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剛回到酒店,秦宣就狠狠打了個噴嚏,里嘀咕了一句誰在罵我,不過也沒去聯想什麼。
“小師叔,你回來啦。”
項天歌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上只披著一條浴巾,哪怕什麼也不做,都讓空氣里彌漫著旖旎的氣息。
這個死丫頭,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撥秦宣。
但和顧思敏的方式卻是截然不同。
顧思敏張揚而火熱,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意圖,每個眼神都是嫵天。
而項天歌更像是在邊緣瘋狂試探,企圖讓秦宣自個兒忍不住。
秦宣狐疑的看了項天歌一眼,越發好奇,三師姐到底是做了些什麼,讓這死丫頭給看見了,才導致對自己充滿興趣……
按理說不太能夠啊。
三師姐那種格,外冷?
打死秦宣也不相信!
“把服穿上,然后回隔壁去睡。”秦宣板著臉說道。
“不嘛。”
項天歌聲音綿綿的,直接上了床,鉆進空調被里,“我昨晚那麼老實,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
秦宣長嘆口氣,連忙轉移話題:“呂迎新怎麼樣了。”
項天歌說道:“用了你的藥,沒什麼大礙了,在醫院里躺著呢,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秦宣點點頭。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來者赫然是萬景年!
“秦先生。”
萬景年沒有進屋,站在門口說道:“那個寧鶴我實在聯系不上,但通過調查,找到了他的孫寧雪雁,要不要去見一見?”
秦宣無悲無喜。
幾天前得知,給萬景年算命的,是個糟老頭子,他就不抱什麼希了。
這世上算命先生那麼多,能有幾個,有幸接過秋芷韻呢。
但來都來了,秦宣還是打算去運氣,“走吧,帶我過去。”
“好的秦先生。”萬景年點點頭。
“小師叔,等等我呀!!”項天歌驚呼道。
……
一家音樂吧。
有別于夜總會那般金屬樂狂轟濫炸,這家音樂吧氛圍相對優雅,三五好友在這兒小酌,一邊聽著駐唱歌手,帶來抒的音樂。
秦宣和項天歌找了個位置坐下。
萬景年站在一旁,尷尬的笑道:“寧雪雁在這里駐唱,過會兒就到了,我一把老骨頭在這種地方渾不適,就先走了哈。”
秦宣點了下頭。
萬景年走后,項天歌嘻嘻笑道:“小師叔,我估計這個寧雪雁,是個大呀。”
“你又懂了?”
“你沒聽見嗎,好多人都在特地等,不過再漂亮也沒我漂亮,小師叔你待會兒不能看哦。”
項天歌傲的哼道。
秦宣滿頭黑線。
幸好自己是師叔,要是男朋友,能被這傲鬼、小醋壇子,折磨得天昏地暗。
大概一首歌的時間。
臺上換了個駐唱歌手。
那是個留著齊肩短發、穿著臍裝的年輕,材熱辣,容貌姣好。
盡管不如項天歌這麼好看,卻也引起了一眾歡呼。
無疑,這便是寧鶴的孫,寧雪雁。
秦宣不急著找問話,靜靜的坐在原位,偶爾喝兩口酒,聽聽歌,倒也愜意。
約莫一個鐘頭左右。
寧雪雁結束了今晚的演出。
一群男人爭先恐后的,給送出小費,想請一塊兒喝兩杯。
沒等秦宣做些什麼,只見項天歌從包里掏出十萬現金拍在桌上,調皮的笑道:“小姐姐,過來坐坐呀。”
十萬的小費!
其余顧客頓時偃旗息鼓。
寧雪雁也是萬分意外,從沒見過孩子這麼干的,但也很快的跑了過去,臉上的神,有些寵若驚。
“坐。”
秦宣擺了下手。
寧雪雁這才意識到,面前的年,才是正主。
然而,寧雪雁剛要坐下,便是有著一行人匆匆而來。
為首者是一名戴著半框眼鏡、滿名牌的青年,就差把“有錢人”三個字刻在臉上了。
“俊!”
寧雪雁嚇得站了起來,有些慌張的說道:“您、您怎麼來了。”
這是省城王家的闊,王俊。
論份地位,遠不是云城的陸驚鴻之流可比。
“我連續找你三天了,你為了躲我,前幾天都不肯來駐唱了,我有那麼可怕嗎。”
王俊帶著一臉笑意,“你放心,我很仗著家里的權勢,去干一些強人所難的事,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看場電影。”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寧雪雁心是崩潰的。
就這位俊的風流韻事,連普通人都能說一大堆出來,他臉皮怎麼能那麼厚呢。
突兀的。
秦宣開口說道:“我找有點事要了解,最多十幾分鐘,你等一下吧。”
態度還算客氣。
但王俊卻是當場眉頭皺,“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也沒興趣認識,你等會兒吧,很快就好。”秦宣說道。
王俊下意識想要罵人了,但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只做出了個型。
砰!
