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得到回覆後,依舊回了廚房抓腦袋,打掃衛生的阿姨看著廚師長們帶著幾個大廚在那兒抓耳撓腮的,整理蔬菜之際就把事聽的明明白白的了,把菜一放,把袖子一摟,殺伐決斷:「我聽半天了,不就是一鍋汕粥嗎,這能把你們難這樣,我就是汕人,不行我來。」
大廚們頓悟,紛紛提請專業人設上場。
經理想起那姑娘說的,要是有點小海鮮就更好了,一拍腦袋趕讓人去水產部抓了只澳龍過來,著急忙慌地燉了。
這鍋粥端到陳粥面前的時候,陳粥從裡頭撈了個有自己手掌大的一節龍蝦,意味深長衝著沈方易咂,「沈方易,由儉奢易,又奢儉難,你的不良風氣,全都要傳染給我了。」
頗有要責怪他的意味,沈方易只是在燭火跳躍的夜裡輕巧的笑著說道:
「那你不如,每天都跟我吃飯。」
作者有話說:
嘖,沈老闆好會哄人哦。
第22章 第 22 章
◎接吻,不是咬人。◎
沈方易只是在燭火跳躍的夜裡輕巧的笑著說道:「那你不如, 每天都跟我吃飯。」
那晚的夜極為溫和繾綣,如果要是這樣溫的邀請極為輕易的能實現就好了。
陳粥也笑著回他:「可惜,我有獨立的人格和清晰的自我判斷, 還有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堅強決心。」
沈方易雙手叉放置在桌子上, 順著的話,假模假樣的嘆息道:「所以說,你不好騙。」
「我好騙。」搖搖頭, 「沈方易,我只知道你的名,你的姓, 還有你那個已經變火/葬/場的份地址, 除此之外, 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就跟你來了, 我不好騙, 還有誰好騙?」
喝了酒, 臉上有淡淡的暈,鼻子上有一顆小小的痣,頹廢的半靠在桌上, 沈方易不由自主的, 抬起手,在鼻尖上那顆巧的小痣上了,「那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陳粥頓了頓, 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想知道些什麼。」
他太神了, 知道了或許也跟不知道一樣。
「我的資產況?我的家庭況?我的人際關係……那些說起來, 可能要費些景, 往後我再一點點跟你說。」
他這樣解釋道, 好似在他的話里,他們有著漫長的人生時可以訴說一樣。
「不了,你保持神,我也保持神。」陳粥笑著從桌子上起來,拿過一旁的純淨水,噸噸噸的要把上頭醉意的自己喝清醒。
「保持神做什麼?」
陳粥穿好外套,帶好包,燦爛一笑:「保持神的話,就有安全!」
他眸眼底下影浮,繼而笑了,「我說的沒錯,陳小粥,你往後,多得是苦給我吃。」
陳粥到底是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
吃完飯後,陳粥依舊堅持只讓沈方易送到了那個岔路口。
剛下了車,就聽到沈方易在後面,「小粥。」
陳粥轉過來,司機識趣地離開,給了他們空間。
擋在沈方易面前的窗戶被他搖下,他白皙的手指骨節垂落在車窗邊沿下,半個子往前靠,除去晚上的酒局,剛剛他也陪陳粥喝了不,此刻他醉意明顯,下有些無力的垂放在車窗門框上,他眼神落在陳粥上,「你過來。」
陳粥走了過去,站在窗邊,他卻還是不滿意,「近點。」
陳粥只得彎下腰去,也靠在他的車窗沿上,微微傾的時候,他上那種淡淡的沉木松香襲來,同時承載著醇釀的厚重,濃的像是春夜裡突然起來的霧。
從未這樣由上及下的看過他,他仰頭看著的時候,能清楚的直接的看到他的眼底,那眼底有些深幽,像是宇宙里的黑,能引得的呼吸節奏錯,怕再靠近些,霧氣會席捲過剛過完青春期才長好的曼妙,引來一陣春夜的寒意。
好在他只是稀鬆平常的敘述: 「我明天要飛一趟,這次,走的時間會長一些。」
「明天?」陳粥得知這個消息有些驚訝,「可是你不是今天,才回來嗎?」
「國外的項目有點棘手。」他耐心的解釋道。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陳粥問這句話的時候,腳尖不由的往前,湊近了幾分,盯著沈方易的眸子,像是想迫切的知道答案。
這有點失落又突然期待的神一點都沒有藏,心事昭然若揭地期待下一次他們的見面。
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的急不可待,於是又稍稍修飾了一下,「我就是問問。」
沈方易品著這點期待,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陳粥笑。
「你笑什麼?」陳粥小半個頭進車裡,「沈方易,你說話呀,你笑什麼,你不許笑。」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一樣,進他的地盤,長滿刺布滿的張牙舞爪,出手來捂住他微微上揚的角。
沈方易輕巧的捉過的手腕,單手上下錯的扣住陳粥纖細的兩隻手腕,餘下的一隻手,指骨扣住的後頸窩,他語氣上揚,帶了點頑劣的輕浮,「原來我家小粥,這麼黏人呢。」
「我……」陳粥要解釋,被他握住的手腕又被往前拉扯了幾分。
「我會早點回來的。」他先於解釋之前,緩緩靠近,鼻尖輕易的,若影若現的隨著他氣音的起伏一下一下,差點要勾到的峰,「你要不要等我。」