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珵早早起床,去找王令幫自己肩膀換藥。
王令剛睡下,被他從床上薅起來,心態都要炸了。
聽他說是要換藥,這才忍住沒罵人,當然也不敢罵。
王令哈欠連連,強忍著睡意把藥換好,就看見蕭珵皺著眉頭嗅了嗅,問:“藥味怎麼這麼重?”
王令額角跳了跳,咬著牙道:“藥當然有藥味!”
“有沒味的藥嗎?”
王令深吸了口氣:“沒有。”
蕭珵滿臉失:“你不行啊,下個方向研究沒有藥味的藥,我給你投錢。”
王令青筋直跳,喪著一張臉盯他。
他頭一次覺得珵哥還是寡言語比較好,比現在順眼多了。
蕭珵察覺到他幽怨的視線,終于收斂了,輕咳一聲穿好服:“我噴點香水蓋一下。”
“噴香水?”王令腦子清醒了,問:“你去找沈瀾嗎?”
珵哥以前可不那玩意,認識沈瀾后才添置了香水,目的不要太明顯。
蕭珵眉眼飛揚,角含笑:“嗯,我說了,我們不一樣。”
靠!
王令想口,又怕被打,木著一張臉指向門口:“我要睡覺,請你出去。”
蕭珵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一聲:“我們有對象的可真忙,你就清閑多了。”
王令閉了閉眼睛,不去看他那張得意的臉。
等人走后,他立刻將門關閉上鎖,一氣呵,然后躺在被窩里閉眼。
結果醞釀好的睡意已經沒了,只剩下了一肚子氣。
王令在床上翻來滾去,氣得捶床的時候,蕭珵已經去了后花園。
蕭老夫人去飯廳吃早餐,沒看見蕭珵還愣了一下。
這個孫子除非有特殊況,每天作息十分嚴格,很這個時候還沒吃早餐。
“爺還沒起床?”
傭人笑著搖頭:“爺早就起了,現在在后花園,已經待了快一個小時了。”
“哦?”蕭老夫人來了興趣,起就往后花園走。
遠遠看見蕭珵站在一片花田中,正彎腰剪花枝。
之前的花已經被沈瀾搬走了,蕭老太太還記得,當時蕭珵看到空的花園時,臉上那無法掩飾的慌和失落。
這片花田是他重新種下了,平時可寶貝了,除了園丁需要照看花田,其余人本不被允許靠近。
可現在呢,這小子把開的最好的花都剪了,小心翼翼收攏在懷里,時不時低頭看一眼,臉上的笑看得人牙疼。
蕭老太太眼眸了,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
擺了擺手讓劉媽在原地等待,自己拄著拐杖過去。
蕭珵聽見腳步聲,直起子扭頭看過去,笑道:“,早上好。”
老夫人還是第一次從他里聽到這麼元氣的早安問候,那聲音明朗地差點都沒緩過神。
這還是那冷峻寡言的大孫子嗎?!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看著蕭珵懷里新鮮地仿佛下一秒要滴水的花問道:“你剪下這些花……是要送給念念嗎?”
蕭珵點頭,修長的手指了的花瓣:“嗯。”
“你親自送過去嗎?不遮掩一下?”
蕭珵再次頷首:“嗯,不遮掩了。”
“這次不怕被人知道你喜歡了?”
蕭珵角翹了翹:“先前是我鉆牛角尖了,現在我已經想通了。而且……”
他說到這,笑容消失了:“事出現了我沒料到的轉折,策略也得變一變了。”
蕭老夫人多明啊,雖然不常在外行走,但消息還是靈通了,尤其是事關未來孫媳的消息。
笑著擺擺手:“你是擔心楚旭喜歡念念啊,怎麼可能。楚旭可不會這麼輕易喜歡一個人,他才見過沈瀾幾面。”
蕭珵幽幽道:“我之前也跟想的一樣,可他這次是來真的,我已經確定了。”
老夫人一驚,半張著,眼神愕然:“不會吧。”
那完了,本來這倆關系就如水火,現在喜歡上同一個孩,這場面什麼來著。
老夫人在腦子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之前看過的那個時髦的詞匯。
修羅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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