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就知道回來折騰。
翁綠萼勉強扶住他的臂膀,對著還傻乎乎站在那兒的衛兵微微頷首,道了謝,又讓杏香過來搭把手。
這人,沉得像一座山似的,一個人如何搬得!
杏香聞言,欸了一聲,湊過去想扶住蕭持的另一邊臂膀,還沒到,就被他不耐煩般揮開。
「哪兒來的大蒼蠅!走!」
杏香臉都漲紅了,君侯竟然把認了一隻大蒼蠅!
翁綠萼安地看了一眼杏香,把正在發酒瘋的人半是哄半是拖地扶進了屋。
黃的袂消失在關上的屋門後,衛兵連忙收回視線,準備回去繼續值守。
回去的路上,他邊走邊嘀咕,不是說君侯酒量驚人,有千杯不醉之名嗎?今日看他那醉醺醺,腳都立不穩的樣子,那得是喝了多啊!
翁綠萼也很想問,這人到底喝了多!
好不容易將人扶進了屋,想放他到羅漢床上躺著,自己去擰了巾帕給他臉,卻不料低估了蕭持的重,也高估了他的酒品。
這人倒下去的時候,長臂一撈,順帶著把也按在了羅漢床上。
看在橫亙在自己上的那隻大手,沉甸甸的,
在那兩團最細之,有些疼。
覷了一眼閉著眼、面紅的蕭持,有些生氣地推了推他:「還不快把你的手拿開!」
蕭持一不,呼出的鼻息里都浮著醺然的酒氣。
翁綠萼無奈,只能支起子,雙手用力,勉強把那隻大手給挪開了。
前沒了沉甸甸的東西著,翁綠萼輕輕呼出口氣,雙手撐在羅漢床上,正想下去,腰卻又被人攬了過去。
一陣天旋地轉,被蕭持在了下。
翁綠萼愣了愣,看著面前人依稀浮著點兒破碎水的眼,他像是醉得狠了,臉紅紅的,眼睛也亮亮的。
這副模樣很是見,醺然的神削弱了他廓五間的兇悍之氣,顯出一種會讓人芳心大的俊。
「夫君?」試探著喚他,「你醉了,我給你擰條巾帕過來洗洗臉吧。」
蕭持慢慢地搖頭:「我沒醉。」
「我有話要問你。」
翁綠萼心一跳,看著他醉中瞧著也十分嚴肅的神,不知為何,有些想笑。
醉了的人,才會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沒醉。
點了點頭:「夫君直說便是。」
他的溫似乎也隨著醉意而上升了些,他的手指挲過眉眼、,所過之,無不掀起一陣令人骨戰慄的熱浪。
蕭持仿佛猶豫著,遲遲沒有說話。
翁綠萼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的,有些疑:「夫君?」
怎麼不乾脆醉暈過去?
翁綠萼悄悄嘆了一口氣。
「我想問你。」蕭持醉得來說話時聽起來有些顛三倒四,呼出的氣息里也帶著令人醺然醉的熱意,「你生病,為何不主與我說?」
翁綠萼一怔,沒想到他憋了半天,問了這麼一句話。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被那雙含著醉意水的眼直勾勾地盯著,翁綠萼垂下眼,避開了與他眼神對視,「夫君在外征戰平,已經很是辛苦。我喝了幾碗湯藥下去,也就沒那麼難了,何必說出來惹得你白白擔憂。
不,不是這樣的。
「你還在生我的氣。」
靜默片刻後,蕭持忽然出聲。
語氣很是篤定。
這人喝醉之後,可真是難纏。
翁綠萼心裡膩歪,不想與他過多糾纏,只嗯嗯兩聲:「夫君說的是,夫君說的對。所以,你現在可以讓我起來了嗎?」
這人,回得驢頭不對馬,太不走心!
蕭持氣得沉了沉腰,翁綠萼幾乎在瞬間就覺到他蓄勢待發的蓬。
翁綠萼臉都紅了,都醉這樣了,這人還想著那檔子事兒?
「郡守備下了兩個人贈我,我瞧了一眼,俱都姿容不俗,能歌善舞,很是麗。」
冷不丁聽他提起這件事,翁綠萼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是嗎?夫君若是喜歡,就把們接回來安置吧。我明日會讓人去給們打掃屋舍。」
語氣含笑,像極了一位端莊大度的正房。
蕭持被這樣雲淡風輕的語調氣得幾乎要發瘋。
「你這麼輕易就將我拱手讓人?」蕭持看著乖巧順中偏偏又能看出十足淡漠的臉,恨不得自己是真的醉了,起碼眼神差些,就不用看清這個人真正狠心的樣子!
翁綠萼聽著他夾雜著怒意與醉意的話,有些想笑。
讓?這個詞用得太不準確。
他本來就不是屬於一個人的。這一點,瑾夫人對著耳提面命多次,就連蕭持自己,不也會為了新鮮的吸引住心神嗎?
要不然他怎麼知道人家長得又,歌技舞藝樣樣通。
見翁綠萼臉上沒什麼表,蕭持咬牙切齒道:「連我去睡別的人你也全然不在乎?」
說到後面,他幾乎是低吼出聲。
「君侯堂堂一大丈夫,想做什麼,不是我能阻攔的。」一直清楚這一點。
在他幾吃人的沉視線中,翁綠萼輕輕笑了笑,一雙玉臂環繞上他脖頸,淡然的語氣卻將他的怒火一步步到新的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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