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瓣,五臟六腑跟著發疼。
可最後希能漫長一點兒的夜晚也沒能實現,南夏沒能休息好,遮瑕遮了半天也沒能把黑眼圈完全遮住,戴了墨鏡去咖啡廳找溫聿秋,想要當面跟他說清楚。
溫聿秋抱著束花過來,一看這大冬天的、室還戴個眼鏡,看上去有些裝酷的嫌疑,角染上了點兒笑:「你在做什麼?」
抿了抿,沒讓他摘墨鏡。
溫聿秋只當是不好意思:「想好了?」
其實他也想了很多,很多東西是擁有過的,以後也有可能擁有,可南夏是獨一無二的。
他其實很想好好抱抱,等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和一起去面對一切。
南夏張了張,卻說不出口。
「怎麼了?」他覺得有點不對。
「我想清楚了。」看起來有些陌生:「溫聿秋,你有沒有想過,離開了溫家的溫聿秋就不是我喜歡的溫聿秋了。我喜歡的,是你靠著家族堆砌起來的矜貴和榮,離了那些,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對你有所迷呢。」
南夏知道自己這些話是最傷人的,但比起傷人,更希他餘生能繼續那份榮耀。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溫聿秋脾氣再好,恐怕也不住這些話,也許會憤怒會失控會反擊。
不害怕,甚至笑著看他,向他赤//地展示著殘忍。可是面前的人卻平靜得可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聿秋輕輕笑了一聲:「你今天來這兒,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不但要拒絕他,還要在他口上上一把刀。他心道也對,喜歡一個人是離不開那些塑造他的東西的,可是除了那些,難道他本就沒有讓喜歡的東西?
原來他們之間的,脆弱到了這個地步。
南夏「嗯」了一聲,很慶幸今天戴了副墨鏡,可以擋住發紅的眼眶。
溫聿秋沒有再說任何話,更沒有挽留,因為他也有自己的尊嚴。能做到主遞過去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事實上已經是天方夜譚了。
那束茉莉白玫瑰的花束被放在桌子上,溫聿秋看了很久,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男人重新變先前那個高高在上的掌權者,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低聲吐出字眼:「好。」
一如當年初見之時。
第75章
南夏後來再回想他當時冷淡的表, 心口生疼。他曾經看的表那樣溫,如今卻只剩下了冰冷,再也不會是他的例外。
也是那個時候真切地意識到, 這下真的再也不會和他有集了。
這段到最後, 還是沒能停留在最好的地方。
南夏在靠窗邊的位置摘下墨鏡坐了好一會兒,怔愣地看著他留下的那束茉莉花, 突然想到他送這束花的含義——
「送君茉莉,願君莫離。」
原本還能勉強保持平靜, 以為自己能把這天當再普通不過的一天, 毫無波瀾地掩飾掉所有過去的傷痕, 然後將這一頁翻過去。
可那一瞬間, 再也忍不住哽咽, 頃刻間雙眼朦朧,淚珠控制不住地連著串往下掉。
窗外不知道何時下起了雨夾雪, 朦朧的玻璃映著人悲傷的側影。
南夏坐了很久, 一直到姜蔻來接。那時候已經很平靜, 看上去毫髮無傷。
姜蔻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於而言,最難過的事不是分開,而是傷害了溫聿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 用為他好的名義去傷害他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姜蔻說,這個世界上很多事的選擇都沒有對錯可言, 它就僅僅是選擇和放棄本,你走了這條路就不要設想另一條路的風景。
「夏夏,你要相信自己,」姜蔻抱抱得很, 「這也可以是你們最好的結局。」
那天之後,南夏跟溫聿秋的世界徹底隔絕。憑藉著先前的履歷和考的證在臨城重新找了項目經理的工作。職後領導還問過, 京越怎麼捨得把放走的。
在溫聿秋邊做的也不僅僅是行政類的工作,他一直將按管理層的標準培養,完全可以去分公司做項目負責人。
南夏笑得勉強,含糊不清地應付了幾句。
臨城離家不過兩三個小時,安頓下來後紀士便開始催婚。南夏習慣敷衍,心裡總帶著點兒抗拒,每次都說等自己工作穩定下來了再說。
其實工作也確實忙,雖然和以前有相通之,但畢竟換了環境,很多事兒需要從頭開始。南夏忙著悉工作容,甚至連社態都沒來得及看。
紀士發覺出在找藉口,三番兩次地說教,南夏忍讓幾次,最後還是沒控制住吵了架。
那天南夏回家剛吃了頓飯就聽到旁邊的人絮叨:「你能不能對自己上點心,要等到多大才能嫁出去,非要父母為你心。別總覺得自己年紀還小,找到合適的人是不是還得相一段時間……」
南夏本來加班就累,回來帶他們檢,忙了一通沒怎麼休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不耐煩:「你要真為我心,就不會只關心我能不能嫁出去這一件事。」
紀士自然不允許兒犯自己為父母的權威:「我什麼時候只心你這一件事,我難道不是你的未來考慮,你說這話到底有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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