雙,還是中土諸侯戰力孱弱至極?
至今沒人清楚。
但劉季給太原,要寧夏,對他們來說并不是可以接的。
太原雖好,可是在山谷盆地,四周都是山,若是劉季從寧夏沖出草原,繞圈過來配合南部大軍,前后夾擊,那他們就涼了!
被堵在了山谷,豈能心安?
可是不給,劉季就出兵讓唐國公姜繼續維持在北疆,甚至親自下場,敲碎他們。
漢國的戰斗力……
代國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帝室并不弱!
五個月全敗了。
這已經不是一個量級的戰爭規模了!
代國一聽雙方這一戰投了將近十五萬人,誰不迷糊!
南邊已經打仗打到這個規模了嗎?
可能嗎?
大使卻清楚,這就是真的。
帝室和漢國,兩千里的疆界上,數十萬人同時開戰,兩百萬臣民或多或都參與了。
這種量級的戰爭,游牧是搞不來的。
更何況代國還不是純游牧,甚至被堵了。
總之,進不來中原腹地,優勢就不在,于是只能……
認了!
代國使者匆匆離開,頂風冒雪,朝著北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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