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本能，安魚往後躲。

可惜背靠著樹榦的，無可躲。

著急之下，的大腦停止運轉，然後道歉，「我、我…錯了。」

為什麼道歉？

也不知道。

反正，先道再說……

林默眼神，為了緩解安魚的張，他稍稍往後退了一些，「你沒錯，是我錯了。」

「嗯？」

隨著距離拉開，安魚心中的張如水般退去。

聽到林默的話，疑地抬起頭，「你錯了？」

「對。」

林默神複雜，「你膽子小，以後我會盡量注意這一點。」

安魚迎上林默深沉的目，繃的軀逐漸放鬆下來，「沒、沒事，你莫要道歉，我的問題。」

習慣的認錯，這樣靜弱的孩，堪稱世間最致命的毒藥。

林默嘆氣，「以後別不就道歉，你很好，非常非常好。」

安魚的睫微微，軀一震。

下一秒，的眸中逐漸蒙了上一層水汽，如夢似幻，似乎其中蘊含著星辰大海，無聲無息地散發著窒息般的吸引力。

近在咫尺的絕容，以及那道可以融化一切的。

連環衝擊下，讓林默有了一恍惚。

遇到安魚，可能真和祖墳有點關係。

該不會真著了吧？

良久。

安魚低不可聞地嗯了聲，瑩白無瑕的俏臉抬起，「記下了。」

林默出久違的笑容，「拉鉤？」

安魚翹的瓊鼻努了努，「可不可以…換個方式？這個真的好稚……」

三分無奈，七分嫌棄；吐槽之意滿滿。

「不換，就這個。」

安魚撇了下角，不不願地出小指，和林默完了這項神聖且稚的儀式，「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乖，明天給你買糖吃。」

「我、我才不吃糖！再說一遍，我不是小孩子。」

安魚目幽幽，鼓起勇氣了林默的胳膊，「以後不許把我當小孩哄，明天見。」

話落，邁著步子快速進了小區。

林默在原地站了許久，目的一切緒都化為了一句：「這個傻丫頭……」

……

回到家，林默著昏暗的客廳，心中已然知曉母親沒在家。

他放下書包坐在沙發上，皺眉沉思。

母親每天究竟都在幹什麼？

他和母親約定過，只要高考績超過一本線，母親便會將一切說出來。

一本線對於現在的林默來說，並不困難。

畢竟，他的目標可是清大。

可現在距離高考還有段時間，林默卻已經按捺不住那顆探究的心。

上一世，他曾無數次產生過疑，卻始終都得不到結果。

那種心，就像是有螞蟻在心口啃食。

痛也不太痛，就是賊難。

在客廳中等了近一個小時，門口才出現林紓的影。

「咦？」

林紓注意到沙發上的人影，被嚇了一跳。

快速開燈，當看到沙發的兒子后，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口，「黑燈瞎火的也不開燈，你想嚇死人嗎？」

林默看著風塵僕僕的母親，「媽，若不是和你有過約定，我現在就想問問你每天都在忙什麼。」

明知林紓不會說，可他就是想問。

林紓放下挎包，走到對面坐下，「這麼想知道？」

自從上次下了決定后，就已經邁過了這道坎。

換做以前，兒子一旦問這方面的事，只會有一種反應，慌！

現在，林紓已經可以坦然面對。

「想！」

林默點頭，「媽，反正你早晚都要說，不如早一點告訴兒子如何？」

「早點告訴你？」

林紓抿一笑，「這個可不行，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

「記得。」

「重複一遍。」

「高考績超過一本線，你把瞞的一切告訴我。」

「不對。」

林默愣住，「哪裡不對？」

林紓翹起，語氣中含著幾分得意，「我仔細想了想，你現在的績已經600多分，超過一本線對你來說太簡單，所以我單方面修改了條件。」

「媽，不帶你這樣玩的，修改條件經過我同意了嗎？」

「沒有。」

林紓話音一轉，「可是，為什麼要經過你同意？我同意就行。」

理所應當的語氣，聽得林默一陣頭大，「什麼你同意就行？約定是兩個人的事，你這種單方面毀約的行為很不道德，我抗議！」

「抗議無效。」

林紓了腰，抬手指了下水壺，「也不知道給我倒杯水，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我……」

林默強行下心頭的鬱悶，倒了杯水放在母親面前，「無效我也要抗議！」

「抗議也無效。」

林默苦惱地抓著頭髮，好半晌兒才憋出一句話，「媽，你不講道理！」

「我是你媽，我的道理就是道理，有問題嗎？」

「……」

林紓喝了口水，眼中匯聚著笑意，「與其和我糾結這個，不如問問新的條件是什麼，這樣你也有一個努力的方向，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默深吸一口氣，生地出一抹笑意，「媽的道理才是道理，你說，兒子聽著。」

沒辦法，誰讓這是他媽呢。

「哎呀，真乖。」

林紓開雙手，「來，讓媽媽抱抱。」

「媽！」

林默腦門上掛滿黑線，口劇烈起伏。

眼看兒子要發飆，林紓搖了搖頭，「開個玩笑而已，居然還生氣了？脾氣真差。」

「新的條件是什麼？」

林默不想再和母親繼續聊下去，不然，害怕心臟扛不住。

疼人的時候那是真疼！

氣人的時候也是真氣！

林舒坐正，放下水杯，「簡單，你必須和魚兒一起考上清大，而且還有一個附加條件，而且這個附加條件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林默面部瘋狂搐，「還有附加條件？現在還不能說？媽，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不覺得。」

林紓的神那一個自然，「願意接就接，不願意也不強求；看，你媽我多善解人意。」

「……」

林默沉默片刻，「媽，你該不會是故意拖時間吧？」

面對兒子的質疑，林紓不屑一笑，「別搞什麼謀論，之所以更換條件，那是因為我喜歡魚兒這丫頭。」

林默面無表地聳了聳肩，「媽，我和小魚兒只是同學關係，你是不是想多了？」

「蠢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