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拓拔眉一副狼看見的表,姚鶴晴心中警鈴大作,比臉還難看的,是朗月。
“嘿,我覺得他就不錯,今晚把人洗幹淨了送到我床上,我就住你對麵的東來客棧。”
“你不是喜歡娘的?”姚鶴晴瞪大眼睛,目落在玄夜上。
玄夜材也偏魁梧一些,相貌雖然不錯,但是偏黑,整日都是不茍言笑的樣子,這可是男人味兒十足,對不上拓拔眉的胃口啊。
拓拔眉皺眉道:“哎,小白臉睡多了,我也應該換換胃口,我就覺得他不錯,你給不給?”
玄夜臉難看的不行,手裏的佩劍出鞘,嚇得拓拔眉連忙躲到了姚鶴晴後。
拓拔眉有些張,抬手指著玄夜忐忑的問:“你幹什麽,來者是客懂不懂,你們主子可欠我一個天大的恩,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沒等姚鶴晴表示,玄夜直接跪在地上,手裏的劍雙手呈上:“若是郡主執意如此,就殺了屬下吧。”
“你別激,有話好好說。”姚鶴晴上前,直接將玄夜手裏的劍丟給了一旁的朗月。
看著跪在地上,姿拔的男人,拓拔眉臉難看起來。
寧願死也不跟睡,又那麽差勁嗎,明明吃虧的是好不好。
拓拔眉眼睛眨了眨,隨即語氣堅定:“我就稀罕他,我不管!”
“……”姚鶴晴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姚鶴晴幹笑兩聲,跟拓拔眉商量:“那個,我再給你挑兩個好的,他可是我最得力的人。”
拓拔眉不樂意了,沉著臉一拍桌子:“怎麽,我不過就是睡一天,又不要他命,等完事兒人囫圇個兒的給你送回來。”
姚鶴晴汗,這果然是中豪傑,屬實有些承不住。
這事兒,有些為難啊。
還沒等姚鶴晴表示,忽然朗月托著劍也跪在了地上:“郡主,您要是執意讓玄夜……奴婢也不活了……”
哎?姚鶴晴驚訝的瞪大眼睛:“他怎樣,跟你有多大關係?”
玄夜也是驚訝的看向朗月,這事兒跟有什麽關係?
“奴婢……”朗月漲紅了臉,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開口:“奴婢屬意於他……”
姚鶴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是炸新聞啊。
“你喜歡他?”姚鶴晴抬手指了指一旁一心赴死的玄夜,一臉的不可置信。
朗月點頭:“奴婢不知玄夜是何意,反正他要是死了,奴婢也不活了。”
玄夜麵不改,好像對朗月的告白沒有太大的,這讓朗月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已經到這節骨眼上了,還能怎麽辦。
姚鶴晴無奈的抬頭了屋頂的房梁,果然是姑娘大了不中留啊,的人,就這麽要為了一個男人赴死,屬實有些紮心啊。
不過,還好玄夜也是的人,不然得嘔死。
拓拔眉從姚鶴晴椅子後頭挪出來,打量著地上的二人,嬉皮笑臉的開口:“你們恩你們的,我就想跟他睡一晚,你要是著急,不行你先睡。”
“咳咳……咳咳咳……”這次,姚鶴晴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一個姑娘家家的,這種事也說得出口,把玄夜當什麽了,貨?還讓來讓去的。
玄夜聽了拓拔眉的話,原本端正的五都開始扭曲起來,他活了一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如今這一世清白都被這人給毀了,他還怎麽見人?
他朝著姚鶴晴拱手:“請郡主賜死屬下吧!”
朗月也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雖然沒有說話,卻將手裏的劍托的更高。
姚鶴晴喝了口茶,看了拓拔眉一眼:“這可是兩條人命,你總不能太絕吧。”
拓拔眉冷哼:“我又沒他們死,我就是想跟玄夜睡一晚,他們自己尋死,不能怪我。”
“我再給你挑兩個好的,保準你滿意,你放過玄夜吧。”不得已,姚鶴晴放了語氣,低聲下氣的開口。
“不行,我意已決,姚鶴晴你答應我的事總不能出爾反爾吧,你若是這樣,我就將你綁了四皇子送到我床上的事公布於眾,到時候看楚莫麒和霍貴妃一族能不能饒過你!”
“你別得理不饒人啊。”姚鶴晴愁眉不展,端起茶又喝了一口,如果不是還在吐蕃的地盤,真想直接將拓拔眉給綁了,然後丟到河裏喂魚。
“本姑娘就瞧上他了,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拓拔眉冷著一張臉,忽然想到什麽,隨即笑了起來。
湊到姚鶴晴邊,不緩不慢的開口:“若是你舍不得玄夜和朗月,不如把楚南傾借我一晚。”
“過分了!”姚鶴晴手裏的茶杯重重的落在桌麵,茶水灑了大半出來。
拓拔眉掏了掏耳朵,無賴的道:“我就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考慮好了把人送到我房間,子時之前我見不到人,你知道後果。”
說完,人大搖大擺的就往外走,在與玄夜肩而過的時候,還手欠的了他的臉一把,無視玄夜要殺人的目,拓拔眉朝著他拋了一個眼:“等你哦。”
“郡主……”
拓拔眉一走,跪在地上的朗月子向前挪了挪,正要央求姚鶴晴放過玄夜,就聽玄夜道:“屬下既然是郡主的人,替郡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屬下願意去拓拔眉房裏。”
“你剛剛不是不願意?”姚鶴晴有些不解,這人怎麽說變就變,這不是想辦法呢麽,又沒說非要讓他去。
“能替郡主分憂,屬下願意。”玄夜沉著一張臉,語氣堅定。
此話一出,朗月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麵如死灰,哽咽著道:“說到底,不還是為了逃避我。”
已經表了自己的心意,這個木頭疙瘩竟然沒有任何表示,而且還在願意去給拓拔眉暖床,分明就是討厭!
一想到這裏,朗月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好商量,這件事我再想想辦法。”
姚鶴晴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扶了起來。
目落在臉沉的玄夜上:“人家姑娘都跟你表白了,你怎麽沒有半點表示。”
朗月雖然隻是個下人,但是材標誌,白貌,配玄夜這個大老綽綽有餘,姚鶴晴也很不滿意玄夜的態度。
玄夜拱手:“屬下配不上朗月,還能再尋一個好夫婿。”
頓了頓,玄夜又道:“屬下這就去見拓拔眉,免得再橫生枝節。”
“等等。”姚鶴晴頓時覺得頭疼的厲害,事也麽就變了這樣。
“你去給我辦件事。”姚鶴晴想了想,對玄夜道。
“郡主吩咐。”玄夜沉著臉,語氣依舊恭敬。
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厲:“把拓拔眉給我狠狠的揍一頓。”
“什麽?”吃驚的不止是玄夜,還有朗月。
“你去把人給我狠狠地揍一頓,揍到下不了床,還不能讓人知道是你的手,能做到吧?”
“能!”玄夜毫不猶豫的開口。
姚鶴晴點頭:“揍完人,子時之前你就去那裏吧。”
人都打殘廢了,看還能不能做那種事。
姚鶴晴角扯過一抹狡黠的笑,拓拔眉,反正這都是你自找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出了花廳,姚鶴晴就回了自己房裏,房門推開,氤氳的水汽撲麵而來。
朦朧的水霧中,一個人影若若現,男人坐在浴桶裏,如墨的長發傾瀉而下,圓的肩頭在外,那張俊無儔的側臉,不讓所有人神魂顛倒。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快速的關上了房門,並且上了門栓,這麽人的畫麵可不能被別人看到,男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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