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婉晴問:「那個人江默,是嗎?」
老闆為難地低下頭,「婉晴小姐,我乾的是小本生意,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他跟江默簽訂了合同,不能說出他的名字,不然是要賠付違約金的。
違約金的金額不是他一個花店老闆能夠負擔得起的。
晏婉晴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溫聲道:「我不為難您,您明天也不需要再給我送花了。」
說完,不等花店老闆說什麼,晏婉晴轉離開。
靳樂看著晏婉晴沉的面容,開口安道:「婉晴,不過是一束花而已,收了就收了吧,不用過意不去。」
話剛出口,晏婉晴就把懷中的鮮花丟到了花店門口的垃圾桶里。
不帶毫留,亦如對江默的一樣,不應該再有半分地留,也不應該有。
晏婉晴抬眸看著靳樂,笑笑,「既然沒有了瓜葛,就不應該再留有他的東西。」
晏婉晴說:「送我回中醫院吧。」
靳樂不知道晏婉晴要幹什麼,還是聽的,把送到中醫院。
晏婉晴在去中醫院的路上撥通了久違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就通了。
那邊沒有人說話,淺淺的呼吸聲足以證明對方在聽。
晏婉晴先開口,「我是晏婉晴。」
「我知道。」
江默磁的聲音里含著沙啞。
晏婉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
「來中醫院一趟吧。」
不等對方說什麼,晏婉晴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知道,江默一定會來的。
……
晏婉晴回到了辦公室。
還沒離開的同事看到晏婉晴去而復返,詫異地問:「婉晴,你怎麼又回來了?」
晏婉晴說:「理點事。」
晏婉晴不願意多說,同事也沒有刨問底。
看著滿牆的乾花,只覺得是對自己滿心歡喜的諷刺。
靳樂站在門口,看著那一牆的乾花,自然能明白它們地由來。
很快,他收到了晏婉晴求助的目,「靳樂,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些乾花都摘下來呢?」
「沒問題。」
靳樂很高,他踩著小板凳將乾花都摘了下來,然後整齊地擺放在地上。
穩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一抹高大拔的影出現在中醫院的走廊里。
江默來了。
他清楚地知道晏婉晴的辦公室。
突然接到晏婉晴的電話,江默的心是雀躍的。
因為主給自己打電話了。
他來的路上,心中生出了千上百種想法,他在想婉晴自己來的原因。
他們之間的是不是要往好的方向發展呢?
江默站在門口,看見了辦公室一地的乾花。
晏婉晴說:「我之前不知道鮮花是你送的,就把它們都做了乾花,現在知道了,我很抱歉破壞了你的花,你算算損失,我們把錢當面結清。」
江默萬萬沒想到,晏婉晴讓自己來中醫院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他黑的瞳孔中有沉痛和傷,「婉晴,我們之間一定要算的明明白白嗎?」
晏婉晴忽然就笑了,「江默,我們之間既沒有親,也沒有友,更加不存在,我為什麼要收你的東西呢?」
「我們之間有的。」
「那是以前,現在沒有了。」
晏婉晴冷笑:「江默,我真的不明白你,你如今已經有了新的朋友,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呢,真覺得我好欺負嗎?」
江默解釋:「我和瑟琳娜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是單。」
他以為自己的解釋能讓晏婉晴的態度緩和,卻沒想到,晏婉晴的眼神更加冷了。
江默和瑟琳娜已經發生了關係,這樣的況下都能分手,真不知道該說他是把當兒戲,還是對癡了。
晏婉晴反問:「你是單跟我有關係嗎?」
江默:「……」
晏婉晴從桌上拿了計算,「我知道,你送的花都是稀有品種,按照一千塊錢算,七天一共是七千,你要現金還是刷卡呢?」
江默的心被面無表的話刺痛。
「我什麼都不要。」
晏婉晴斬釘截鐵道:「江默,這筆錢我是一定要給你的!」
江默迎上小姑娘堅定冷清的黑眸,知道是個說到必做到的人,他的視線轉而落在地面的乾花上,「如果你一定要跟我互不相欠,就把花都還給我吧。」
「這只是其中一半。」
「那一半就當做是你做乾花的費用吧。」
晏婉晴還想說什麼,江默卻不給開口的機會,「婉晴,就這樣吧,別讓我們之間太難堪可以嗎?」
晏婉晴想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很難堪了,又何必在乎一束花呢?
沒有說話,江默默認了。
他抬腳上前,俯下拔的子把乾花抱進懷裡。
他不顧花枝上的花刺,不顧破碎的葉子弄髒了他的西裝,抱著滿懷的乾花離開了。
靳樂看了看江默落寞的背影,又看了看晏婉晴悲慟的子,沒有安,只是給了晏婉晴一個懷抱。
晏婉晴閉了閉眼睛:「靳樂,我好煩,我好煩他總是出現在我面前刷存在,讓我快要癒合的傷口重新撕裂。」
是的,江默每出現在面前一次,的心就會痛一次。
忘掉的又會重新浮現在腦海中。
靳樂說:「當你對痛麻木,就能夠把他放下了。」
「真的嗎?」
「真的。」
……
江默抱著乾花回了家。
「哇塞,好多乾花啊。」
秦瀟瀟驚訝地上前,看著江默懷裡的乾花,問他,「你從哪裡買的?」
「別人做的。」
只有孩子才有閒逸緻做乾花。
秦瀟瀟危險地睨著江默,「江默,你該不會是又招惹什麼爛桃花了吧?」
江默煩躁地拽了拽領帶,並不想告訴秦瀟瀟,這些乾花是晏婉晴拒絕的。
秦瀟瀟知道了,一定會去找婉晴的。
江默疲憊地陷進沙發里,「我每天忙得團團轉,哪裡有時間去招惹爛桃花。」
他不想被秦瀟瀟刨問底,轉移話題,「您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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