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070如果是西楚九殿下迎娶趙家二小姐為妻

陳安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才開口，似想告知什麼。

趙斯斯「哦」了句，手往窗扇拿了個梨。

「刀來削皮，乾淨的。」

陳安還在看著，就好像態度都變得不好了：「沒有乾淨的刀，全都沾過鮮。」

這句話無法反駁，趙斯斯笑了聲：「陳安，我惹你了？」

陳安沒有說話，跟著去洗梨，大冷的天就吃梨不覺得凍牙？

真是走哪陳安就跟哪，趙斯斯停下腳步，慢慢咬了一口梨：「你又怎麼了，我看起來像是會跑的人？」

是不像，但陳安很不安，就是因為了解，就是害怕又耍了什麼鬼把戲。

「兩國勢必要開戰，皇上勢必要和蕭其非借這個機會廢了攝政王的尊號，以及不會給殿下留活路。」

「霍府，皇后，皇上，蕭其非，整個大夏，還有王妃你…都在合夥對付殿下要置殿下於死地，我都不知道殿下做錯了什麼，一個人要對付你們那麼多人，至今沒死都覺得稀奇了。」

趙斯斯笑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趙斯斯走得累，便往四角涼亭下走去，就墊著狐貍墊的靠椅坐下。

陳安還是跟著，沒有選擇回屋而是坐在這裡，想必還是想聽的，雖然上得要死還說沒關係。

「一直以來都是蕭其非暗中幫助皇上。」

「殿下以前是不會關心王妃，也不會對王妃好，就連王妃突然要和離，殿下都不知道為何，那日殿下一直在問我，本王是不是沒給花夠銀子？」

趙斯斯聽笑了，這些日顧敬堯不正常的舉，能覺到：「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

陳安靠在亭柱邊，看著茫茫一片的大雪：「他肯定不想和離啊，王妃沒有家，即便王妃再不他，他也不會真丟下王妃一個人走，可他素來不喜歡求人也不可能會求人。」

沒有家。

真的沒有。

趙斯斯咬梨的作微頓…一個呼之出的答案來回在腦里翻湧，很快又強行了回去。

耳畔，還是陳安的聲音。

「王妃中毒昏迷那些日，是殿下用赤右軍跟皇上換了丹藥，要求皇上納相府小姐為妃，還他一片清靜。」

皇上這才以皇后的名義願意大大方方的承認。

「一開始霍皇后是知道所有事真相的，但為了霍府不可能出面幫殿下澄清，睡了誰跟誰睡，這種事不是開口就會有人信的，要證據這就麻煩的，誰跟誰睡在一這要如何取證，而且當夜殿下的確也在私宅。」

「後來，殿下派人燒了中宮，霍皇后坐不住了得知殿下不可能娶相府小姐，所以才派人刺殺相府小姐，巧了，王妃你護住人家完完全全攪這鍋粥。」

「殿下消失那兩日，其實去見赤右軍，龍椅上的皇上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兒，什麼都已經知道，所以皇上就當旁觀者，等著殿下乖乖上勾。」

「可上什麼勾，他本來就想套做給王妃看，只希王妃別走。」

陳安就一直在說，趙斯斯一口一口咬著梨慢慢聽，這些事不曾認真去思考去面對過，只覺得太好笑了。

實在沒辦法覺得顧敬堯做得很對，可好像…從頭到尾明明是的不信任，也是過分的吃醋，就是那份才無端被天子牽制住。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都有人發現早就上顧敬堯。

宮宴上總是一個人紅著眼喝得爛醉如泥，是啊…

天子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上顧敬堯。

可是天子又如何看得出顧敬堯也會上？

陳安看著趙斯斯，有那麼一個想法。

就好像別人都知道他們明明是喜歡對方的，偏偏他們自己卻不自知，自始自終利用的就是那份誰都看得見偏偏他們自己看不見的。

這個局，顧淵是必定贏的，只因為字。

陳安毫不避諱地開口：「王妃覺得自己漂亮還是相府小姐漂亮，殿下是瞎了眼還是什麼，寧願相府小姐都不王妃？」

趙斯斯看著陳安，笑了笑：「跟漂亮有什麼關係。」

陳安無法回答，但攝政王府上下從不曾虧待過王妃，給王妃最好的照顧，用最好的簪子華服，下雨會有人接王妃回府，王妃被欺負的時候，攝政王府哪次不幫出頭呢？

無關什麼，只因為是他們的攝政王妃，豈能讓到半點委屈。

可也算錯了一步，這些都不是攝政王在做。

「如果先帝還在，趙家軍還是趙家軍，那麼西楚九殿下迎娶趙家二小姐為妻，他們的名字，他們的故事應該會不一樣。」

「如果九殿下沒有放棄皇位，趙家軍還是趙家軍，所有的事會不會就是另一個結局。」

這樣的話，又如何嫁給攝政王？這有什麼區別，無關有無趙家軍，無關誰是誰。

攝政王就會來求娶不？父親…不一定給，父親喜歡蕭其非。

即便那是敵國太子，撇開家國仇，趙家軍上下都喜歡小時候的蕭其非。

因為小時候的蕭其非對…很好。

總會很認真地說…

「等我有能力了，絕不讓大夏與西楚再起戰事，絕不讓趙家軍同大夏將士拋頭顱於沙場。」

等你？

可趙家軍都沒了蕭其非。

趙斯斯丟下梨核，漫不經心地手，便笑了：「哦，如果趙家軍還在的話，我還是會孤獨終老。」

並非真實的笑，摻夾太多苦，陳安仰頭看天：「王妃可真能氣死人，雖然大夏太子妃的確也好的，蕭其非的確是良人，或許他的不比殿下。」

話落，但聞雪花落下的聲音就格外的安靜。

趙斯斯揚手接一片：「我自小同蕭其非長大十年，說沒有男歡的。」

陳安再看，好久好久才問出那句話：「如果殿下放你走，你真的會找蕭其非嗎。」

趙斯斯起離開，只是笑著沒有回話。

後，是陳安的疑問：「後日便是除夕，王妃有想吃什麼嗎。」

趙斯斯駐足，回頭看過去：「就如前年在攝政王府的一樣吧。」

陳安會心一笑：「好，湯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