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朗月才不得不掀開了姚鶴晴的被子:“郡主,該起來了,您忘了,今日要參加國公府的賞梅宴的。”
姚鶴晴打了個哈欠,了個懶腰,眼睛睜開一條看了看外麵的天,然後抱著枕頭又翻了個:“早著呢,著什麽急。”
朗月都快哭了:“郡主,這都過了巳時了,再晚一點可就到午時了。”
要是去的太晚,到時候那些個千金小姐還不知道說什麽難聽的話呢。
姚鶴晴又打了個哈欠,淡淡的道:“急什麽,到了午時正巧吃飯。”
朗月無語的抬頭著屋頂的房梁發呆,發現這些日子,自己的主子比之前當傻子的時候還難伺候,做傻子的時候雖然心,但是聽話啊,再瞧瞧現在,每日都是水深火熱的生活。
大概又過了一刻鍾,姚鶴晴這才從床上起來。
朗月早已經將參加賞梅宴的裳備好,香妃芙蓉錦上繡著大朵的芍藥,袖口和擺都有金點綴,倒是雍容華貴。
“換一套。”姚鶴晴不滿的蹙眉。
朗月不解:“郡主,寇崢崢和徐珍玉請您去參加賞宴一定居心叵測,您穿的漂亮一些才能豔群芳,那些小姐們才不會看輕了咱們。”
姚鶴晴笑了笑:“錯了,你穿的越華貴打扮的越漂亮,那些人就會更嫉妒,有什麽好的。”
反正已經有了未婚夫了,這次又不去相親,打扮的那麽漂亮做什麽。
朗月有些為難,轉打開一旁的櫃問:“郡主,那您說應該穿哪件?”
姚鶴晴打量了一下櫃裏的服,沒有一件滿意的,腦海裏忽然有什麽一閃而過,姚鶴晴立刻對朗月道:“咱們前些日子回京,第一次見聞諾諾的時候,你記得吧?”
朗月點頭:“郡主,這跟聞側妃有什麽關係?”
姚鶴晴一拍掌:“你就按照那天的打扮,給我備一行頭。”
巳時三刻,國公府後花園裏,五梅花爭奇鬥豔,寒風襲來,梅香陣陣,不讓人心曠神怡。
“徐側妃,都這個時候了,姚鶴晴怎麽還不來?”
寇崢崢手裏掐著一支梅花走到徐珍玉麵前,又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擔憂的問聞諾諾。
徐珍玉不安的攪著手帕,低聲道:“按理說,以表妹的脾氣應該會來的。”
“可是這馬上就午時了,依舊沒有的影子,若不來,那我這場賞梅宴不是白張羅了?”
寇崢崢看著徐珍玉,語氣裏有幾分埋怨。
徐珍玉將頭埋得很低,一副膽怯的樣子,寇崢崢見此氣就不打一來。
“鶴晴郡主到……”
就在寇崢崢想要借口回房休息的時候,外麵守門的忽然高聲通傳。
寇崢崢和徐珍玉對視一眼,頓時興起來。
“姐妹們,鶴晴郡主來了,我們快去迎一迎!”寇崢崢笑容燦爛的對不遠賞梅的的幾位小姐開口。
那幾位千金聽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陸昭儀的侄鼻孔出氣:“這都快中午了才來,真是好大的架子,怎麽不快用飯的時候來!”
姚鶴晴進門的時候就聽見有人抱怨,角上揚,其實真想等吃飯的時候才來的,可是架不住朗月催促。
“你瞧瞧,穿的,這是什麽?”
聶家小姐看見姚鶴晴一素白睜大了眼睛,這是賞梅宴,知道的是來賞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奔喪來了呢。
寇崢崢臉也不好看,所以快步上前,擋住了姚鶴晴的路質問:“郡主,你這是何意?”
