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就看出不對勁兒了,你現在對嫂子不一樣了啊,怎麼,心了?」
沈闊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說你,別扯我。」
「哦呦,還轉移話題,」祁梁更來了興致,「哥,我的哥,我是真沒想到啊。年前你倆不是還鬧矛盾來著。」
「哦還有上次,去年國慶你倆拍婚紗照,完事了我們去岳爵灣,你當時那臉那語氣,可完全不是現在這樣的啊, 」祁梁越想越來勁兒,忍不住嘖嘖兩聲,「那時你能想到,如今人家嫂子喝點兒紅酒你管什麼樣兒,還收杯子,還倒牛,你自己想想,你以前這樣張過誰?」
沈闊不搭話,繼續倒酒,仰頭飲盡。
祁梁就偏要刺激他,「闊哥,你是不是還沒收到過你媳婦送你的禮?」
「嫂子今兒就送我了,卡地亞手表,還好看。」
「呦,讓我猜猜,你心思藏得這麼深,嫂子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這種類似於暗的覺...嘶,不好吧?」
「祁梁,」沈闊涼涼開口,「不想死就閉。」
「死不了,你就只能威脅我...」
「城北輝那項目不要了?」
「別,闊哥我錯了,」祁梁立馬認慫,「輝不你送我的生日禮嗎,送都送了,怎麼還能收回去?」
沈闊只想讓他閉,目的達就行。
不過祁梁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問,「闊哥,但你結婚前做的準備怎麼辦?不是說等理好集團的事就...那啥嗎,你這現在打算怎麼辦,金律師說怕你最近忙就沒聯繫你。」
「這事兒放放。」沈闊低聲。
他有自己的安排,祁梁不問了。
「但闊哥,好心提醒你一下啊,我看嫂子這人清醒的,要真把選擇給到面前,肯定是選擇走的吧?說不定還客氣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日後各走各的關道走得瀟瀟灑灑。真要這樣,你怎麼辦?」
沈闊著手里的杯子,垂著眼瞼沉思。
可能還真會這樣。
純純把他當個搭夥過日子的室友,也不知怎麼,原則就那麼強。
滿心滿眼裝滿了事,就沒有他。
但是。
「還沒到那時候,什麼事兒都說不定。」他低低道。
-
從溫泉里出來,沈闊回房了。
這兩晚住在山莊,祁梁給他們安排的房環境沒得說,景檀和沈闊自然也是一間房。
景檀想到這點了,當時侍者將帶到,給了房卡後,推門而,不出意外裡面只有一張床。
輕嘆,原地捋捋頭髮,想了會兒吧又覺得,反正也一起睡了一次,再矯能做什麼?
於是拿了換洗進了浴室,洗完後出來,將頭髮吹乾,選了一邊靠著床頭,刷了會兒手機。
可能是剛才喝的酒助眠,早早困了,迷迷糊糊想著沈闊什麼時候回來是否需要發消息告訴他房間號,不知不覺手機一歪,睡著了。
沈闊推開房門,便看見屋裡燈亮堂堂,景檀靠著床頭睡著了。
房間東西齊全,有客廳沙發,臥室直對著往外走是一個小院兒,那裡也有個小溫泉,玻璃門沒關,可能是景檀開著氣。
夜裡風涼,沈闊過去將門關上。
再回頭,走到景檀旁邊。
是看手機睡著的,他將枕頭旁的手機放到床頭柜上,讓在床上躺好,蓋好被子。
睡得沉,沒有醒,臉上還沁著淡淡的。
也不知是不是晚飯時那點兒酒還消。
著這睡得正香的小姑娘,沈闊坐在床邊,不是很想了。
睡安靜,臉頰溫度如溫玉,呼吸細細,張侷促時總不控撲簌的長卷睫此刻一不,不再是清韌疏遠,是有的,讓人憐惜的乖巧恬靜。
他知道這樣不應該,他不該像現在這樣移不開視線。
但這是他潛意識想做的事。
他任由自己去做了。
沒了自我勸告的克制,那陌生滾熱的愫竟躥升得如此失控。
一切都失控了。
一聲自我妥協的嘆息。
沈闊手,輕輕去散在臉上的烏髮,挽到玉耳後。
軌道既然已經偏離,就偏吧。
事態發展到現在,與預期大相逕庭,他有點兒想改改結局了。
能否功不敢保證,這取決於。
但他想試試。
第28章 檀香
翌日, 清晨。
景檀朦朦朧朧睜眼,著陌生的天花板,空白的大腦緩慢開機, 想起來此刻在山莊裡。
猛然想起來什麼, 扭頭往床另一邊看去。
空的。
掀開被子下床, 剛穿好拖鞋, 衛生間的門傳來開合聲, 抬頭,看見沈闊從里面出來, 穿著黑浴袍,才洗過臉,額前碎發是潤的。
他看了一眼,「醒了?」
景檀點了點頭。想不起自己昨天什麼時候睡著的了, 他回來也一點兒印象沒有。
但他應該睡得晚吧, 怎麼比起得還要早。
「了沒,」沈闊在行李箱前蹲下找服,「把自己收拾好, 待會兒去餐廳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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