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旗見到平安歸來的石姑,不免有些佩服,這婦人當初在幽州城裏敢反抗他,當真是厲害得,如今到了上京城,竟然敢獨自去往諳蠻族,還能活著回來。
當烏蘭旗的目看向石姑邊的勇士時,那勇士連忙低下頭去,事實上他們中途走散了,他本沒法向主子代,可當時形急……
烏蘭旗看到下屬這副模樣,氣不打一來,他倒要知道這漢人小婦是怎麽的諳蠻族府,可不要撒謊。
石姑沒說話,麵無表的在矮幾前坐下,神冷然的看向這主仆,不管烏蘭旗問什麽,皆是不說的,而指定了要見國君。
烏蘭旗冷哼一聲,唰的一下拔出腰間佩刀指向石姑,“你以為在烏蘭府裏,你還敢囂張不?你一個漢人小婦,當真能見到諳蠻族大家主?笑話。”
便是烏蘭族的大家主也未必能見到諳蠻族的大家主,兩族之間本就有著雲泥之別,上京城裏的四大家族,那可不是國君封的,而是實力證明的。
石姑倒是笑了,“原來烏蘭族在上京城裏並無一席之地,想要見諳蠻白都這麽的難,還真是巧了,我今日不僅見到了,我還與他達了易,不過條件呢,便是你烏蘭族滿足不了的,隻能見國君。”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烏蘭旗被惹怒。
此時氈廬外傳來腳步聲,烏蘭旗後的勇士嚇了一跳,聽著腳步聲似乎來了不人,莫不是大家主來了?
不待主仆二人反應過來,烏蘭族的大家主帶著守衛跟在國君後進了氈廬。
剛才石姑府時,守衛早已經看到石姑被烏蘭旗帶走,便有人向大家主傳話了。
烏蘭族的大家主平素坐鎮上京城,對這些漢人並沒有什麽好,要是放在平日,石姑的死他並不放在心上,可如今不同,國君在府上,且這漢人小婦見過國君,至於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舊識,卻是難說。
烏蘭旗見到耶律葛圖,連忙收起兵行禮,耶律葛圖皺眉,沉聲開口:“誰你私下用刑的?”
用刑?並沒有,這不還沒來得及。
烏蘭旗額頭冒汗,烏蘭族大家主立即開口:“退下領家法。”
烏蘭旗有些不甘心,這漢人小婦有什麽了不起的,指不定沒有見過諳蠻族的大家主,過來訛他們的,將來定會中了的計策,害慘他們烏蘭族。
然而國君在,烏蘭旗隻得聽家主令,退了下去,隻是退出氈廬後並沒有立即離開,外頭的守衛要催促,他“噓”了一口,站在門口聽牆角。
耶律葛圖不像烏蘭族大家主那般期盼,他一臉平靜地在主座坐下,沒有急著開口相問,反觀烏蘭族大家主順勢便問了起來。
“石夫人,如何了?”
這烏蘭族大家主雖然這麽問著,細看他似乎也不太相信石姑的。
上京城四大家族的大家主曾得到老國君的封賞為各部族的夷離堇,像烏蘭族這樣的三四流部族,自是沒有這樣的尊稱。
為一族大王的諳蠻白,豈會見眼前這位來曆不明的漢人小婦,他不相信。
石姑沒有理會烏蘭族大家主,而是看向葛圖,說道:“諳蠻白沒有選擇,他隻能跟隨國君,此番前去,已說服了他,不過……”
石姑故意停頓下來,烏蘭族大家主不由得冷笑出聲,“何必賣關子,諳蠻白怎麽說的?”
且看這漢人小婦怎麽自圓其說。
石姑這才接著說道:“恐怕還得國君出麵了,畢竟我此番見諳蠻白,我要求他將好馬送給烏蘭族,可惜諳蠻白早有預料,將好馬召回,所以我建議他想辦法弄到古裏族的好馬。”
葛圖還沒有說什麽,烏蘭族大家主哈哈大笑起來,荒謬無比,四大家族之一的夷離堇將部族裏的好馬送給他一個三四流部族,沒有好馬,便是去古裏族搶,也得給他們搶過來,當真以為一族之主是個傻的,會做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此等好事,諳蠻白答應了?”烏蘭族大家主努力止住笑。
氈廬外聽的烏蘭旗當即就要拔出大刀再次衝進去結果了這漢人小婦,沒想石姑此時又開口了:“他不能不答應,因為古裏族要造反,諳蠻族並不想造反。”
這話說得廬廬外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國君若是能與諳蠻白見上一麵,便能明白我此番前去的苦心,頭馬節隻能烏蘭族贏得魁首,至於阿拔族,我的朋友想必已經將事辦,不日便有好消息送到。”
到此刻,烏蘭族大家主開始有些疑起來,莫非此婦說的是真的?
唯有葛圖自始至終都相信,賢王妃做事向來有分寸,說辦了,那就是辦了,即使心底對的恨意不減,但也不得不佩服,還如當年一樣,可別小瞧了是子。
“隻是在此之前,我想向大家主借用一些勇士,幫我救一個人。”
石姑此刻看向烏蘭族大家主。
烏蘭族大家主臉不好看了,原來在這兒等著呢,虧得他剛才還有點兒相信了,這會兒是徹底不信了。
看在國君的麵子上,烏蘭族大家主順著話問道:“救何人?需要多人相救?”
石姑歎了口氣,將剛才回府時被人盯住下毒一事說了,同時在對方的兵囊裏看到了八角棱尖飛刀,所以懷疑諳蠻族的武公子以及他邊的高階勇士亮護衛已經落他人之手。
若是能將武公子救出來,諳蠻白隻會更加臣服於國君,於頭馬節有利。
烏蘭族大家主一聽,當即起了,立即來烏蘭旗邊的勇士進去問話。
而站在氈廬外聽牆角的烏蘭旗,此刻目疑的看向邊的勇士,勇士連忙點頭,不敢有所停留,趕忙進去了。
在烏蘭族大家主一番詢問之下,勇士也如實說了,他出府就跟石夫人分開,後頭等在諳蠻族府外,沒有等到石夫人,便一路尋找,結果在麵棚裏看到了。
所以這漢人小婦觀察微,諳蠻族的武公子落了難,便是諳蠻白也不知道了,這可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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