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眼尾挑著看他, 帶著點兒嗔的意味,不需要說什麼溫聿秋都知道不知道在心裡怎麼罵著他。
可自己又不知道, 每每用這樣的眼神或者是他的名字表達自己的氣憤,總想讓人欺負得更狠。
好的事人疼惜, 卻也容易讓人生出摧殘的。
他纖長的指尖著的下顎, 下心底的暗, 慢條斯理地將鬆開。
溫聿秋作斯文地幫整理著擺, 垂眼看著的:「口紅花了。」
南夏心想, 也不知道是被誰害的。
原本想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知道自己的臉大概看起來很紅, 於是在門口緩了好一會兒才推門走了出來。
同事看了一眼, 眼神輕飄飄地落在上, 心想今天塗的是什麼牌子的口紅,號還好看。
南夏疑心被看出來了,避開的眼神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心底罵了他一句。
變態。
可是腦海里卻不自地順著他的想法去想更多不堪的場面。
想, 大概是被溫聿秋傳染了。
否則也不會被他弄得渾發,生不出半點抗拒的心思。
這會兒臉頰發燙, 怎麼也沒辦法專注。
因著工作沒完,還多加班了一會兒。南夏心想,工作確實不能摻雜私人,否則效率也不會這樣低。
溫聿秋在門口等, 他神倒是如常,像是先前辦公室里那樣惡劣的人不是他一樣。
「弄完了嗎?」他語氣和地問。
南夏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 究竟是誰耽誤了完工作:「要不是你……」
沒說完,溫聿秋問:「什麼?」
他修長的影立在那兒,周縈繞著矜貴的氣息,任誰看了也不會覺得他是那樣壞的人。
這會兒還故意想讓再說一遍。
南夏說不過他,乾脆先把手上的工作完,而後才跟個氣包一樣跟在他後。
他當著旁人的面,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了?南書對我有什麼意見?」
往來的同事看見溫聿秋投來注視的目,順帶同溫聿秋問好,溫聿秋「嗯」了一聲,端得一副清冷斯文的模樣。
「哪兒敢。」
原本還想好好哄哄他,誰知道他這麼欺負自己。
到了無人之,南夏終於忍不住:「你是變態嗎?」
「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就算是變態嗎?」他認真地看著,「再過分點兒該怎麼辦。」
「……」
不說話,到了車上後溫聿秋牽的手,南夏看他:「你鬆開。」
駕駛位的關慎看了兩人一眼,他往日裡見慣了溫聿秋冷淡薄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樣在他面前鬧脾氣,而他也甘願去哄。
「關慎,回華源公府。」
南夏聽到溫聿秋這樣說,同他唱著反調:「先送我回家。」
關慎一時之間有些為難,求助的眼神看向溫聿秋,聽見老闆說:「行,先送回去。」
一路上車廂的氣氛安靜得出奇,往常關慎總會識相地將前面的擋板升起來,但這回見他們疑似吵架也就沒有多此一舉。
他覺得稀罕,很想知道他們會冷戰到什麼時候。
工作日路上有些堵,停在紅燈前的時候,溫聿秋開了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似乎是你瞞著我和別人相親,生氣的人不該是我嗎?」
南夏驚訝他顛倒黑白的本事,差點兒就要反省自己的過錯,輕聲說:「誰讓你欺負我,上次不是說好的嗎?」
說好什麼了?
溫聿秋仔細回想,好像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兒。
他的眼睛很漂亮,垂下來時廓流暢,多出幾分輕佻:「你不喜歡?」
南夏下意識看向關慎,生怕他從中得到什麼別的信息來。
說不出否認的話,乾脆不開口了。
四周又安靜了下來,氣氛說不上是曖昧還是尷尬。南夏悄悄看了溫聿秋一眼,剛好發現他也在看自己。
溫聿秋嗓音溫和:「肚子還疼不疼了?」
「好多了,謝謝溫總關心。」
也不是第一次嗆他了,溫聿秋想到在辦公室里要是更過火,也不知道會急什麼樣。
他面上仍舊是那副斯文的模樣,心底藏著的惡劣卻又有冒頭的趨勢,只是最後了下來。他手著的肚子,作輕。
南夏垂眼,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手將他的手拿開。沒好意思說,現在這樣整得像好像懷孕了一樣,看起來有些奇怪。
溫聿秋當還在生氣,他素來也不是耐著心思拉下臉哄人的人,被拒絕了,他也就沒有再繼續哄。
路途漫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小區樓下。旁邊的人下了車,溫聿秋看了一眼的背影。
他沒說話,關慎也就沒開車。過了會兒,過鏡子,溫聿秋覺察到點什麼,讓關慎下去看看。
天暗得有點早,溫聿秋站在車旁點了煙,眼神看上去有些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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