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厲邢看向自己的目且歹毒且詭詐;
晚書晚上一直留在厲醫生的理療室里直到深夜十點左右。
跟厲溫寧從列夫托爾斯泰,一直聊到法國的羅曼·羅蘭;又從羅曼·羅蘭,聊到白居易的憶江南。
覺時間還早,晚書便纏著厲溫寧跟講細胞的分裂和基因突變;甚至于聊到了漸凍癥和卡恩斯-賽爾綜合征。
雖然晚書聽得是云里霧里的,但十分佩服厲溫寧的博學多才。
似乎一講到醫學方面的知識,厲溫寧就滔滔不絕了起來。
連橘貓仔都被他給講睡了。
“晚書,都快十點了。你趕回房跟厲邢早點兒休息去吧。”
厲溫寧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講了一兩個小時。
“我還沒聽夠呢……厲醫生你累了?”
現在才十點,出了這扇門還是很危險的。
說不定厲邢那家伙正等著收拾自己呢。
貓糧是他自己搶著吃的,竟然也能賴上?
“晚書,你是不是跟厲邢又吵架了?”
似乎厲溫寧看出晚書一直逗留在他理療室的意思。
“沒有啊。我們好的。”
晚書實在沒控制得住,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
“晚書,趕回屋睡覺去吧。別在我這里聽催眠曲了。”
厲溫寧紳士的微微一笑,“別為難自己。”
“那……那您也早點兒休息。”
被厲溫寧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晚書這才難為的起離開。
理療室門外,晚書靜靜的聽了一會兒聲音,發現整層樓都安安靜靜的。
難道厲邢又去找他的任小姐了?
也好!
至今晚能睡個安穩覺了。
還是有點兒不放心,晚書走到婚房前,近房門聽了一會兒,發現里面靜悄悄的。
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婚房的門,發現厲邢果然不在。
晚書這才松了口氣。
吃了兩粒阻斷藥后,晚書便回了客房里。
當時的晚書并不知道:吃了好幾天的阻斷藥,只不過是進口的維生素。
拖著疲憊的回到客房,晚書剛想躺下好好回回元氣,卻發現客房的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這個人有著一對異的眼瞳:幽深的黃琥珀和冷意的淺藍。
還有頸脖上半面佛、半面魔的紋……
“半面佛先生,您……您怎麼來了?”
不是害怕,不是恐慌;
而是驚訝!
甚至于帶上了一點兒小小的驚喜。
似乎床上的男人也有那麼點兒意外:因為人看到他時,不是恐慌慍怒,卻帶上了那麼點兒驚喜之意?
“我知道了,您是來看厲醫生的吧。”晚書聲說道。
人眼眸中的悅,那是藏不住的。
“嗯。”男人幽幽的應聲。
“厲醫生應該還沒睡下,您現在可以過去看他的。”
晚書溫聲提議。
靜靜的看著溫婉似水的人,男人的角微微上揚了一些。
“還是不見了……我怕嚇著他。”
男人疲憊著姿態,“剛剛我聽到他跟你講的那些細胞分裂和基因突變了。”
晚書抿了抿,莫名的心疼眼前的男人。
“知道我哥好些了就行。這些天,辛苦你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金屬的質,像是被過濾過一樣。
尤其是那聲‘辛苦你了’,著實溫暖了晚書的心。
“不辛苦的。”
晚書輕咬了一下,“其實我照顧厲醫生,除了因為對他的尊敬和敬佩,也有自己的小私心:就是想他快點兒好起來,好給我弟弟做心臟手。”
男人靜靜的聽著人對他吐著心思。
“喻……喻先生,你為什麼老看著我啊?”
看到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看,晚書的臉上頓時飛過一片俏麗的紅彤。
那矜持又的好模樣,養眼又人。
“了……”
男人疲乏且慵懶的淺哼一聲。
“您不會還沒吃晚飯吧?我現在就給您去做。”
晚書立刻起朝門口走去。
男人:“……”
或許他口中的‘了’,跟理解的‘了’并不是同一種!
剛走兩步,晚書又返了回來。
“對了喻先生,我還不知道您想吃什麼呢?有什麼忌口的嗎?”
對于晚書來說,能給自己和弟弟的救命恩人做飯,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兒。
看到人竟然對自己如此的殷勤,甚至于,男人的心似貓撓一般。
“嗯……牛排吧。”
盛難卻,男人便幽聲說道。
“好,我這就給您去做。”
晚書抿著紅的模樣,著實沁人心脾;
舒眼又養心。
“別讓厲家人知道。”
男人意味深長的叮囑一聲。
“放心吧,我就說我了,我想吃。”
晚書抿了抿,“那喻先生,您稍等片刻哦。我馬上就好。”
說完,晚書便飛快的跑出了客房;疾步朝樓下奔去。
而的后,則是一雙又狼又的異眼瞳。
*
樓下的中式廚房里,溫伯正在吩咐家仆明天早晨大爺的藥膳餐。
就見二太太晚書從中式廚房門前晃過,跑去了西式廚房。
“二太太,您找什麼呢?”
看著二太太打開了超大的雙開門冰箱,溫伯連忙上前問道。
“哦,我了……想吃牛排。”
晚書找到了一塊上好的雪花牛,用紙巾吸附去上面的水份后,便直接開始煎牛排。
趁著煎牛排的功夫,晚書又開始做水果拼盤和蔬菜沙拉。
“二太太,您這是在給二爺做夜宵嗎?”
溫伯好奇的問。
畢竟那塊一斤重的雪花牛,不是晚書一個人能吃得了的。
“不是……是我自己吃的。我……我了。”
晚書有些難為的說道。
“……”溫伯微微一愣:二太太什麼時候胃口變得這麼好了?
難道說……
可太太嫁過才十來天,也沒這麼快就有喜了吧?
“溫伯,二爺他……他不在家吧?”
晚書下意識的問。
似乎還是有那麼點兒心虛的。
其實晚書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剛剛還在的。不過二爺最近心思重……”
溫伯還想說些什麼,卻言又止。
晚書本沒上心溫伯的話,只要厲邢不在就好。
將煎好的大塊牛排和水果拼盤,以及蔬菜沙拉裝盤后,晚書連忙端著餐盤朝樓上走去。
“喻先生,牛排好了。”
等晚書推門進去才發現:男人竟然睡著了。
不過睡著的男人跟厲邢還真有點兒像。
突然,晚書似乎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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