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燈和窗外月匯，映照的孩聖潔如畫。

只一眼，林默愣住。

重生以後，他還是第一次在孩這個樣子，那雙亮晶晶的眸中綻放著無與倫比的彩。

「怎麼了？」

安魚收回目，在林默的注視下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下一秒，做了一個極為大膽的作。

踮腳，弱無骨的小手在林默的臉上了。

一下似乎還不滿意，連續了幾下后，白皙如玉的容上盪起燦爛的笑意。

這一瞬的，令人窒息！

饒是林默定力極強，也不為之失神。

迎上林默直勾勾的目，安魚臉上陣陣發燙，「別用這種眼神看人……」

乎乎的聲音功讓林默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對著孩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我沒忍住。」

『忍』這個字，帶著些意味深長。

只不過，安魚並不明白這個字中藏的緒，長發隨著搖頭的作微微搖曳，再次求證道：「你八歲時真的去過涼山嗎？」

「真的。」

「沒騙人？」

面對安魚一次又一次的確認，林默既無奈又好笑，「小魚兒，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滿跑火車的大騙子嗎？」

「沒有，我…就是想確認一下。」

「如果你有所懷疑的話，等明天可以問我媽，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我媽吧？」

「我沒不相信你，我相信……」

安魚察覺到自己急迫的語氣，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不好意思地勾著腦袋。

林默眼睛閃爍，「既然相信我，是不是可以回答一開始的問題了？」

安魚輕咬著，神之中出幾分扭之意，「這會兒，你心中更應該有答案了才對。」

「問之前，我心中就有了答案。」

林默沒好氣地了孩的面頰，「之所以問出來，是因為我想聽到你的親口確認，快點回答，不然我可就放大招了。」

「唉？大招？」

「想知道？」

「想……」

孩呆萌的小模樣，讓林默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不過，他的笑容帶著不懷好意，在安魚疑的目中，稍稍活了一下筋骨。

「這可是你想知道，不能怪我。」

話音一落，林默大步上前，雙手落於孩纖細的腰窩間，隔著單薄的料，依舊能到那份目驚心的，十指快速在其腰間抓了抓。

沒錯，這就是所謂的大招！

在林默的記憶中，孩非常怕。

果不其然，下一秒安魚便發出如銀鈴一般的笑聲，快速躲到了一旁，「你幹什麼？」

「撓啊。」

「為什麼要撓我？」

「不是你讓我放大招的嗎？」

安魚怯地撇過頭，「不許這樣，以後也不許，我怕……」

林默一臉無辜，「你讓的。」

「……」

安魚瞪了瞪雙眸，還不等說什麼，林默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也見識過我的大招了，所以，你到底說不說？」

「說什麼？」

見安魚裝傻，林默失笑，「看來，剛才終究是我手下留了，那麼接下來我可就……」

「站住！」

見林默靠了過來，安魚慌地跑開，小臉上淌著委屈，「剛才魚說的話，你這麼快就忘了嗎？」

「什麼話？」

「……」

林默此舉，完全就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安魚又何嘗不明白，認命般地點了點腦袋，「沒錯，我們之前見過。」

見孩終是承認了這件事，林默釋然一笑，「既然我們之前見過，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我…也不太確定。」

「那現在確定了，你就沒什麼表示嗎？」

注意到林默笑中出的不懷好意，安魚眸警惕，「怎麼表示？」

「這個好說。」

林默壞笑，「比如說，抱一下。」

「不行！」

安魚紅著臉拒絕，指著桌子上的水杯，「水已經可以喝了，你快點喝，喝完就回去。」

「這是趕我走嗎？」

「可以這麼理解。」

安魚指著牆上的時鐘，「時間不早了，你確實該離開了。」

「不，今晚我不打算走了。」

如此言語，嚇得安魚臉微變，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不行，你快走……」

說著，快速來到門口，將房門打開后，站在門框上。

其目死死地盯著林默，擺出了一副逃走的姿態。

林默抱起雙手，笑呵呵地調侃道：「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至於把你嚇這樣嗎？」

「玩笑？」

安魚愣了下，嗔道：「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哪裡知道你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不打算走了？你別站著了，快點喝水走人。」

「水肯定會喝，人肯定會走。」

林默話音一頓，「你別這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好不好？難道我在心中就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安魚撇了撇，「誰讓開這樣的玩笑，不能怪我多想；而且，魚也從來沒覺得你不靠譜，你待我很好。」

「但好歸好，有些事還是要…防範一下，誰知道你會不會欺負我。」

林默眼睛深邃如漩渦，低沉的嗓音中帶著無邊的溫，「我哪裡捨得欺負你……」

這話像是在對安魚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的眼睛重新聚焦，不留痕跡地斂起傷的緒，下心頭湧現的往事回憶，來到桌前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喝完就朝外走去，和安魚肩而過那一刻，他停下腳步，出極年的笑容。

「小魚兒，我不會欺負你，更不會讓別人欺負你；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靠山。」

不等孩反應過來，林默便已離開。

良久。

安魚的思緒才回歸現實，著樓梯拐角怔怔出神，「靠山？你以前好像也是這樣說的……」

…………

臨近八點，林默才回到家。

走進客廳，注意到沙發上的發獃的母親，他暗暗鬆了口氣，笑著走上前在母親旁坐下。

按照之前的約定，母親可是要把八歲那年的涼山之行告訴自己。

「媽，等著履行承諾嗎？」

林紓瞥了眼兒子，又抬頭看了看時間，秀眉輕挑：「送個人，竟然送了一個多小時？真有你小子的！」

林默笑了笑，「正常，也不算很久。」

「沒趁機欺負魚兒吧？」

「媽，我為什麼要欺負小魚兒？」

「這可不好說，畢竟魚兒那丫頭對於你這樣的小男生來說，就是致命毒藥。」

「這個我不否認，小魚兒確實很漂亮。」

林默出聲附和，「可就算如此，你也應該對兒子有信心才對，你一手養大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再說，就算我有那份心，也沒那份膽；現在我和小魚兒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頂多算是好朋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林紓不傻，自然聽出了兒子話中的深意。

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頗為好奇道：「那以後呢？」

「以後？」

林默笑瞇著眼，「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你小子說話能不能直率一點？」

林紓不滿地吐槽道：「小小年紀，整話老氣橫秋的，不就繞彎子，是不是媽媽最近沒給你的關懷啊？」

「咳咳——」

一聽這話，林默訕笑連連，「媽的和關懷，兒子一直都能到，別再給了。」

「那就好好說話！」

林默咂了咂，「以後的事確實不好說，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

林紓饒來了興緻，「哪一點？」

林默斂起角的笑意，「高考之前，我和小魚兒的關係無論如何都不會變。」

「哪怕天王老子來了，我們也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