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天的工作,南夏收到列表里安靜許多的相親男的信息, 問要不要找個時間出來吃個飯,說是剛好離公司不遠。
認真地解釋自己有男朋友。
「抱歉。」
「沒事,只是朋友而已,我們都在京市打拼, 還都是老鄉,多認識一個人也是多個人脈。」
對方聽聞是京越的員工, 又是溫聿秋邊的人,自然樂意往。
南夏卻覺得這人有些過分熱,敷衍了幾句後就沒再回復消息。
起去溫聿秋的辦公室拿文件,敲門進去後見溫聿秋坐在電腦前。
南夏手想拿一旁的文件夾,卻被他按住,溫聿秋同說:「晚上有個家宴,在家裡等我?」
聽出他的意思,是想讓繼續和他一起住。
「等你做什麼,你一個人害怕不。」南夏語氣裡帶著玩笑的意味。
想到會議上還一口一個您,這會兒卻換了個人。他「嗯」了一聲:「一個人住冷清。」
分明之前還說不喜歡吵鬧。
南夏看他:「不住在那邊嗎?而且我今晚有空,可以陪你一起去。」
溫聿秋打趣:「想見家長?」
「我哪兒是這個意思?」
「只是去吃個飯,也沒有留宿的習慣。」他解釋,「要是累了就早點睡。」
「嗯。」
溫聿秋拿起旁邊的外套,出了公司後躬上車:「老宅。」
「好的,溫總。」
平日裡溫聿秋不太回家,往常還有工作做藉口,只是遇到這樣正式的場合,也不得不回去應付。
汽車在馬路上平穩行駛,直到開到幽靜的獨棟別墅前才停了下來。
溫聿秋進來後同長輩打著招呼,看到溫父後不冷不淡地同他問好。
「最近在忙什麼,一直見不著人。」
溫聿秋尚未開口,母親就替他解圍:「他什麼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忙著工作飯都不記得吃。」
說完看向他:「阿聿,最近有好好吃飯嗎?胃好點兒了沒?」
溫聿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好點了。」
溫母注意他臉上的傷口:「這臉是怎麼了?」
他解釋:「刮鬍子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聽了這話,對方臉上微微染上錯愕的表。在心裡溫聿秋向來穩重,竟也有不小心的時候。
不過溫母也沒再追問,只當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
雖說一家人聚在一起,但是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時候完全沒有家庭的氛圍,只是機械地進餐。
弄得溫辭讓如坐針氈,他是最不了這種氛圍的人。
還沒兩下就被父親訓斥:「坐沒坐樣,連吃飯都不好好吃。」
雖說不太開心,但溫辭讓還是安分了下來。
母親問起溫辭讓的況,說是前段時間看見他和一個孩在約會,溫辭讓解釋:「只是朋友而已。」
「不必瞞著我,你要是談也未嘗不可,找個家世清白的孩子,」母親話鋒一轉,「你不像你哥哥,他負擔的責任比你重。」
溫聿秋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
坐在主位的老爺子輕哼了一聲:「這小子可不能縱容他,越是對他要求低越是行事荒唐。」
用過晚餐後,溫聿秋站在臺上點了煙,見溫辭讓來了也沒熄。
他姿態慵懶,冷清模樣裡帶著幾分意,指尖一點兒猩紅,在夜里晃。
「有朋友了?」
「你別聽媽說,我還想多玩兩年。」
他聽著這話,確實是他的格。
溫辭讓又笑:「不過哥能玩的時間好像就不久了。」
溫聿秋從前對此並沒有覺,現在聽了卻覺得心裡莫名生出幾分燥意:「我心裡有數。」
溫辭讓也沒覺得溫聿秋會生出多真,自己大概是家族裡的異類之一,除了他和沈西音,其他人都淡漠冷。
溫聿秋對他確實沒話說,卻免不了將利益擺在第一位,他也沒法想像出溫聿秋有一天會因為和家裡鬧翻。
那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畫面。
夜晚下了場小雨,將空氣里的燥熱拂去,溫聿秋卻沒覺得涼爽。
他原本心裡想著和南夏調,如今也沒了那樣的興致。
進了客廳,說等他做什麼的孩躺在沙發上睡恬靜,手裡拿著遙控,面前的電視機還在播放著古裝劇。
暖的燈落在孩發頂,將這一幕照得十分溫馨。
溫聿秋從來將這棟房子視作住所,卻在這一刻生出家的覺。
他彎腰輕地將手裡的遙控拿出來關掉電視機,接著放在一旁。
正準備抱的時候南夏醒了,眼神迷/離地看著牆上的時鐘:「好像錯過了今天的劇,還想看他們母子相認。」
溫聿秋見牽掛電視劇,不由覺得好笑。
好像總是很簡單,開心的事兒很簡單,不開心的事兒也很簡單。
「不是在等我?」
「誰等你了,」打了個哈欠,神像只傲的貓兒一樣慵懶,「只是想看會兒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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