秦宣手中的酒杯迅猛飛出,砸在王俊額頭上,瞬間將其轟飛出去。
會說話就好好說。
不會說話,那就死一邊去!
王俊落在一張桌子上,砸壞桌子的同時,也讓滿桌的酒瓶酒杯,碎了滿地,引得周邊顧客陣陣尖。
一名狗子當場手,指著秦宣怒喝道:“你他媽知道俊是什麼人嗎,你敢……”
話音未落。
秦宣手中捻著一顆花生米,屈指一彈!
花生米攜帶呼嘯之音,猛然鉆進那人里,使其倒地之時,捂著鮮狂流的那張臭,在地上來回打滾。
頃刻間,整個音樂吧都安靜了。
不再有任何嘈雜之音。
王俊被嚇得愣住了,其余狗子更是滿面惶恐,無人再敢放肆!
“抱歉,嚇到你了,請坐。”
秦宣看了寧雪雁一眼,兀自端起酒杯喝了兩口,臉淡然至極,仿佛剛才的事,全然沒有發生過一般。
“咕嚕。”
寧雪雁狠狠咽了口唾沫,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就連坐下的作,都放慢了好幾倍。
“小姐姐別張,他要是對你有惡意的話,你早就死翹翹啦。”項天歌笑道。
“……”
寧雪雁深吸口氣,拘謹的說道:“您、您是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嗯。”
秦宣開門見山,直接拿出了一張秋芷韻的照片來,“見過嗎。”
寧雪雁看了過去,不由自主的說了句好……旋即反應過來,連忙道:“不好意思啊,我沒見過。”
“你確定?”
“這麼好看的人,別說接了,哪怕只是在人群中看上一眼,我相信幾個月都不可能忘記的。”
“……”
秦宣暗暗嘆口氣,雖說在意料之中,但此刻多還是有點失。
隨后,秦宣再度發問:“你爺爺是個風水先生,偶爾也給人算命對吧,他的本事從哪兒學來的?”
寧雪雁應道:“跟我太爺爺學的吧,我太爺爺四十歲的時候就給人看風水和算命了,在那個年代,就了個萬元戶,我爺爺的水平,沒有太爺爺那麼高,不過幾個月前……”
說到這里,寧雪雁頓時停住了。
秦宣眉頭一挑,“幾個月前怎麼了?”
寧雪雁嘆息道:“有一天晚上他出奇的高興,說是得到了一個高人的指點,只聽了對方的一番話,就勝過七八年的鉆研了。
后來他還給萬家老爺子算命了,發了一筆橫財,之后就不知道上哪去了,我也有陣子聯系不到他了。”
秦宣表逐漸有了變化,聲音都急促了三分,“高人?有什麼描述嗎,男的的,老的的?”
“那倒是沒有,我當時也問過他了,滿的天機不可泄,神神叨叨的,就跟中邪了一樣,我很見他那種樣子。”
寧雪雁緩緩說道:“不過他那兩天老是對我說一句話,說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好人和壞人從來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我問他為啥要跟我說這個,他就不肯說了。”
“……”
秦宣聽得一愣一愣的。
那個寧鶴,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
好人和壞人確實很難去界定。
就拿剛剛死去的白軍來說,在很多人面前,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經常對無辜的人狠下殺手。
但對于白軍的兒來說。
這個父親,卻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寧可放棄跟秦宣魚死網破的心思,也要護兒周全。
“每個人眼里看到的世界,因為立場的差異,導致不盡相同……”秦宣嘀咕道。
印象中,曾經六師姐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只不過僅憑寧雪雁說的這些,秦宣很難去把寧鶴的遭遇,跟六師姐聯系在一起。
強行聯想的話,不僅牽強,也太過于作繭自縛了。
很無奈。
這趟來找寧雪雁,只能算是以失敗告終,他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謝了。”
秦宣道了聲謝。
寧雪雁放松下來,笑道:“客氣了,留個聯系方式吧,等我爺爺回來,我聯系你,雖然我也不知道你要干什麼,但我覺你沒惡意。”
秦宣對笑了笑,再次點頭道謝。
但就在這時。
一陣急促而凌的腳步聲,驀然襲來。
隨后,王俊的聲音響徹全場:“給我干死那小子,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