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聞言有些錯愕，沒等說完：「上次？」

「嗯，」點頭，「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兒，正好我經過就把我拉去當工人，他對別人哪兒會這樣。」

依照溫聿秋的脾氣，他拐著彎兒去關心別人才難得呢。

南夏顧不上反駁剛剛那些言論，仔細回想著那天的況，原來沈雨姝不是好端端地來關心，是有別人的授意。

想，興許只是無心之舉罷了。

又忍不住想，倘若那天溫聿秋來關心會說什麼，大概會說怎麼平時還給他安排三餐，到自己的時候不好好吃飯。

年會流程差不多走完，剩下時間大家都在聊天打遊戲。

沈雨姝靠著南夏，跟關慎打撲克牌消磨時間。

南夏不知道為什麼運氣有些好，拿到的牌都是好牌，贏了好幾把。

到後面運氣不好的時候，正好又有些累了，想走人，沈雨姝不準。

「輸了就想走？我這還沒贏夠呢。」

只能打著哈欠陪沈雨姝接著打。

玩了一晚上，大家都很盡興。

南夏跟沈雨姝走進電梯，剛好溫聿秋也跟著其他領導走進來。

打了招呼後，電梯便安靜了下來。

跟溫聿秋並排站著，誰也沒說話。

但狹窄的空間裡，覺溫聿秋的存在有些強，即便沒看他，餘也能瞥見他沒有褶皺的袖口。

出來時有個臺階，大概是有些困了，踩下去的時候差點踩空，後一隻手穩穩地扶住的胳膊。

「小心點兒。」

沈雨姝察覺到他們的氛圍不一般，便提前走了，留下兩個人在原地。

南夏沒抬眼看他，目及那隻手背布著青脈絡的年男人的手，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被他握住了。

「謝謝溫總，我沒事兒。」

他的手慢慢鬆開，離他不遠不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好。」

關慎從後面走來，也湊了句熱鬧跟南夏打了聲招呼。他因為要開車並沒有喝酒，但臉上卻帶著紅暈，不知道是玩嗨了還是別的原因。

溫聿秋笑意淡了些，看了眼南夏的背影轉而朝另一邊走去。

回去的路上車廂一片安靜，開到一半的時候溫聿秋突然說：「你和南書好像有很多共同話題。」

關慎怔了一下：「是還聊得來的，主要格好。」

「那你們平時都在聊什麼？」

關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他總不能告訴溫聿秋他們平時聊的都是打工人的心酸日常吧。保不齊說了以後溫聿秋會問他，我讓你怎麼心酸了。

倒不是怕被溫聿秋為難，溫聿秋還算是個很好的老闆，他說不定還會聽取自己的意見，主要是打工本就是很累的，這無關為誰打工。

「就隨便聊些什麼，遊戲娛樂八卦之類。」

溫聿秋沒深究，眼底裹著淡漠，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

年後公司又忙了起來。

南夏最近把自己的學習工作安排得都比較滿，大概是剛出社會還有一腔熱的原因，把學習進步以取得績這件事看得比較重。

原本中午想隨便對付一口，想起什麼還是點了個外賣。

之後南夏外出去別的公司談事兒，過程還算順利，只是出來時外面下起了雨夾雪，冷風割在臉上發著疼。

大概是工作日的原因，南夏用打車排隊，上面顯示的時間很長。

偏偏這兒離地鐵站也不近。

找了個咖啡廳坐了下來，手機收到信息，是溫聿秋發來的，他看天氣不好，問現在回公司了沒有。

南夏說沒有。

「地址。」

還想禮貌地拒絕一下，溫聿秋沒給機會，打了電話來要的地址：「剛好在外面，順便把你接回去。」

溫聿秋的話語總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幾乎能想像得到他的語氣，也就只能應下來。

沒等一會兒，收到信息，抬眼去路邊的賓利打著雙閃，連號的車牌比車還要吸睛，讓人忽視都難。

南夏走到路邊，剛想坐在副駕駛上，發現副駕駛已經有人了。

上面坐著一個氣質出眾的人，戴著黑墨鏡，從穿著上看能看出來出不低，上帶著貴家小姐的氣質。

乍一看，和旁邊的溫聿秋倒是很登對。

南夏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吹過來的風比平時還要冷一點，抬手打開后座的車門坐進來。

沒帶傘，髮沾了點兒雨水，也不知道想著什麼，垂著眼，像是春日被雨打落的海棠花，看上去有些脆弱。

坐在駕駛位上的溫聿秋從鏡子裡看，不聲地將溫度上調了一點兒，抬手將紙巾遞給：「，別冒了。」

梁書宜察覺到什麼，看了眼好友：「不介紹一下？」

溫聿秋說是他的書，梁書宜顯然和溫聿秋很好，很多事兒都知道：「何書終於退休了？」

「嗯，最近在旅遊。」

南夏聽著兩人有說有笑，自己好像是局外人，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有些異樣。

也是，他們更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溫聿秋將南夏送到公司後沒跟一起回去，他抬眼看：「我還有點兒私事，你先回去。」

南夏應：「好。」

看了一眼兩人，竟開始想他們有什麼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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