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給溫聿秋和自己的故事寫上什麼樣的結局,但是不能對盛斯衍不公平。
南夏給他發了條消息:「先前說給對方做擋箭牌的事兒我想也算了吧,我們還是跟各自的父母說清楚,以免他們誤會。我想以後,你還會遇見很好的人,到時候你就會覺得我也不過如此。」
那條消息盛斯衍看了又看,最後還是苦地笑了笑,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覺,和工作和學業完全不一樣,它是那樣殘忍,靠努力完全沒機會抵達。
他說他知道了。
卻又覺得最後那句話不對,他永遠也不會覺得不過如此,因為對的好也代表著他的眼,喜歡南夏只會讓他覺得,因為足夠好他才會喜歡。
又發了一條:「你比任何人都值得擁有幸福,不該由我給予你一段不公平的。」
南夏仍舊靠在床邊思考,承認今天溫聿秋出現在面前說著那樣的話,搖了。
其實也沒那麼清醒。
仍舊貪他的溫、貪他們的過去,即便將那些回憶埋葬得很好,只要掀開一角便一發不可收拾。
南夏幾乎喪失了理智,開始幻想他們的明天,也許靠他們的努力真的能改變什麼,也許他們之間真的會有好結果。
假設在現在放棄了,會甘心嗎?
真的想在這個小城隨便找個人共度一生嗎?那真的是想要的生活嗎?
明明是個勇於追求自我,不甘被困的人,為什麼現在甘心被困在牢籠里,不願意再去對抗一次?
心裡像是有兩個小人,一左一右地不停地打架,擾得不得安寧。
最後那個不理智的想法還是占據了上風,仍舊像和他在一起時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假設,再試試呢。
南夏打開通訊錄,找到溫聿秋的號碼,正猶豫著要不要撥過去,另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聽到悉的聲音,才意識到對面是誰。
的心使勁往下墜,像是人從虛幻世界裡使勁拉回現實。
溫華儒甚至沒問溫聿秋是不是跟在一起,他只是說:「南小姐,你那麼聰明,我想你應該我打這通電話是要做什麼。」
南夏勾了勾,想起沈西音同自己說過的話。說溫聿秋當眾拒絕了聯姻,那代表著什麼沒那麼清楚,卻也大概能猜到不。
像他那樣的名流,很多事兒自己是做不得主的,事事都得以利益為先。
溫華儒自然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像他們那樣的人必須靠聯姻去保證自己現有的位置不會下墜,他告訴:「你覺得你能為阿聿的事業帶來什麼助力,留在他邊難道不是自私的舉嗎?假設你他,你就應該放手。
南夏耳邊嗡嗡地響,中間有一段沒聽清,過了好久才又聽到他說:「小姑娘,你還太小,不知道門當戶對才能走得長遠,你不適合他,也配不上他。現在懂事點自覺退出,也不至於以後鬧得太難看,你想看著阿聿離開京越,你覺得他離得開京越,離得開溫家嗎?」
在他看來,那都不過是小輩的一場遊戲,等他們覺得沒趣了便會落幕。他還讓想要什麼可以儘管提。
南夏已然回了小城,也和溫聿秋沒有任何表面上的牽扯,不必再給對方面子:「您這些話應該去勸阿聿,我提過好幾次分開,是他不願意好聚好散。您說我配不上他也只不過是在貶低他的眼。」
南夏已經這樣說了,索說個痛快:「從前我尊敬您、尊敬溫聿秋的母親,只不過是因為你們是溫聿秋的家人,因為你們可以仗勢欺人我得罪不起,可這份尊敬從來不是因為你們的為人。您覺得自己高貴,但是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電話那頭大概是被氣冒煙了,甚至笑了出來:「好好好,你還真的是……」
南夏是變得世故,知道「多一事不如一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但是這也不代表可以被隨意欺負。
總而言之,現在舒服了。
掛了電話後,南夏去洗了個澡。穿著睡出來之後,清醒了不,倒不是後悔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而是突然想起老爺子問自不自私。
的理智慢慢回籠。
確實自私。
腦海里回想著對方說的每一句話,想最自私的事是非要和溫聿秋有個結果。
他說甘願為放棄任何東西,可是又怎麼捨得讓他放棄自己的生活,又怎麼能承擔得起他犧牲的全部。
覺得自己有些不過氣來,開始無比懷念今天那個懷抱,那會不會是他們人生里最後一個懷抱呢。
南夏很想任一回,不管不顧地向他索取,可偏偏那樣的個,做不到虧欠任何人任何東西,尤其是。
突然開始痛恨這個夜晚,希它能漫長、更漫長一點。
因為天一亮,必須給他一個殘忍的答案。
可是誰又願意在人的口上劃出一道淋淋的傷痕呢。
南夏心痛地有些無以復加,倘若溫聿秋是以前那個冷心高傲的溫聿秋,尚且能下手,可是他拋下一切來見、即便知道有可能和別人在一起仍舊來見時,早就輸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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