姚鶴晴抬手了頭頂的白花,苦笑著解釋:“你知道的,太子遇害,我畢竟是他的未婚妻,所以理應替他守孝。”
朗月也接了一句:“是啊,原本我們郡主這些日子都在佛堂替太子殿下抄寫經書,沒想到寇小姐派人送了請帖,我們郡主本是不打算來的,又不不好拒絕您的一片好心,所以隻能來了。”
原本,寇崢崢還想兌姚鶴晴一陣,可是聽主仆二人這麽一說,再見姚鶴晴一臉的憂鬱,當著這麽多千金小姐的麵,也不好說什麽難聽的話,反而還要誇幾句。
“鶴晴郡主對先太子殿下一片真心我很是,真是難為你了。”寇崢崢一臉正的對姚鶴晴道。
姚鶴晴歎了口氣,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眼淚就撲簌簌了落了下來:“當初分開的時候,他口口聲聲答應我在梅花開的時候要跟我一起看雪看月亮,可是沒想到這人就這麽沒了,以後誰還能跟我看雪看月亮……”
說著,姚鶴晴已經哭的泣不聲,那些原本不待見的千金小姐見如此形,心裏升起幾分同,有的開始言安。
一旁的寇崢崢臉都綠了,可是記得前兩天見姚鶴晴時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半點也沒有為楚南傾的死而傷心難過,怎麽今日竟然來國公府來演戲了,還穿了一白,這是來哭喪來了?
“寇小姐,我表妹有些過分,您別跟計較。”徐珍玉上前一步,小聲對寇崢崢開口。
寇崢崢頓時火冒三丈,徐珍玉都看出來了姚鶴晴是在演戲了,簡直是太過分了。
“好了,午飯的時候到了,我特意備了梅花釀和梅花,大家都快座嚐一嚐。”
眾人聽了立刻轉移了注意力,也不顧姚鶴晴哭不哭了,都陸陸續續進了飯廳。
“錚錚,聽說明月山莊的晚小姐跟你小叔定了婚,今日怎麽不見來?”飯桌上,有人好奇的開口問道。
寇崢崢微怔,隨即解釋:“既然是要婚了,未來嬸嬸自然是要在家裏繡嫁妝,況且明月山莊離京城幾百裏路,這一來一回就要小十天了路程呢。”
說著,下人們端著桃花和桃花釀進了大廳。
寇崢崢熱的招呼:“大家快嚐嚐,不要客氣,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國公府的廚子可是從皇宮出來的廚。這做出來的梅花自然味,再配上上好的梅花釀,簡直太了。
“郡主……”
姚鶴晴正一邊吃梅花一邊品酒,一旁朗月提起酒壺靠近,低了聲音道:“這吃食有問題……”
姚鶴晴手一抖,看了朗月一眼,朗月的眼睛轉了轉,然後退到了一旁。
寇崢崢和徐珍玉自然知道朗月會醫,當們看見朗月靠近姚鶴晴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被發現。
可是見姚鶴晴若無其事的吃著東西,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裏。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這場午宴才接近尾聲。
眼看著大家就要起告辭了,寇崢崢忽然起,朗聲道:“諸位小姐,我們吃了梅花,喝了梅花釀,不如此時就到花園用梅花來詩作賦,拔得頭籌者,我賞一副八寶齋紅珊瑚的梅花頭麵怎麽樣?”
八寶齋可是京城最豪華的首飾鋪了,那裏的一樣東西最低都要幾百兩銀子,這一副紅珊瑚的梅花頭麵,最也要一千兩銀子。
姚鶴晴不讚歎,這國公府果然財大氣,雖然皇後落魄了,這家底依舊厚啊。
寇崢崢和徐珍玉走著走著,忽然覺得發熱,有種口幹舌燥的覺。
沒過一會兒,二人呼吸急促,走路都有些綿綿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再看看一旁若無其事賞梅的姚鶴晴,瞬間臉慘白。
怎麽回事,為什麽姚鶴晴那個賤人沒事,而們卻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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